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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喵没有标题呢 昵称: snydverdiscna1985 [24/03/02(六)00:56 ID:Q175QqWU] No.772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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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喵没有标题呢 昵称: 喵喵喵没有名称呢 [24/02/27(二)14:00 ID:UXkEifhg] No.737 [回复]
少年期 十四岁的冬 二

我至今所依赖的特质,<神童>是一种能够增加获得熟练度的如同神一般的特性。

由于存在关于经验值获取量的技能会破坏PC(玩家角色)之间的平衡,因此在TRPG(桌面角色扮演游戏)中往往不存在可以增减经验值的技能,但是偶尔也会有一些系统存在。比如在初始作中可以多获取一个技能,或者升级所需的经验值稍微便宜一些。

同样的,这个神童特性增加了我“成人”之前的熟练度累积,从系统的角度来看,也许是为了减轻在角色建立时,年轻的年龄却能构建高等级角色所产生的不协调感。

无论如何,这个世界不是虚拟的,不像TRPG那样需要调整以确保无论年长还是年幼的角色都能达到大致相同的水平。重要的是虽然我获得了类似TRPG的权能,但我本人并不是生活在游戏中。

如果误解这一点,就会大大偏离正确的道路。神虽然赐予了方便的祝福,但并不是一切都会按照我的想法进行,这是我至今的人生已经充分理解的。

话题暂且放一放。字面上来说,神童特性在我成年之前提供了像是神祝福般的熟练度修正,这是极其昂贵的特性,但它也不愧其名,至今为我带来了巨大的恩惠。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倍率,但从幼年期的发展速度来看,如果没有<神童>的庇佑,现在的我或许只能达到当前的三分之二左右。

然而,我明年秋天就要成人了,所受到的<神童>恩惠也将迎来退休之时。于是,寻找能够提供新的熟练度修正的特性的季节也就到来了。

至今为止的我已经习惯了获得修正后的熟练度。肯定的是,从现在开始如果只能获得普通的熟练度,我会感到不满足。就像某些薄本一样,一旦接触过了不同凡响的东西,平凡的就无法满足了。

……不行不行,我的思维又往奇怪的方向跑了。有了空闲,我也得找到与这个年轻的身体和解的方法。

说起来,我意识到神童的有效期即将到期是在上个秋天,当时阿格里皮娜夫人说了一句“啊,明年你就成人了”时。
嗯,我一直太过于习以为常,完全忘记了这是件很普通的事情。因为没有收到“再有一年就结束了”的提醒警告。

令人不适的是,恰逢我做了一笔大支出,钱包几乎空了。虽然还剩下一些钱可以用来获取一些特性或技能,但要想像<神童>那样再做一次大购买,那是远远不够的。

哎呀,真是让人冒出了一身冷汗。再过大约一年,如果我不能准备好一个替代品,那么就会造成损失的时间。

相对于整个人生来说,这可能不算什么大损失,但对一个数据迷来说,总会在某个时候后悔“如果那时候没有损失……”。那么,这将成为永远的刺,最终形成一个有些遗憾的角色档案。

这是我无论如何都想要避免的。

一年的时间,考虑到我的命运女神似乎已经抛弃了我那点运气,我想我可能会卷入某些事情,熟练度应该能够得到解决。

那么,接下来该选择什么样的特性呢……这确实是个难题。

比如最容易理解的<天才>特性,这是一种需要在某个领域进行决策性选择的特性,也就是说,这是一个需要选择特定领域才能获取的特性。

<天才>最大的特点与<神童>不同,在于它可以减少选定领域成长所需的熟练度。如果是选定的领域,那么即便是<神域>或<宠儿>这样的高级特性也能相对容易地触及,提供的恩惠是非常巨大的。
此外,由于特性上的规定,<天才>可以进行重叠获取。比如说,同一个人可以同时具备<○○的天才>和<■■的天才>等不同领域的天才特性,这无疑是非常强大的。

到此为止,如果我们只考虑这些因素,<天才>可以说是一个不亚于<神童>的强大特性,只要获得了这个,即使不假思索也能成为一个强大角色,可以说是非常破坏平衡的。如果只是“到此为止”的话。

<天才>特性还有一个缺点。每获得一项<天才>特性,就会增加非选定领域成长所需的熟練度,这是其所承担的不利之处。

通常,某个领域表现出色的人,在其他领域往往会非常糟糕。相对论的爱因斯坦,电子计算机的发明者冯·诺依曼,以及建立起现代电网的特斯拉,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之外也是相当的“那个”,这可能是对这些人的某种不利影响的体现。

虽然不是不好,但作为需要在多个领域分配熟练度的,兼修魔法和剑术的剑士,以及需要处理各种各样工作的冒险者而言,<天才>特性并不是很合适。<天才>特性本身就不便宜,如果要同时取得魔法和剑术,再加上其他领域,那熟练度会耗尽到何种程度呢。

这种情况其实相当常见。由于过度使用熟练度来提高经验点效率,反而造成角色变得更弱。特别是在角色成长型的桌面游戏中,这种情况很容易发生。
顺带一提,<天才>所增加的熟练度似乎也会影响到其他<天才>特定的领域,这样一来,相对的吸引力就会减弱。这确实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如果我要成为魔导院的教授,那么直接选择<魔法的天才>就好了,但是考虑到未来,我还是觉得这样做效率不够高。

……怎么了,我好像刚才收到了一些奇怪的信号。请停下来吧,像是在恳求似的。

也许是我的错觉吧,对,一定是。再说,我的个性已经形成了,即使有天才特性,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了。在人格成长方面,可以说已经完成了。

那么,如果接下来还有值得一看的特性,就有<秀才>这个选项,它是<神童>的替代品,可以扩展熟练度的增长。但从所需熟练度来看,似乎没有<神童>那么强大。

<秀才>能平均增加熟练度,但似乎比不上在某一领域突出的<天才>。如果倾向于某个领域,<天才>更好,如果想要均衡地处理各种事务,<秀才>可能更适合。

嗯,这真是个令人头疼的选择……其他的还有<轗軻不遇>?这个不行,它似乎会在一个本不应存在的运势状态上附加极大的负面效果。拥有这种特性的人,可能要等到死后,特性不再发挥作用时,才会被人们所评价。
哦,<晩成的器>吗?这也是一个降低必要熟练度的特性,但它是一个随着年龄增长而出力提高的条件性维度特性。对于人类而言,三十岁以后才被三重帝国视为“成人”……这个还是保留吧。如果等到三十岁再取得它,成本效益可能是最强的,但现在没必要勉强去获得它。

嗯……<甘井先竭>?这是什么来着,好像是个典故。记得是说好水的井因为大家都使用,所以很快就会干涸,将其比喻为有才能的人也容易早早达到极限。

嗯嗯,二十多岁时可以获得相当多的熟练度加成。但到了三十多岁就会逆转,不行。如果回到原点还好,我本以为取得<甘井先竭>后再取<大气的器>就完美了,但显然这个设计不会那么宽松。

虽然我利用排序功能寻找与熟练度相关的特性并细心审视,但每一个看起来都经过了精心考虑。它们都有优缺点,并不是简单地重叠取得就能消除缺点的简单结构。看来校正和测试玩得很充分。

啊,也就是说,神代的英雄,是在这些调试玩法和勘误表还没有施加的时代的人吗?所以可能出现了石头变成面包,鱼无限生成的漏洞。

那么,我现在正在探索的是第几版呢。如果从数据吃货的角度来看,我认为应该使用经过最新版勘误表修正的数据来输出最高值,但使用初版中未经充分研磨的破损数据也有其乐趣。

噢,这个怎么样?被一种名为<誓约者>的特性吸引了。设定一个约束,并通过遵守它来提高熟练度的考验性约束。所谓的诅咒吧。只要守住立下的誓言,就能获得神赐予的强大庇护,但一旦违背,就会受到迄今为止所获恩惠以上的惩罚。誓约越是困难,倍率就越高,在坚持到最后时能够发挥特别的效果。

……这个不错。我所追求的冒险者,甚至是未来将被传说中的“这样的冒险者”为目标,这样的誓约怎么样?如果中途心灰意冷,或本来就死了,那么熟练度也不会特别需要,不是挺好的吗?

啊,但是,毕竟是我,可能会不由自主地想要做一些效率至上的恶道行为。夜袭晨攻之类的是冒险者的拿手好戏,对于曾经让GM头疼并最终直接演出击败最终boss的前科者来说,这可是个严苛的誓约。

果然还是用<秀才>来敷衍一下,等到时机成熟了再用晚成的器来提升比较稳定吧。确实,誓约那玩意,不就变成了被滥用导致死亡的东西吗?像凯尔特的英雄们,每个都因为诅咒被滥用而死得很惨。

哦,这个是……<光辉的器>?

在排序的下方找到一个不熟悉的特性打开一看,这又是一个有趣的特性。
<光辉的器>这一特性与熟练度有关,但它本身并不涉及熟练度的提升或所需值。它的作用是将周围投射的信任、赞誉、畏惧等,不论是正面还是负面的评价,转化为熟练度。

简单来说,就像是能将荣誉点转换成经验点的特性。

从现在开始,作为一名冒险者,我将始终暴露于他人的评价之下。无论是同伴、雇主、同行还是所在地的居民。如果我完成了惊人的冒险,活跃地成为了吟游诗人之歌的主角……!?

这个真不错!既没有负面效果,又因为得努力才有意义,所以价格也比<天才>要便宜,即使和<秀才>一起购买,整体来看,这似乎是与我相称的组合。

嗯,果然翻阅规则书是最棒的。不仅能找到前所未有的发现,偶然的记忆整理也能让人意识到“嘿,如果用这个组合起来可能会非常强吧?”

啊,这是非常有意义的一段时间。

这样心满意足地点头,我抬头放松脖子,然后……我和某人的目光相遇了。

像紫水晶一样的眼瞳俯视着我。那燃烧般橙色的头发和无特色的脸庞,就如同贴上了面具一般的整齐,几乎无法感受到任何情感的棕色肌肤美女。

她正用密布的“无数腿”灵巧地附着在天花板上,拥有“长长的身体”。
谈到长身体的种族,蛇身人拉米亚是著名的,但她所穿的上衣被拉长,仅遮住背面的样子,显然并非蛇类。百足,而且是特别大型的,上肢部分呈人类形态的亚人。百足人森蒂皮德妮。

在这一带,她是少见的人种。她和蜘蛛人一样,起初分布在南海内,然后遍布全世界的亚人种族之一,但由于缺乏耐寒性,在三重帝国主要定居在温暖的地区。这样一个稀有的种族,为何会出现在帝国的北方呢。

啊,看那华丽的服饰就明白了。她和我一样,也是某人的仆从。不过是作为某人的仆从或保镖,来到了城堡里。

即便我已经习惯了见各种各样的亚人,我还是差点发出了尖叫。一般来说,当你在一个本应没人的地方突然看到某人,而且还是长相十分具有冲击力的人,那种惊讶是叠加在一起的。

她毋庸置疑是个美人。即便如此,那比她身体还要多倍的长胴和裙子状的装束下覆盖的攻击性尾巴──后来我得知那是曳航肢,其实是她脚的一部分──的破坏力是不容小觑的。

「这……这个晚上好?」

在一瞬间僵硬后,我说出了这样愚蠢的话。我反倒想问,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是正确的开口之词。

「晚上好。美好的夜晚,不是吗?」

她就像伴随着“滑溜”这样的声音落下,而实际上却是无声无息的从天花板上落下。她毫无疑问地察觉到了正在用乌尔斯拉的力量隐藏自己的我。

她是否是拥有足以洞察护佑的注意力的斥候,还是使用了某种魔法或奇迹,我无从得知。

唯一确定的是,她绝对是一个不能掉以轻心的对手。
「您是哪家的人呢?」

既然已经交换了问候,我也不能再无视她。我在沙发上端正了姿势,询问起来。她灵巧地扭动着长身体,如果从人类的躯干推算,她大概是将接近腰部的地方安置在了椅子上。

「在下是服侍在多纳斯马尔克侯爵家的仆人。由于在这里未曾见过您,所以不禁好奇地过来看看。您又是为哪位大人效力呢?」

她使用的流畅的宫廷语作为一个仆人所用,无论是语法还是发音都没有任何瑕疵,可谓完美无疵。然而有一个巨大的不协调感。

她的嘴唇一动也不动。

我知道在前世曾见过不动嘴唇说话的腹语术,但她为何要这么做呢?尽管我心中充满疑问,但我没有追问,考虑到可能是种族特性的原因,我就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到了这个地步,隐瞒名字也没有意义了。毕竟只要问一问知情的人,他们很快就会知道我是侍奉阿格里皮娜小姐的。

「啊……我是服侍在乌比奥鲁姆伯爵家的」

她那几乎没有感情,俯视我的样子,让我觉得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并接近了我。不像是在估价,更像是在看待猎物一般。
在进行了两三轮无关痛痒的对话后,我脑海中响起了阿格里皮娜小姐的声音。那带着极度疲惫的声音通过<思念传达>下达了命令,让我去准备马车,因为她要离开了。

我偷偷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过去了很久。看来我在考虑<神童>的继任问题上沉浸得太深了。这样一来,我也不知道究竟被从天花板上观察了多久。

「失礼了,主人召唤我。」

「是的,对不起吓到您了。后会有期。」

我起身致意时,那位女士的表情终于有所变化。她露出了微微的笑容,嘴唇稍稍张开,露出的却不是牙齿。

而是折叠起来的大颚。

原来如此,她受过教育,学会了在不暴露威吓性颚部的情况下说话。从贵族的审美观来看,可能认为在公共场合暴露这样的部位是不恰当的。

啊,真是的,这实在是不妙,阿格里皮娜小姐。

我静静地完成我的工作,然后回到工房帮忙阿格里皮娜小姐收拾行装。因为让她久等了,我还收到了一笔心意。看来今晚的宴会遇到了相当难缠的对手。

我出于好奇询问了一下,得到的回答让人不禁皱眉。

「今晚被多纳斯马尔克侯爵缠上了。他不满意要让一群山贼去调查领内的矿山。也许还因为他提到了魔导院的联系,所以可能也牵扯到了那件事。」
果不其然。当我报告在候客室里发生的事时,她显得有些烦恼地响了一下手指,将头发编成了一贯的发髻。然后,她数着手指提起了许多我不熟悉的家族名字。

「那么,这些高贵的家族是什么情况?」

「他们试图拉拢我,靠近我,最后有可能演变成粗暴的事态。」

我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哼噜声,这是作为仆人所不应该的。听到的是一些耳熟能详的名门家族,还有虽是初次见闻但明显傲慢无礼的家族名字。

「不属于任何贵族集团的新贵要面对的困难真是不小。即使是小家族,也能轻易地破坏政治上的权力平衡,所以每个家族都拼命想要拉拢我们。」

如果是宫廷伯的位置的话就更是如此了,她不屑一顾地喃喃自语,一边脱下外套,鞋带自动解开,鞋子脱落,连衣服也自动松开。接着,阿格里皮娜小姐扔掉对于华丽夜会服的矜持,一脸自暴自弃的样子摔到沙发上,手持她钟爱的烟斗,露出了邪恶的微笑。

「嗯,我们手上的牌还不错,可以好好利用一番。魔导院五大贵族和皇帝的赞许可不是白得的。」

她真的露出了一个坏笑。就像知道伊丽莎是半妖精时,她那张准备去招募的脸一样坏。小孩子看到了都要哭的。

「那么,麻烦你准备好洗澡水。今天我想要漂浮着玫瑰花瓣的。香油……就交给你决定了。」
「遵命,我的主人。」

被随意吐出的烟雾缠绕着,连想要抗议的念头也消沉了。嘛,既然这个怪物已经有了干劲,事情就会有着落了。像我这样的人担心也是无用的啊…………。
【贴士】百足人。这是一种起源于南方温暖区域的亚人种,除了极寒的北方区域外,分布相当广泛。它们最大的特征是由多个身体节段连结而成的长胴和从身体侧面长出的许多脚,能够不分天地地爬行。

嘴巴内侧有第二副颚——称为大颚——存在,能够破碎硬壳食物的杂食性食性,其中一些种类甚至含有毒素。因此,在三重帝国定居的一部分部落中,存在着尽量不张口的文化教育。

这是隔了好久的连续更新。一直以来,感谢大家的转发和感想。

最近收到的购买书籍版的报告也让我非常开心。

这样的支持让人感激,也让我更有动力继续写作。

想到什么就想要在剧情之间塞进去,这是我的坏习惯。

不,实际上我基本上是同时想到故事的结尾和开头,然后像填空一样构建故事,所以我有一个可以随意插入的块状结构,这并不会造成任何障碍……

但是,因为这种病态的文章无限延伸的病,故事就是不进展不进展。

差不多该自我节制一下了。
喵喵喵没有标题呢 昵称: 喵喵喵没有名称呢 [24/02/27(二)14:23 ID:e5m8CCO.] No.738  
青年时期 十四岁的春天

如果能像我定期寄回家的汇款随附的信件中所写的“日常无事,安稳度日”那样度过每一天该有多好啊。

“啊啊,真是的!果然还是太乐观了嘛!!”

我一边给座下的卡斯托尔鞭策,一边在日暮即将降临的街道旁全力狂奔。

“嗯—,我可是考虑得挺周到的哦。”

一边悠闲地抽着烟斗,一边坐在实用的双人马鞍上——没办法,因为是穿着长袍——阿格里皮娜先生抱怨道。你真的意识到自己的命正被狙着吗。

“在高级旅馆一晚就能被人揪出来的旅程中,您还说什么呢!!”

“因为我变装了嘛,我以为这样就行了哦。”

“只要把那些带着魔法师的双人组一个个排查就完了吧!!”

马蹄踢起未铺装的土地发出勇猛的声响,与此同时,从后方传来野马的鸣叫声和猛烈的车轮驱动声。

与此同时,伴随着令人不快的弦音,无数的箭矢和弩箭飞射而来。

通过<雷光反射>使感官时间大幅增加,<观见>的特性提供了不被焦点捕获的宽广视野。

直击轨迹的箭矢有八支,即使不管也会偏离轨道的箭矢有三支……精度真高!?

发动<看不见的手>,并堆叠了<巨人之掌>等附加效果,形成了临时的物理屏障。威力较低的箭矢可以被一层“手”挡住,但被称为“骑士杀手”的弩箭则需要两层才能挡住,真是麻烦。

混蛋,从一开始就觉得这种程度杀不死我,就别胡来好不好!?

设法拨开了致命的箭矢,我回头望向山脊,敌人的轮廓在夕阳中隐约浮现。
“马车三辆!骑兵八名!”

追逐我们的是四匹马拉的箱形马车和骑兵队列。他们并无任何报告所属的独特标志,但这种完备的装备不可能是野盗所能拥有的。马匹是食量巨大的生物,没有稳定的补给,野盗怎么可能运营得起这么多的马。

“补充一下,检测到三个魔导反应。”

真是感激不尽,非常感谢您!

那么,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情况呢?事情的经过实在是非常简单。我的主人突然说要去视察自己的领地。

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领主的职责是要无间断地治理领地,并同时促进持续的发展。为了观察代理人是否认真工作,无预告地巡视领地是任何贵族都会做的事情。仅仅通过文件来判断领地是否得到健全管理是不可能的。

何况现在是春天,正是给代理人注入干劲巡视领地的好时节。

但是,这仅限于自己的势力基础稳固的情况下。

在自己的身体安全都岌岌可危的时候,还要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骑马出行,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带着愤怒抬起腰。而抓住我的腰带的阿格里皮娜先生只是咕哝了一声“哎呀”,转手抓住马鞍,不过我无视了他。我用魔法抵消了惯性,在横着坐得极其不稳的全速疾驰的马背上保持镇定,我需要对这样的对手有什么顾虑呢。

“防御就拜托了!”

“好的好的~”

我从<看不见的手>中取出了装在鞍上的短弓和箭筒。这是我自从在美丽的肯尼希施图尔庄园接受玛格丽特的教导以来就一直钟爱的复合弓。

虽然我掌握了<短弓术>和<骑术>技能,但我并没有<骑射>或类似的技能。
尽管如此,我还是搭上箭矢,一口气拉满了弓弦……就在卡斯托尔大步跳跃的瞬间,身体在空中稳定的刹那,我放开了弓弦。利用<雷光反射>和<观察>,再加上<灵巧>,使用<短弓术>的同时,我还叠加了<艳丽纤巧>技能,这一箭就像无视了所有负面修正,猛烈地施加了实数修正。

在喧嚣声中,悲鳴并不显眼。只是,一名骑手中箭落马,重重地摔在地上。

瞬间,我有些慌张,担心是否真的将其杀死了。但是,看到那名落马的骑手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我判断他并没有死。真是厉害,虽然有一定的距离,几乎是水平射击,箭矢竟然没有穿透。

“放心吧,防御魔法正在发挥作用。而且,还有些奇怪的动作,所以可能还有奇迹发生。除非是被砍断头颅,否则不会死的。”

“非常感谢您的关心!!”

我收到了这份既感激又有些尴尬的报告,并搭上了第二箭。现在更加确定了,他们绝不仅仅是些普通的野盗。

话音未落,为了不让我再放箭,敌方骑兵们齐射了反击的箭矢。

虽然那景象足以令人背脊发凉,但那些箭矢还没来得及防御,就在半空中消失了……随着无声的悲鳴,一名放出弩箭的骑手和在马车上搭箭的两名射手,一个接一个地被打落马下。
如果依赖读取到的瞬间魔导反应,我会利用瞬时<空间转移>术式打开的相位空间,将箭矢猛力打入其中,几乎是接射般的距离直接反击到敌人身上。

呃……。那个,肯定已经死了吧?

重新集中精神,第二发我瞄准了正试图缩短距离的马车的车轴,猛击过去。命中了,不过仅仅使得车身大幅摇晃,并未脱落。第三发使得车身大幅倾斜……不久后,在一处小起伏上猛然弹起,车轮爆裂,马车壮观地翻了过来。

“哦,真是巧妙的手法。”

“与击沉军舰相比还是小儿科!还有,敌人还会来的!!”

可恶,那家伙的士气异常高涨。普通的雇佣兵遭受这样的打击后,正常情况下早就落荒而逃了。

不知是箭矢用尽还是怎的,敌人抽出剑试图进行冲击,我对那个显然很有自信的敌人施展了<闪光与轰鸣>的术式,将其无力化。接着,为了阻止他们继续追赶,我对一名靠惯性接近的家伙的腹部用了五个<看不见的手>将其推倒在地。这样他们应该暂时追不上了。

不过,一个魔法的媒介已经损坏了,加上准备得很仓促,触媒只剩下两个了。焚烧用的铝热剂术式的触媒还剩三个,但是我实在没有勇气对活人使用,所以这和没有一样。

箭矢的剩余也让人担忧。在这个并非买了就不需要补给的系统运作的世界里,使用铁箭头的箭矢价格昂贵得让人想哭,所以并没有备足数量。

正当我在烦恼时,后方涌起了魔导反应。看去,剩下的马车上有敌人站在箱子上准备着术式。

而且不止一个,竟然是三人同时进行。

这种糟糕的平衡让人想哭。如果这是桌游,那这种敌人绝对不适合在中场阶段就被击倒,真是糟糕透顶。
然而,对方如果有这个意愿,我们这边就只能用同样的糟糕游戏回敬给他们。

阿格丽皮娜小姐优雅地吐出烟雾,術式被激活,从马车发射出的三道攻击術式瞬间解体,消散于世界之中。如果它们能够完整地形成,本应是具有追踪功能的高温火焰、冲击波,以及某种类似科学攻击的雾气,但它们都被插入的式子扭曲成了一团无意义的乱码。

“结构太过松懈了。他们不是魔导师,而是适合市井粗活的魔法使用者。不过,练度还算不错。”

以我这个级别能够布置的防护障壁,顶多只能防御住其中一个,其余两个不得不通过物理回避或是用诱饵来吸引并使其消散,才能抵御住这些需要特别对策的咒语。她轻描淡写地说出这番话,让人不得不再次感叹对方不幸的怪物般本领。

“那么,您的指示是?我们就这样继续逃跑吗?还是……”

“嗯,继续攻击。胜算在多的一方。”

然后,她又是这般轻松地给出了指示……

“遵命,伯爵大人!”

我没有做不到的事,就让我来做吧。我几乎是在绝望中大声喊出这句话,然后从鞍上一跃而下。
那么,不擅长远距离战的前卫玩家角色通常会找到两个解决办法。一个是一味地拖延时间,与敌方前卫纠缠不清,依赖后卫的火力支援。如果后卫的火力充足,这种策略在平衡上更为理想。

另一个解决办法是以高速突破敌方的封锁——前卫总会试图阻挡你,不让你接近后卫——并发起快速攻击。这是那些身轻如燕的轻装兵,或者是以火力为特长的重装战士最终达到的“一旦成功便强大无比”的配置。

两种办法各有利弊。前者在敌人开始撤退射击时,可能会沦为一种介于诱饵、盖伦和预备HP坦克的中间存在,必须紧贴友军提供掩护。后者一旦冲锋失败,就会孤立无援地置身于敌人中间,被人以“这家伙是傻的吗?”的眼光轻蔑地看着,然后被围殴至消失。

不言而喻,我选择的是后者。而且我还得到了这个世界中,特别可怕的后卫的支援。

我利用虚空中生成的“手”作为跳板进行跳跃,跃向一名正在弯腰重新装填中途被折弯的弩——这是一种我未曾见过的型号。以后再砍断它吧——的骑士。

敌人的反应相当迅速,没有执着于弩,而是立刻将其抛弃,伸手去拔腰间的剑。这种反应不是不习惯实战的人能够做出的。
可惜,即便判断准确,反应却是慢了一步。

我用右脚落在他伸出的膝盖上,并将落地的动作转化为踢击。正面冲撞产生的合成加速度直接增加了踢击的力量,骑士被我一脚踢得右臂怪异地扭曲,身体飞了出去。

代价是与冲击相称的反作用力,但我弯曲膝盖吸收冲击的同时立刻跳起,一击致命。如果失败的话,我的腿可能会麻痹一段时间。今天看来骰子掷得还算稳定。

不过每当我得意忘形的时候,那双讨厌的红色双瞳总会盯着我。

利用反作用力在空中旋转,世界倒置,我再次展开了“看不见的手”的踏板。我将急刹换成躲避动作来避开箭矢——虽然我可以避开,但为什么后卫不帮我挡飞来的飞行物呢——这次我跳上了四马轭车的领头马。

像兔子横穿鲨鱼背脊一样跳过马背,顺手挥出“送行狼”,斩断连接马车和马的绳索,让它们自由。

在人类的争斗中,不必要地伤害动物,总让我有些良心不安。

一边这么想,一边轻松地转动脖子,躲开车夫射来的弩箭,我用还击的剑将最后一匹马解放,同时将车夫的手腕从中间砍断,我这样做是不是相当残酷呢。

不过,经历过这么多战斗,连手指被砍掉也不需要判断了。就像那些恐怖电影的结尾,当主角们已经不再对死尸感到恐惧,开始把尸体当做工具一样使用。

我用“手”抓起在地上痛苦挣扎的车夫腰间的剑,登上马车顶部,斩断射手们的弓弦,让他们也退出战场。那些紧绷在弓上的弓弦,如果不小心被切断,会因为巨大的张力带来的冲击打击持弓者。
哎呀,接下来是……我回头一看,发现有一辆追赶着阿格里皮娜小姐的马车,就像闹剧一般夸张地被炸飞了。人们像玩偶一样张开双臂在空中翻滚飞出去——啊,这种情况下他们是无法安全着陆的,虽然看起来像是闹剧,但这并不好笑——木屑被猛烈地四处散射。

哎呀真是狠毒,她到底做了什么啊。

我一边用障壁弹开一个尖叫着飞来的人以避免碰撞,一边在逐渐减速失去动力的马车上擦汗。

看来,那些幸存的骑兵们认为损失无法忽视,于是调转马头四散逃离现场。

嗯,他们并不是被吓得仓皇逃跑。逃亡的方式大致上有两种:一种是慌乱无序的匆忙逃逸,另一种是带有次序的有策略的撤退。

他们立刻考虑到了我和阿格里皮娜小姐都能使用魔法,散开逃走是为了避免被“一击横扫”的可能性。对付那种能一股脑儿把马车连同四匹马炸飞的可怕火力,他们的选择相当明智——我虽然没有看见,但肯定是她又混合着气息和烟雾吐出了咒语。

如果愚蠢地密集在一起,很可能会被一击横扫,让所有人一起辞职。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嘛,不用追了,放她走吧。」
随着一声闲适的低语,阿格里皮娜小姐用“看不见的手”拉来了卡斯托的缰绳。而被同样的“手”抓住脖颈后颈拖曳而来的袭击者跟在她后面,这一幕是应该说是凄惨还是滑稽,真让人难以判断。

我看着她消失在夕阳中的背影,混着疲惫的深深叹息……为什么非得要做这种无聊又累人的旅行呢…………。

【Tips】东方式弩。这是龙骑帝第二次东方征伐之后从东方地域引进的最新驱动方式的弩。它具有一个可以把弦拉到肩上以提高稳定性的枪托,枪托内置了拉弦机构,通过卸下固定具并折叠枪托,可以相对轻松地拉动高张力的弦。因为这样也便于在马上使用,所以各地的工坊都在进行分析和模仿。

这种弩被用于骑兵的骑射战术中,三重帝国的亲征军因此吃了不少苦头,因此被俘获的这种弩在一些地方受到了欢迎。
他们身上并没有携带什么值钱的东西。

那也是理所当然的。组织袭击部队的那帮人,怎么可能随身携带能够暴露身份的东西呢。如果带着刻有家徽的短剑,那简直是愚蠢至极。

记得在过去的游戏中,我们曾让被击败的敌人身上携带与无关NPC相关的物品来进行混淆欺骗。

嗯,那时因为所有人都把点数全部投到了<力量>,而不是<社会>,脑内肌肉率超过了100%的壮汉野蛮人们因此所有的阴谋都被简单的暴力物理性地扫荡掉了,所以并没有变得多么有趣。

不过,撇开那个不谈……

「很好」

阿格里皮娜小姐心情好地抽着烟斗,似乎抓到了什么。

在她手里,就连普通人犹豫不决的卑劣行为也能轻而易举地完成。

她可能是使用了被视为禁忌之一的精神魔法,直接窥探了对方的内心。

我曾在接受赖泽尼茨卿的教导时,试过让他攻击我以此来抵抗——因为未知的攻击手段是可怕的——从理论上讲,是可以抵抗的。

涉及精神的魔法,并不仅限于高级的如窥探记忆那样的技术,即使是让人入睡或分散注意力这样简单的魔法,抵抗它们所需要的也只是精神力。不需要强大的魔力或者精湛的对抗法术技巧。

只需要一股决心,决不让对方得逞就足够了。

「哼,不愿踏上的旅途也终于有了价值。再过两三个驿站,我们就直接去拜访好了」

嗯,如果这么容易就能克服的话,拷问这项技术也就不会发展到今天了。
得到了收获,看起来心情极好的主人。这次的视察,目的似乎已经完全实现,让您大为满足。

起初还感到烦躁不安,但冷静下来就明白了。拥有空间转移能力的那位,特意步行旅行肯定是有其理由的。

确实,去往初次造访的地方会有所限制,难度也会大大提高,但是有多种回避策略存在,而阿格里皮娜小姐已经全部掌握。

即便如此,还是这样策划了一次滑稽的秘密旅行,一定是因为看到了一个正好的机会,想要钓起那些“容易收割”的愚蠢者。看到您这般喜悦的表情,怎能怀疑。

起初在那个巨大如三重帝国这样的池塘中钓起的只是小鱼。然后,用这些小鱼当饵钓大鱼。

如此稳健高效的作法,对手肯定是深感烦恼。就连我看着都觉得讨厌。对于今天在这里遭受糟糕待遇,最后还被绑起来交给巡察官的他们,我只能表示同情。

真的是,找错了对手。正如他们遇到我一样。

虽然我的同情中掺杂着一些不合时宜的感觉,但我再次叹了口气……

「那边,你高兴得太明显了」

被这么一指出,我的肩膀不由自主地一抖。

「真为你高兴,得到了一把相当上等的剑,还有新的玩具」

这个嘛,其实不是的。
你瞧,掠夺旅人财物可是冒险者的一种爱好,更何况放在这里不带走也是浪费对吧?

毕竟,无论多好的剑,被丢弃生锈去也是不忍心的,这是作为剑士的心情吧?

这把弩也很新奇,拿回去当土产送给那个会高兴的青梅竹马……

「那你怎么解释刚才塞进口袋的钱包呢?」

……不是那样的。从世间流通的货币如果失踪了,那就会给经济带来一定的损害……
【提示】对于野盗的掠夺行为会受到严厉的惩罚,然而对野盗进行掠夺的行为却通常不会受到处罚。只要归还有明确所有者的掠夺品,稍微粗暴的行为也会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好意思,是我。虽然私事纷扰,但敲击键盘让人感到轻松,因此能够更新。

请放心,不会深入漫长的政治暗斗篇。

这只是作为青年篇的一个过渡,第二部分而已。
喵喵喵没有标题呢 昵称: 喵喵喵没有名称呢 [24/02/27(二)14:31 ID:0tJklFZY] No.739  
亲爱的作者,感谢你给我机会翻译这段优美的文字。我尽力以流畅优雅的中文翻译了原文,谨记不要添加自己的内容,只忠实原文之意。以下是翻译结果,请检查是否达到你的要求:

十四岁的春天(二)

权力真是了不起,我边这么想边脱下外套。

这里是离帝都两天路程的一处贵族专用大旅店。帝国支线道路两旁,每隔一定距离就点缀着这样的贵族之家和旅店,方便社交季节时赶赴帝都的贵族们往返。

这一切都是为了贵族们那种类似参勤交代的政治体制。除非迫不得已,天生有蓝血的高贵者们可不会在马车或露天帐篷里过夜。

能在大祸之后立刻住进旅店,全仰仗阿格里皮娜小姐的强权。她只消报上名号,招呼巡察官,出示符牌,写好介绍信,就能把杂事都甩给他们。然后在几名彪悍的巡察骑兵护送下,今晚的住处——即使是临时入住也给我们安排了最上等的房间——到达了目的地。

平常要是遇见这样不太常见的强盗,可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放行。这是理所应当的,太可疑了。本该被巡察官带回屯所,详细审问个几天,这要有心理准备。

但在权力凌驾法律的君主专制国家,权力高于法律。法律只是为了支撑权力而制定的。法律约束权力的结构,要到近现代才逐渐形成,在这里更多意味着腐败和下克上的约束,一种框架性的羁绊。

只有当更强大的权力行使法律时,法律才能制约权力。和我前世的日本有点相似,在有君王统治的土地,这种情况更为显著。

巡察官也不会因为规则就非要押着明显古怪的我们去屯所。最后只能咽下复杂感情,在“感谢您的帮助”的送别下,我们来到了这里。

权力果然了不起,不是我想要的,但的确非常直接。

“嗯......质量不差,但还是比不上师父的工作室吧,感觉和安心感上略逊一筹啊。”

阿格里皮娜小姐卸下旅行装束,一头栽倒在华丽的贵族套房沙发上。说起来,这人无论什么都非要躺沙发或吊床不可,从不睡床的样子。

她懒洋洋地脱掉靴子,散开了发髻,这个雇主的样子早已见怪不怪了。不过,贵族小姐不都说露出双足甚是不雅吗?

啊,不对,只是不会被当男仆罢了。

我收拾停当,只等侍者送餐,主人便招呼我过去。

我走到沙发边,原来她懒散地躺在那里把玩烟斗,正要讲解此行的目的,也就是和那伙假扮强盗的刺客交手的真正用意。

阿格里皮娜小姐似乎已经找到目标了。她作为魔导师的研究,我并不知情,原本打算慢慢追查个几百年。现在需要明确目标似乎也尚早,她低声抱怨只要最后取得成果,“花费的时间都可一一偿还”,这么一来我也大概能理解她的意图。

换句话说,能够取回花费时间的何物......对于不受时间束缚的长寿种族来说,所谓时间就是......嗯,提起来很不端庄吧。

然而情况变了。阿格里皮娜小姐本想永远做个悠闲的研究员,只为自己研究。

怎么说呢,还真是一番消极的话呢。用简单的比喻,就像大学生只想一边写小说一边悠哉度日。

......等等,天堂有这种吗?

我一边警告自己不要追问消极的问题,一边打起精神。雇主诉说被迫担任教授、不得不离开故乡的经过,头衔听起来体面,但贵族不过是拿金钱换取数量极大的义务,非得痴迷于工作,才能成为埋藏地下作为基石的建筑。这对渴望随心而生的阿格里皮娜小姐而言,显然不太合适。

然而在君主专制国家,一旦分配了任务就得负责完成。

为此阿格里皮娜小姐绞尽脑汁。她想过逃奔故乡,策划政争报复,从激进到温和,用尽全脑力考虑每一种可能。

结果,她认为不完全利用也不完全被利用,这是最“轻松”的做法。

所以这次旅程是为了打基础,能够达成目标就好,这是她闲话的大意。

总之,她决心做个形似贵族的教授,不会尽心工作。

在这种时候,我只能默默在心中为陛下和赖泽尼茨勋爵祈祷。不,其中一人已经过世,只能哀悼死后还要继续劳役的不合理了。

我说,就算是奇幻世界,有时候也比前世还要艰辛啊。死后还要工作什么的,开玩笑也得有个度吧。

......怎么突然背后冒凉气?是我太累了吧。

“好了,这只是个建议,也是一个请求。”

阿格里皮娜小姐少见地正色看向我,吐出香甜烟雾。

“埃里希,你的成人礼时,能不能做我的骑士?我有封骑士的权利,可以立你为帝国骑士。以后可以 ‘过继’ 给你乌比奥尔姆伯爵的称号,你觉得怎么样?”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人突然在说什么呢?

“坦白说,你实在太好用了。可以当仆从,也能派出当使者,又有出色的本事,要杀你也挺难的。现在舍不得放手了。”

香烟烟雾中混杂着示好的毒药。从初见那天起,她露出的绝世之貌依旧令人讨厌,但字里行间透着真诚。

“来,服侍我吧。我能充分利用你的能力。”

她的话语虽然怪异,却比花言巧语更打动我的心。

明确指出了报酬和未来升迁的条件。

最重要的是,她不会吝啬回报。

管理三个领地作为代官已经很了不起了,和我的故乡图林根相当。对于一个农家第四子来说,这简直是不敢想象的出人头地。要是我在村里获得这种地位,恐怕会成为千古佳话。

甚至村里会为我举办节日吧。

但是......

“不了,我会被累死的。”

“啊,你懂的?”

“一点都不懂。”

面对满不在乎笑容的雇主,我只能露出无奈的表情。

领地意味着隶属其下的官僚们也会跟着过来,但他们忠于国家,而非某个领主。就算领主变了,他们顶多也就“哦”一声吧。

再者,经营领地最宝贵的就是忠心耿耿的手下。

说白了,骑士的俸禄不高。骑士既要管理领地,又要维持武力,这些开支都要从俸禄中削出。概念模糊就是这样。

当然,领主会给足维持生计的禄俸和物资,不会出现短缺。但要维持体面的骑兵和部下,哪怕只有几骑、富裕点的也就十骑左右,还要训练步兵,日子就不可能太宽裕了。

要过上好日子,就得有“副业”。

多多少少有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只要不损害领主利益,也会被默认。要不就会减少领民的忠诚。

但也不能任由所有人为所欲为,不然领地收入减少,最终会影响税收。

所以对领主忠心,又能干活的人才最宝贵。他们也会被使唤得人仰马翻。

纵然有金钱相送,在这人手下当苦力还是免了吧!不合算!!

“非常遗憾,还是算了吧。我也不想腹背受敌工作。”

“你不说自己有弱点,这一点很好。”

“那也会激起你的不快吧?”

反正激怒她没有好处,我笑着这么想着。

阿格里皮娜小姐又笑起来,站起身整理发髻,说我们回工作室吧,被拒绝了就没有兴趣吃饭了。

她随意说着要瞬移回去,早上再过来,就在空间“崩裂”处消失了。

......行吧,要是回自己家睡更舒服的话,那就回去睡呗。

我叹了一大口气,独自一人,带着各种复杂的情感。

然后祈求神明,愿他早日眷顾与我处境相似,被她盯上并使唤的可怜人。

请原谅,我也很在乎自己啊............。

“你知道的,一旦爆炸发生,就会知道对方有多么可怕。”她再次笑着,阿格里皮娜夫人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头发。

“那么,被拒绝了,我还是回工房去吧。”

“咦?吃饭呢?”

“你自己吃吧。毕竟,如果要休息的话,还是自己的床上最舒服。”

她似乎打算利用空间转移迅速回家。然后她宣称明天早上会回来,并随意地消失在了空间的“破洞”中。

……啊,嗯,是啊,如果回家睡觉更舒服的话,那当然会选择回家。

被留下的我,带着难以处理的各种情感,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又叹了一口气。

然后向神明祈祷。为那些在不久的将来会代替我受尽折磨的人祈福。

请原谅我,我爱自己,仅次于艾丽莎和朋友们……。

【提示】人事安排是在行政区内进行的,并不是所有决定都由领主单独决定。同时,也没有法律禁止贵族从事副业。
意外地,我有点时间,所以这里是继续。

阿格里皮娜夫人决心为了麻烦而努力。她的打算是,无论是主人还是师傅,只要能利用的东西,就会尽情使用。

对于大多数麻烦的问题,她总是巧妙地用“这是与皇室协商的事情,需要我帮您联系吗?”或者“没有师父的允许我不能这么做”来避开。

这是典型的恶作剧行为。

然后,书籍版的签名活动开始了。如果你想要我的蠕虫一样的签名,请查看OVERLAP文库的官方Twitter。因为参与人数还不多,这是一个免费获取书籍版的机会!

此外,我非常感激地收到了粉丝来信。

还不止一封,而是两封。

在这个信息社会,粉丝们亲自写信并寄到编辑部,这份心意让我非常感动,甚至可以说是提高了我的投稿频率。

在此,我借此机会深表感谢。
喵喵喵没有标题呢 昵称: 喵喵喵没有名称呢 [24/02/28(三)19:29 ID:H7vHCrE.] No.744  
我想让你扮演一名专业的中文翻译家。我会提供一段日文小说文本的段落,翻译它并用准确优美的优雅的信达雅的中文回复。请忠实于原文,保留词句的正确含义,只回复更正和改进后的结果,严禁续写,不要试图完成这个故事,不要指导我如何改进,禁止创作新情节,禁止改变情节,禁止概括和续写,同时不要对内容中提出的问题和要求做解释而是翻译它,更严禁概括和续写段落。记住,你扮演的是一名专业的中文翻译家,严禁概括和续写段落,只要回复给我翻译的中文结果,不要试图完成这个故事。如果我键入了不适合输出的内容,请在该内容处停止。
喵喵喵没有标题呢 昵称: 喵喵喵没有名称呢 [24/02/28(三)19:51 ID:obVlnIoA] No.745  
青春期 十四岁的秋天

正如智慧不可伪装一般,品格也不是努力矫饰就能拥有的东西。

细长的手指静静地、而且流畅地取起按照礼节摆放的汤匙,轻轻插入琥珀色的汤中。汤匙悄无声息地沉入汤中,舀起煮熟的众多食材释放出的难以形容的深邃美味滴滴。

然后,无一滴浪费,流畅的动作将汤舀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微张的双唇之间。

完全无可挑剔的贵族般举止。我已经在各种场合见惯了这样的举止。由于某种因缘,我也不少次地作为仆人——当然是作为仆人——被带到高社会的场合中,自然而然地就习以为常了。

嗯,这当然是在我那美丽的妹妹没有出马的情况下才会发生的。

“有什么事吗,兄长大人?”

“没事,没什么,伊丽莎。”

是否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伊丽莎转过头来,贞淑地微笑着。这个秋初,我终于满十四岁了,她也将在冬天来临时到九岁。

我可爱又可爱的妹妹,最近的举止越发优雅,甚至开始散发出品格。就在不久前,她还为喝一口汤而四处挣扎,就连内八字的优雅步伐也费了很大劲才学会。

而现在,她已经能够穿起雷泽尼茨爵士亲自精心准备的平装——虽然比起庄园的时尚装束略显豪华——显得如同贵族大小姐一般。看到现在的她,你会觉得她是在滴有香油的洗礼水中出生,被披上丝绸的出生衣,这种说法也显得颇有说服力。

即使季节变换两次,我依然无法适应她的变化。

并不是说她彻底变了一个人。记忆没有发生扭曲,嗜好也没有任何变化的迹象。

“是吗?真是个奇怪的兄长。”

啊,对了,如果说的话,她正在成长。

以前的伊丽莎,如果要说的话,还很稚嫩。作为一个八岁的孩子,成长速度缺乏,可以说她刚刚开始变得与同龄人相称。

适应了上流社会使用的宫廷语,各个动作中渗透着被教导的礼仪。离开庄园已经一年多了,在贵族那里每天被训练,就连自然都变得言之成理了。
事实上,如果在魔导院中漫步,偶尔可以看到和伊丽莎同龄的听课生,他们每一个都散发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气质和智慧。能够在那个年纪作为听课生被接受,意味着他们很可能是贵族的子弟,教育出身的他们表现得也没有什么疑点。

因此,这肯定是我的自我作祟。我一直自以为伊丽莎永远都是小巧可爱……很依赖人的妹妹。

无论因为什么,人都是会成长的。作为哥哥,我必须接受这一点。

伊丽莎就是伊丽莎。我眼中可爱妹妹的形象是实际存在的,但她自己也在“想要成为”并且正在成长的过程中,未来的她也是伊丽莎。

看来我比我自己以为的更任性更独断。那天回来的伊丽莎让我感到的“恐惧”,可能并不是对伊丽莎本身变化的恐惧。作为一个被依赖的哥哥,我的存在基础之一就是这样的不安,这不过是情感的泛滥而已。

伊丽莎确实是半妖精,但在那之前,她是伊丽莎。因此,我不应该感到恐惧,而应该接受。接受她的成长。并整理自己所感到的“错觉”。

还有许多地方是不会改变的。即使举止中带有了气质,也依然偏爱自己喜欢的食物,使用叉子时会不自觉地多拿一些;不喜欢的食物就会用刀子切得更碎,以减少味道的感觉;对于自己最爱的甜点布丁,用勺子总会不小心舀得太多,最后感到后悔。

即使她已经能够熟练使用宫廷语,但有时仍然会用幼儿语称呼我为“あにさま”,而不是“おにいさま”。

这或许和那些感受到孩子独立后的孤独和不适的父母所感受到的是同样的感觉。某一天,孩子突然把自己的称呼从“僕”改成了“俺”,开始感到与父母并肩走路是一件羞耻的事,尽管他们实际上非常喜欢甜食,却会说“其实我不是那么喜欢甜的”,然后拒绝下午三点的点心,也不再看六点的动画。

伊丽莎也认为自己需要成为大人,并且想要成为大人。作为精神上更接近妖精的半妖精,她展现出与人类不同的成长方式,因此作为一个纯粹的人类的我,不得不感到了这种异样。

正因为如此,我应该接受并且欣喜于她的成长。

嗯,依赖人、口齿不清的伊丽莎当然可爱,但正在努力成为大人的她当然也会很可爱。
因为是我妹妹,肯定会成为人尽皆知的美人。就像母亲一样,身材修长,举止优雅,就像一朵娇弱的百合花般的淑女……

哈,成为了一名出色的美人魔导士!?

不像阿格里皮纳那个腐败的外道先生或者雷泽尼茨那个难以忍受的变态卿那样有致命的缺陷的伊丽莎,很可能会变得非常受欢迎吧。如果那样,坏蛀虫就会像蜂拥向花朵一样……

“……兄长,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吗?”

“啊,没事的,伊丽莎。我只是在想,决斗的礼节中,到底是哪只手套应该拍在脸上来着。”

“决斗!?啊,那个,按照正式的规定,应该是拍在对方脚下的……”

试图对我可爱的妹妹出手的坏蛋,他的脸不就和地板一样么?反正最后都会被踩在脚下。

我一边对急切的妹妹回以微笑说“不用担心”,一边继续我的侍奉工作。

反正今晚阿格里皮纳先生也不会回来,或许可以邀请伊丽莎到我的下宿过夜。听说她有一个大事件,要去帝城那边……

【Tips】在三重帝国,私斗是犯罪,但经过报备,按制度进行的决斗被认为是正当的行为。因为专制君主制的国家很清楚,只有用剑才能洗刷的耻辱是存在的。

帝都耸立的白色帝城内,有着总共二十五间的会议室,每一间都被赋予了花的名字。最华丽的活动的会议室被称为红玫瑰“洛特·罗泽”的房间,而装饰得庄严的白百合“魏斯·莉莉”的房间则以严肃的仪式而闻名。

而作为皇帝亲临的教授会议所使用的专门会议室,是一个令人敬畏的地方。

它的名字是黑睡莲“施瓦茨·瓦塞尔莉莉”的房间。

这个会议室安装了广阔的斗状座位,由于中央有讲台,一些没有发言权的人称它为“处刑场”。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国家聚集了所有的智慧,几乎很难再找到更聪明的人坐在这个会议室。无论身份如何,一旦说出不合时宜的话,就会遭到魔导师们如同学习基本教育一般熟练的无情讥讽。

在其悠长的历史中,这里曾有官僚因为向魔导师们提出荒谬的合作请求,并被严厉反驳而气愤至死。
在漫长的历史中,这里曾有官僚向魔导士们提出了荒唐的合作请求,结果被各种各样的小错绊倒而怒死,可见这地方简直如同地狱。

在农忙季节中,贵族们正忙于地方上的征税工作,这敏感的时刻却安排了教授会议,参与者中许多人感觉到了风暴的临近。

在社交季节即将开幕之际,没有什么事情比得上想要在魔导院中传达的信息更为重要了。这关系到皇帝的更替。

在教授队伍中,有许多根本不关心政治的学者,但也有不少人深陷政治泥潭,为了研究而积极搜集名为“研究”的黄金熔炉所需的燃料。因此,不管是只有名誉头衔的教授还是拥有实际权力的教授,都对社交界的动态十分敏感。

教授们在可能会有一场风波的气氛中激动不已,他们在讨论重要议题之前先聆听了新晋教授们的报告。

然而,在此进行的报告会几乎只是最终确认的工作。参与的教授们都事先收到了论文,大致的内容已经掌握。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与音乐会不同,研究报告是困难的,如果不经过精确审查,其正当性是无法被认可的。即使是需要实演的领域,也不可能仅凭一眼就判断出这是偶然成功的魔法,还是建立在合理基础上的魔法。

他们都已经提前完成了彻底的同行评审,面带喜悦的表情准备好了致命一击,搭配上如“关于这个领域我是外行,但”或者“如果我有所遗漏,敬请见谅,但”等开场白。

接着,在几个人的心灵被预定的和谐气氛无情折断之后,一个长寿族的梅特谢拉站上了讲台。

她就是研究员阿格丽皮娜·杜·斯塔尔,头发编成齐尼翁发髻,闪烁着耀眼的银丝,挑衅地照耀着她的异色瞳孔——深蓝色和浅柳色的金银妖眼。

对于喜欢鲜艳的红色和蓝色的她来说,这次却穿着一件罕见的黑色本绉纱缎料子,上面用深色生丝绣着复杂的几何图案的长袍,同样罕见的是,她肩扛着一根通常不会使用的辅助施法的魔杖。
一位天生携带焦点器的长寿种族很少持杖。他们手持魔杖的时候,通常是使用某些输出超出了天赋焦点器能力范围的魔法,或者是在进行某些仪式时需要持杖。

然而,那根顶着散发着不祥的奇异绿光的宝珠的杖,决不可能是为了某种仪式而随意拿出来的物品。不管是否进行实演,她是否是带着一种认真到需要使用真正装备的态度来的呢?

「那么,我想开始我的报告。」

声音响亮,毫不迟疑,但教授们心中各自舔舐着舌头,思考在何处挑毛病。虽然不至于被拒绝,但在论文中有一些被认为是提及不足的地方,往往愚蠢的错误比起这些更能激起教授们的虐待欲。

他们也是在各方面的批评和激烈争论中获得了教授的地位。

听着像演员表演剧本一样流畅的论文陈述,有人不禁皱了皱眉头。

有人说了一声「哦?」翻开手中提前拿到的论文,另有人则是「嗯?」翻开自己的笔记本,检查自己的记忆。

所陈述的内容开始偏离提交的论文。

这并不是由于准备不足或紧张导致偏离了论文内容的演讲。那些本应被挑剔的漏洞被精巧的理论所填补,而且还有之前“未提及”的……不,有改变了原先记述意义的新逻辑被如刺绣般织入。

在不偏离提交论文内容的情况下,引导出全然不同结论的陈述让议场开始骚动。

通常是无法理解的。因为魔导士所写的论文,尽管过程明确,但本质和结论却是如此深奥,非真正精通魔导的人根本无法理解。
然而,在这里的魔导士都是那些破坏了常规的高端人物。他们不是那些为了赶时髦或者一时兴起而坐在教学位置上的人。

而且,通常不会在这里进行的独白似乎在支持着论点,好像是在“教导”着教授们。如果没有这独白,只是阅读的话,这篇论文就只会被理解为标题所示的内容。

他们明白了。不幸地明白了。

这篇论文并不是关于“非欧几里得平面上的魔力高效传输”。

它是借用那个标题……在三重帝国被视为禁忌之一,同时也被认为是“不可能”的,将魔力放在负时间轴上的魔导学的极致。

它是关于时间逆行魔法的基础理论魔导论文。

长寿种的魔导士完全不受伤地结束了他的讲述。

只是将内容保持在“极有实现可能性但理论上不确定”的微妙平衡上。

然后,没有任何“有问题吗?”的提示,就自作主张地说出了结束语。

充满了毒性。

“对于您们的聆听我这拙劣的论文,我深感谢意。我想象着我的论点,这些不成熟且愚笨的论点,如何在各位的耳中回响,虽然如此,我将继续努力,确保不会让已经触手可及的尾巴溜走。”

那满含的微笑,如果没有意图地看,就像是至高的雕塑一样,但对于那些察觉到意图的人来说,无疑是恶鬼罗刹的笑容。最初还在轻笑着观看局势的莱泽尼茨爵士,即使排除了她实际上是亡灵这一事实,脸色也变得难看。她恨不得无视场合,抱住自己的头。

“同时,我要感谢我的导师,给予我“全面的支持与校正”的玛格达莱娜·冯·莱泽尼茨教授……以及“强力后援”的马丁·维尔纳·冯·埃尔斯特赖希教授。”

被玩弄了!这位死灵才女几乎想不顾一切地抱住自己的头。
在魔导院内,禁忌之事若有因就可解开,若有实力便得以处理。

这没什么。因为教授会之类沉浸于禁忌之中的,世人眼中的非人之辈,即使被诋毁也无从反驳的人群聚集之地。

问题在于,迄今为止一直被认为完全不可能的技术。仅仅这一个技术的可能性,就足以触及那些被放弃为实现不可能的技术,这是一种技术特异点的突破,将从魔法和魔术的视角带来不可逆的革命性变革,即所谓的范式转变。

所有的学派,各个魔导士都渴望得到的技术。

而现在有一个派系正握有这技术的可能性,或者已经掌握了这一事实,还有那些“三重帝国”的大公也涉及其中。

况且,那些不仅仅是普通的大公,还有即将成为三重帝国皇帝的人物也暗示着他们已经知晓了这一事实……

一项至关重要的技术,如果被一个派系独占,那么这将给魔导院带来多么大的混乱,甚至连想象都难以捉摸。这无疑会导致一段时间内安静下来的“学派纷争”再次爆发。

当然,不能说是绝对的。只要派系的领袖能够进行精妙的政治操作,就能平和地推进事情的发展,更将成为提升派系地位和声望的催化剂。

然而,这种催化剂即使在配方上稍有差错,哪怕是粒子级别的误差,也足以成为一种能够屠杀周围人的特等毒药。

遗憾的是,在建立了系统性官僚制度的三重帝国内,一旦封爵被决定并被接受,就无法因为一时的冲动而撤销。
借用了“宫中伯”的名号,一枚特大的炸弹被制造出来,使得皇帝和教授为盾,能够随心所欲地活动。

一切都无法颠覆。接下来的事情将会按照原定计划进行。

如果不这样,三重帝国就无法作为三重帝国继续存在,为了保证合法性,过速运转的齿轮将继续旋转。带着绝望的嘎吱声,这个能将皇帝和学派的领袖带向毁灭或荣达的机制已经开始运作。

面对一个脸色比真正的死人还要糟糕的老师,重新命名为阿格里皮娜·冯·乌比奥姆伯爵的魔导宫中伯,艳然微笑。

“可不是只有我自己会掉进地狱的,啊。”

【Tips】在三重帝国中,君主的权力是非常巨大的,但是为了防止腐败和家族独占的结构,导致皇帝无法单独剥夺爵位或取消勋章等操作,这是一个普遍而微不足道的缺陷。

总而言之,只需要不开口说出二话。就这么简单。
喵喵喵没有标题呢 昵称: 喵喵喵没有名称呢 [24/02/28(三)20:18 ID:Dej9UFyU] No.746  
権力真是厉害。我一边随意地想着这些,一边脱下了外套。

现在,我所在的是离帝都大约两天路程的一家面向贵族的大旅店。在三重帝国的主要街道沿线,每隔一定距离就有一家连贵族的宅邸也望尘莫及的旅店。

这一切都是为了应对社交季节时聚集到帝都的贵族们的轮值政治制度。流着蓝血的高贵人士,在非常情况下是不会愿意在马车或野外帐篷中入睡的。

能够在发生大冲突的当天就住进旅店,全都要归功于阿格里皮娜先生的强大权力。我们向前来的巡察官们报上了姓名,展示了通行证,写了介绍信,把所有琐碎的事务都推给了他们。之后,就在几位英武的巡察骑兵的护送下,抵达了今晚的住所——即便是临时入住,也能分配到最好的房间。

通常,如果被那样不寻常的强盗袭击,是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获释的。这是显而易见的,因为情况太可疑了。会被带到巡察官的驻地,被迫接受细致的盘问,预计会被拘留数日。

但在一个以权威和等级制为基础的君主制国家中,权力凌驾于法律之上。法律是为了支持权力而制定的。法律约束权力的结构,是从近现代才逐渐建立起来的,在这个地方,它更多地带有一定的腐败,以及使阶级更迭变得困难的枷锁意味。

法律由权力颁布,只有在更强大的权力行使法律时才会生效。在前世的日本也有类似的情况,但在有统治者存在的地方,这一点更为显著。

随便拦下来,自己甚至家族的脑袋都可能不保,谁也不会因为规定而强行要求这种人跟随至驻地,我们就在被吞咽了各种情绪的“非常感谢您的合作”这句话中被送走,来到了这里。

嗯,权力真的很厉害啊,真的。这么明目张胆的话,我甚至没想过要去拥有它。

“嗯——质量不错,但毕竟比不上工房啊。就是那种舒适感,或者说安心感。”
各种设施一应俱全,甚至连仆人用的小卧室都有的豪华套间一进去,阿格里皮娜先生就随意地脱下行装,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对了,这个人为什么偏偏不用床,而是喜欢用沙发或吊床呢?

一边宣称自己是彻头彻尾的宅女,一边毫不在意地脱下靴子,解开束起的头发,对于雇主这样的行为我已经习以为常,甚至不再感到惊讶。但是,贵族的子女不是不应该在人前露出脚的吗?

啊,不,可能只是没有被当作男性罢了。

处理完各种事务,只待将饭菜送到房间,这个阶段我被阿格里皮娜先生招了过去。

我本以为会发生什么事,靠近沙发时,她却是慵懒地躺着,玩弄着烟斗,然后开口说话。

终于听到了这次旅行的目的,也就是说,对抗伪装成野盗的刺客所做的事情的真正意图。

阿格里皮娜先生似乎下定了决心。我还不知道她专精的领域,作为魔导师所追寻的目的,原本是打算花上数百年慢慢追求的。她喃喃自语说,现在不是急需,只要达成目的,“用过的时间都能赚回来”,从这话中我能猜测出她的目的大致是什么。

也就是说,要取回所花费的时间之类的东西。对于不受时间束缚的长命种来说,所追求的时间……大概就是说出口就显得不合时宜吧。

但是,情况已经改变了。阿格里皮娜先生原本想一直保持悠哉研究员的身份,只为自己而淡泊地持续研究下去。

实在是一个自堕落的故事。如果用我能理解的比例来说,就像是想永远都以大学生的身份写小说一样。

……等等?天国是怎样的?
我责骂自己将要堕落的大脑,重新振作起来,雇主则抱怨地向我讲述了被迫接受教授职位的经过。虽然头衔听起来很了不起,但是贵族这种角色,除非是不惜死亡也要不断工作的工作狂,否则并不会有什么乐趣,就像是被埋在建筑物地下深处的基石一样。这样的生活显然不适合只想随心所欲生活的阿格里皮娜先生。

但是,在一个君主制国家,一旦被强加了某个角色,如果不履行,就会成为未履行者的责任。

因此,阿格里皮娜先生深感困扰。她考虑了各种方案,从逃回家乡,到挑起正面的政争进行报复,思索了各种从激进到温和的计划。

最终,她似乎得出了一个结论,既适当地利用别人,同时也适当地被别人利用,这样最为“轻松”。

为此,作为筹备适当的——按照其本来意义——工作的基础,这次的旅行就被策划了。

“怎么说呢,我从以前开始就对那个没兴趣。世俗所称的出世、荣升、名声之类的……只要心安理得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

她说如果自己能出生在人类贵族家的三女左右,也许会是最幸福的,然后从烟斗里抖落了灰烬。

“随便通过政治婚姻成家,随便陪伴丈夫,偶尔出现在沙龙中,剩下的就把孩子交给家庭教师就好。在那里,无论是绣花还是园艺,找到自己的兴趣,安详地生活下去,就会很幸福吧。”

“……说实话,我无法想象您安静地坐在窗边绣花的场景。”

“失礼的小伙子。我什么都能做,虽然你看不出来。”

她一边填充新的烟叶,一边笑了。她拥有作为贵族应有的教养,在她的故国,为丈夫制作绣有花纹的手帕是一种常识,她也有能力完全做到这一点。

“唉,比起抱怨命运,还不如想办法用令人生气的家伙的内脏来做绣花,走更轻松一些的路会让人生更加愉快。所以我决定认真地做一回伯爵夫人。”

虽然心里暗自以为绝对是在说谎,但面对憔悴的莱泽尼茨卿的脸,我并没有愚蠢到去戳穿这个谎言。明智的小伙计对于主人的抱怨只会做出完全理解的样子,点头附和。

“我会充分利用贵族的特权来推进我的研究。作为宫廷伯爵,也会利用我的教授关系,让帝室和魔导院忙到死去活来。”

在这种情况下,我能做的只是带着沉重的心情,为陛下和莱泽尼茨卿的冥福祈祷。不,其实已经有人死了,只能哀叹这个世上让死者仍旧劳苦的无理。

啊,真是麻烦啊,搞不好这个幻想世界比前世还要世俗和残酷。死后还得工作,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突然感到一阵不寒而栗,但大概只是我的错觉吧。可能只是因为太累了。

“对了,这是一个提议,不是请求。”

吐出一口甜美的烟雾,阿格里皮娜小姐罕见地正色直视着我。

“埃里希,你愿意在成年时成为我的骑士吗?作为伯爵,我有权授予低级别的爵位,所以我可以提拔你为帝国骑士。如果你愿意,我甚至可以考虑让你以养子的身份继承乌比奥鲁姆伯爵的家族。”

我惊讶得连一个“啊?”都说不出来。

这个人,突然在说些什么呢。

“坦白说,你是一个太过方便的人才了。既能作为仆从,又有足够的能力出使他国,而且即使想要杀你,你的本领也足以让人难以下手,现在我开始觉得放手你实在是可惜。”

“这种话,即便是坦率地说出来,也请您稍微优雅一些……”

确实,我自知自己是个相当方便的角色。我有一定的自卫能力,能读写计算,对贵族文化和默契有一定的理解,还有作为魔法师绝对不算弱。

在战略模拟游戏中,如果从序幕到终幕都有“不想使用主力,但又不得不用”的情况,那么这类角色就会不断地因过劳而死。就像那个被不停地派往各地进行治水工程的家伙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还是缺少了些……怎么说呢,情感之类的东西?

“就算现在开始我装饰言辞,你也能猜得出我在想什么吧。既然如此,坦白说不是更省事儿。”

她努力起身,一边看着我伸出了手。

“那么,作为开始,不如我先委托你管理三处收益颇丰的庄园。年薪大概能达到200德拉克马。作为准备金,给你500德拉克马,量身定做一套漂亮的板甲,还可以开始组建自己的私兵团。”

管理三庄园的代官可是相当了不起的职位,大概可以和统治我家乡的图林根卿持平。对于一个农家的四儿子来说,这是令人垂涎的提议,无上的功名。如果能取得如此功名,我在凯尼希斯图尔庄园的名声将会流芳百世。

“我已经厌烦地察觉到,你不是普通孩子。细节我就不说了,无论你的出生是人类,还是带有神之唾液的什么东西,那都是微不足道的差别。”

她那毒舌的话语就像香烟的烟雾一样甜美而诱惑人心。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她那讨人厌的美丽依然如故,满是外放的表情。

“来吧,为我效力。我能完美地利用你。”

这些话语在某种意义上非常真诚,反而比美言巧语的勾引更能打动我的心。

她清晰地表明了雇佣条件,也明确了未来的晋升报酬。

最重要的是,我知道这个人不是那种吝啬和犹豫不决的人。

在三重帝国,地下社会的平民被封为骑士并非不可能,但一代人就被册封为正统贵族的例子并不多。如果能达到那个地步,名声不仅会留在庄园,还会被吟唱进诗歌,流传整个大地。甚至可能在庄园里为我举办节日呢。

但是……

“不,感觉会被过劳死,还是谢绝了。”

“啊,你明白了?”

“怎么可能不明白。”

我只能对这位既是雇主又是师父的人露出无奈的表情,她却毫不在意地笑了起来。

领有领地的爵位意味着,以前作为皇家领地由代官和官员管理的那些人,会跟随而来。但是他们是属于这片土地的,而不是属于某个人的。

对现代人来说,这种感觉可能难以理解,但在君主制国家里,这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用日本战国时代来说明,可以说是地侍和国人众与直属家臣的区别。

家臣因为从主公那里领取俸禄、被赐予领地,所以忠诚于领主。而国人众虽然归属于领主,但他们的身份植根于土地,因为他们掌管着庄园和村庄,在某些情况下可以随意更换主人。

管理皇家领地的代官,原本是代表皇室任命的官员,忠诚于国家。而代官管理的土地,可能是由其他被封为骑士的贵族或国家任命的骑士负责,所以即便领主变了,他们可能也只是表示一下“啊,是吗”。

而在领地经营中,没有什么比忠诚可靠的部下更为宝贵。

坦白说,骑士家庭的年薪是低的。骑士既要作为代官管理庄园,又要作为武官保持即时战斗力,而这些维持费用都要从年薪中挤出来。所谓的经费概念是模糊的。

当然,作为领主,会提供足够的俸禄,庄园除了年薪之外也会有物质上的贡献,所以不会有不足。但是,为了维持骑士的体面,至少需要几名骑手——少则数名,富裕的骑士家庭可能有十名左右——以及组建随从队和步兵队,进行训练,这样就没法过奢侈的生活了。

如果想过上好日子,就需要某种“额外收入”。

比如,从庄园直接收取金钱,或者与官方商人勾结等,这些看似狡猾的手段,只要不过分——不至于对领主的财政造成损害——通常都会被忽视。否则,就会损害那些植根于土地的人的忠诚心。

但是,如果人人都为所欲为,领地的收益将减少,最终的税收也会下降,所以也需要有人来紧缩。

因此,那些真正忠诚于领主个人、能认真工作的人是非常受重视的。但同时,他们也会被过度使用,导致头发和胃都受到伤害。
在战略模拟游戏中,如果从序幕到终幕都有“不想使用主力,但又不得不用”的情况,那么这类角色就会不断地因过劳而死。就像那个被不停地派往各地进行治水工程的家伙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还是缺少了些……怎么说呢,情感之类的东西?

“就算现在开始我装饰言辞,你也能猜得出我在想什么吧。既然如此,坦白说不是更省事儿。”

她努力起身,一边看着我伸出了手。

“那么,作为开始,不如我先委托你管理三处收益颇丰的庄园。年薪大概能达到200德拉克马。作为准备金,给你500德拉克马,量身定做一套漂亮的板甲,还可以开始组建自己的私兵团。”

管理三庄园的代官可是相当了不起的职位,大概可以和统治我家乡的图林根卿持平。对于一个农家的四儿子来说,这是令人垂涎的提议,无上的功名。如果能取得如此功名,我在凯尼希斯图尔庄园的名声将会流芳百世。

“我已经厌烦地察觉到,你不是普通孩子。细节我就不说了,无论你的出生是人类,还是带有神之唾液的什么东西,那都是微不足道的差别。”

她那毒舌的话语就像香烟的烟雾一样甜美而诱惑人心。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她那讨人厌的美丽依然如故,满是外放的表情。

“来吧,为我效力。我能完美地利用你。”

这些话语在某种意义上非常真诚,反而比美言巧语的勾引更能打动我的心。

她清晰地表明了雇佣条件,也明确了未来的晋升报酬。

最重要的是,我知道这个人不是那种吝啬和犹豫不决的人。

在三重帝国,地下社会的平民被封为骑士并非不可能,但一代人就被册封为正统贵族的例子并不多。如果能达到那个地步,名声不仅会留在庄园,还会被吟唱进诗歌,流传整个大地。甚至可能在庄园里为我举办节日呢。

但是……

“不,感觉会被过劳死,还是谢绝了。”

“啊,你明白了?”

“怎么可能不明白。”

我只能对这位既是雇主又是师父的人露出无奈的表情,她却毫不在意地笑了起来。
领有领地的爵位意味着,以前作为皇家领地由代官和官员管理的那些人,会跟随而来。但是他们是属于这片土地的,而不是属于某个人的。

对现代人来说,这种感觉可能难以理解,但在君主制国家里,这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用日本战国时代来说明,可以说是地侍和国人众与直属家臣的区别。

家臣因为从主公那里领取俸禄、被赐予领地,所以忠诚于领主。而国人众虽然归属于领主,但他们的身份植根于土地,因为他们掌管着庄园和村庄,在某些情况下可以随意更换主人。

管理皇家领地的代官,原本是代表皇室任命的官员,忠诚于国家。而代官管理的土地,可能是由其他被封为骑士的贵族或国家任命的骑士负责,所以即便领主变了,他们可能也只是表示一下“啊,是吗”。

而在领地经营中,没有什么比忠诚可靠的部下更为宝贵。

坦白说,骑士家庭的年薪是低的。骑士既要作为代官管理庄园,又要作为武官保持即时战斗力,而这些维持费用都要从年薪中挤出来。所谓的经费概念是模糊的。

当然,作为领主,会提供足够的俸禄,庄园除了年薪之外也会有物质上的贡献,所以不会有不足。但是,为了维持骑士的体面,至少需要几名骑手——少则数名,富裕的骑士家庭可能有十名左右——以及组建随从队和步兵队,进行训练,这样就没法过奢侈的生活了。

如果想过上好日子,就需要某种“额外收入”。

比如,从庄园直接收取金钱,或者与官方商人勾结等,这些看似狡猾的手段,只要不过分——不至于对领主的财政造成损害——通常都会被忽视。否则,就会损害那些植根于土地的人的忠诚心。

但是,如果人人都为所欲为,领地的收益将减少,最终的税收也会下降,所以也需要有人来紧缩。

因此,那些真正忠诚于领主个人、能认真工作的人是非常受重视的。但同时,他们也会被过度使用,导致头发和胃都受到伤害。
不管给我多少钱,在这个人手下干这种吃亏的活儿我可不干!根本不划算!!

“非常遗憾,但让我们放弃吧。如果你做事时心怀叵测,那也很麻烦。”

“……不直接说出你有弱点,这点做得还不错。”

“因为,随便激怒别人对自己也没好处,不是吗?”

笑了笑,好像明白对方是个危险的对手,阿格里皮娜小姐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头发。

“那么,既然被拒绝了,我们还是回工作室去吧。”

“啊?吃饭呢?”

“你自己吃吧。毕竟,如果要休息的话,还是自己的床上最好。”

她似乎打算利用空间转移迅速回家。然后,她随口宣称明天早上会回来,雇主就消失在了空间的“破绽”中。

……啊,嗯,是啊,如果回家睡觉更轻松,那当然是选择回家了。

被留下的我,满怀着难以处理的各种情感,不知道这是今天第几次了,又叹了一口气。

然后我向神祈祷。祈求不久的将来,那位代替我被盯上并被严酷利用的人能够得到安息。

请原谅我,除了伊丽莎和朋友们以外,我最在乎的还是自己……
人事都是在行政区内进行的,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由领主独自决定。另外,并没有法律禁止贵族从事副业。

“意外”之下,由于有些空闲时间,所以继续了。

阿格里皮娜小姐决心为了搞鬼而努力。看来她打算不惜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不管是主人还是师傅。

对于大多数麻烦的问题,她似乎都巧妙地回避了,比如说“那边正在和帝室协调,需要我帮您联系他们吗?”或是“没有师傅的允许我恐怕不能做”。

这种恶劣的手段已经达到了极致。

另外,书籍版的签名本活动也已经开始了。如果您想要一份我那像蠕虫爬过似的签名,请检查Overlap文库的官方推特。现在参与者还不多,所以这是免费获得书籍的好机会哦!

而且,非常感谢地收到了粉丝来信。

还不止一封,有两封呢。

在这个信息社会,您还特地写信并发送给编辑,这份热情真是让人感动,因此我发布的频率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

借此机会,我要深深地表达我的感谢。
喵喵喵没有标题呢 昵称: 喵喵喵没有名称呢 [24/02/29(四)21:02 ID:2au1sfp6] No.759  
少年时期,十四岁的春天,第三部分

在休息日独自一人来到办公室工作时,我记得自己的心情微妙地变得愉悦起来。

这种感觉啊,就是有一种非日常的感觉让人兴奋。啊,现在我在平时的地方做着不平时的事情!这种感觉真的很有趣。

“哇,好吃……”

因此,趁雇主不在的时候,我这个私人大肆庆祝。

将送来的食物按照贵族的方式摆放,尝试着享用。坐在上座,由“看不见的手”来服侍,玩起了贵族游戏。

贵族常去的旅店,毕竟是最好的房间,食物的质量也很高。即使是简朴的晚餐菜单,也让人感动地美味。前菜中使用的蔬菜全都新鲜多汁,用在冰酒烧煮肉中的肉,并非为了长期保存而腌制,而是为了美味而精心调味的佳肴。鸡肉炖汤也煮得异常细致,就连普通百姓也会因为燃料费显得珍贵,而附带的甜点竟是法兰克福花环蛋糕。

在这里,被称为西方人的“维斯特兰花环烤蛋糕”的这款蛋糕是贵族专享的高级品,而我也只吃过寥寥数次。记得第一次是伊丽莎练习餐桌礼仪时,非常喜欢这种贵族食物,一口下去后就撇开礼仪说,“哥哥,这个很好吃,你也来吃!”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递给我。

从那以后,每次有机会她都会分给我,但没想到会有独自一人享用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吃实在过意不去,明天就请阿格里皮娜先生帮忙,把这里旅店的东西打包作为礼物带回去。反正明天我也不会再住在旅店里,到时候让他带回去就好了。

虽然打包可能会花不少钱,但今天我“恰好”钱包鼓鼓的嘛。应该感谢那些给我捐赠的野盗们。
喵喵喵没有标题呢 昵称: 喵喵喵没有名称呢 [24/02/29(四)21:15 ID:1OB.H8bU] No.760  
确实有这么回事啊!尽管系统中也有通过那方面的交涉来获取信息的功能!但是连对象都没有,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我因为那无可救药的愚笨而感到头痛不已,后悔不已。米卡对此感到担忧了一会儿,但当我说这真的是一件非常无聊的事情后,他终于信服了。

「那么……我也有一件愚蠢的事想问问你。」

「嗯……?什么事啊,我们之间的关系……不用客气的。」

我压下了一口叹息,转向我的朋友,他显得有些难以启齿,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犹豫了好几次。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开口了。

「你听说过花街吗?」

「噗嗤!?」

我不由自主地喷出了刚从卖水的人那里买的橘子水。这话题怎么这么巧合!?

「你喷出来了,那就是说,去过……」

「没有!绝对没有!」

为了我的名誉,我必须说,绝对没有。更何况,我哪儿来的钱去那种地方啊。
花街,所谓的娱乐区,是指卖春的女士和男士开设的店铺所在的街道。

性的健全性是国家健全性的指标之一,一旦这里出现混乱,即便在其他地方加强治安管理也会有困难。这不仅是人口贩卖的温床,还会滋生其他犯罪和对国家不利的非法商业活动。

我们无论如何都会寻求快乐。我们用来装满自我的大脑就是这样的结构。饮水、进食、睡眠,甚至排泄,这些都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事情,因此大脑会给予我们以快感作为奖励。如果这些行为都是痛苦的,那么所有的生命都会从一出生就否定生存。

同样地,生命扩散和增长这一命题也伴随着快乐。认为这是不必要的,只有那些增长的需求微乎其微的生命——比如我的那些歪道的客户们——才会这么想。

忽略生物作为生物自然拥有的欲望,没有任何好处。因此,为了保持一定程度的风纯,国家容许管理有序的恶德存在。即便是在基督教对性非常吹毛求疵并且有很大影响力的时代,国家管理的卖淫也是存在的。三重帝国又怎能无视此理。

为了维护治安和一定层次的生活,三重帝国实施了国家管理的卖淫制度。不过,并非国家直接运营,而是国家制定法律,对民间企业家发放许可证,监督管理并收税,这是一种类似于半官方半民间的形式。

获得国家许可证的企业家开设店铺,雇佣妓女和男娼——据说也包括年期奴隶的劳役和罪犯的苦工——营运的妓院,必然被集中在一个特定区域。
那就是花街。装饰得华丽繁花似锦,是一个充斥着人类理所当然的欲望和大量金钱的本能之城。

嘛,不是说没有些许阴暗的地方,但据我所听,那里相当的井然有序。至少不像中世纪的基督教领域,妓女们在工作之外也被迫穿着一眼就能辨认出来的衣服,更不用说妓女们被剥夺市民权,即使被殴打或被杀害也无权抱怨。

并不是没有人鄙视他们,但至少在三重帝国,妓女和男娼名义上是正当职业之一。

据说对于员工的处理有非常明确的法律规定,而且其中有些人从本能上对“这类行为”不仅没有抵抗,反而还相当喜欢。

按需提供必要的东西,同时准备好名义,高效运作。这真是非常符合三重帝国的风格。

“……你对这个感兴趣吗?”

这么问时,我的朋友脸红着小声点了点头。
不,嗯,我和他一样,他也正处于那样的年纪啊。他是一种叫做中性人提威斯科的种族,因为性别会不断转换,所以可能会有特别的感受。

“怎么说呢,听年龄相仿的听课生们的谈话,经常会听到这类的话题。你知道的,当我们是中性的时候是……没有的对吧?但是,一旦性别转换成男性的时候就会奇怪地……额”

为什么,当他局促不安地谈论这些事情时,看起来非常淫靡,让人感觉微妙。我应该是没有“那方面的兴趣”的。

“女性的时候完全没有。但是,奇怪的是只有在男性的时候……”

“冷静点米卡,好了,我明白了,不用说完。另外,那是非常正常的反应,所以冷静点。”

男性的性欲从年轻时就开始升高,女性的性欲则是在身体成熟之后开始升高。这只是人类身体结构的问题,米卡因为性别转换而出现的现象也是一样的,因为他的转换性别也是和人类一样的中性人。

有些人可能会记得,像麻疹一样,在青春期对那些事情有着浓厚的兴趣和热情。米卡也只是到了那个阶段而已。

只不过,在他的情况下,因为他的性别在中性时和女性时都相对平稳,所以可能正因为身体在少年和青年之间摇摆不定而感到困扰。所以即使是从别人那里间接听到的话题也会极大地引起他的兴趣。
那么,我也必须认真对待他。作为一个已经成年并且成长稳定下来的成人,在同时也是和他同龄拥有同样身体的朋友。

不过真的,这问题真是棘手啊……

“那个啊,米卡,你知道花街是干什么的地方吧?”

“埃里希,说这种话就算是你也太失礼了……男女之间会做什么,作为一个有教养的人我当然知道。首先,你也是乡下长大的,你不是也应该明白吗?”

啊……确实,乡下在性方面可能更开放,他不可能不知道。特别是像他这样,在三重帝国属于特殊种族的人,父母可能从一开始就对他进行教育了。

“因为没有亲近的女性……花街是‘那种事情’发生的地方对吧?”

“嗯,是这样。虽然听说有些店只是供人愉快地喝酒而已”

“因为我无法参与他们的话题,所以我想你可能知道一些……”

一个美少年只围着一条毛巾局促不安的样子,坦白说,即使不去花街,也能想象得出他能搞定多少事情,看起来是那么地惹人怜爱。他没有意识到吗,最近每当他性别转换的时候,那些一直在远处观望的少年少女——偶尔还有一些年纪较大的成年人,或者那些无药可救的变态冯·赖泽尼茨——都是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他的。
且不论朋友的受欢迎程度,虽然我非常想帮他的忙……但我的钱包并不鼓,也不是有闲情逸致到可以沉迷风月的地步,所以虽然我知道那个地方,却也从未去过。

在三重帝国的都市部住上几年,你就会肌肤之亲地明白,在花街失去童贞并不是一件应该感到羞耻的文化。如果你待在那些喜欢谈论猥琐话题的学生身边,你经常会听到某人第一次去了妓院之类,某种意义上说是令人微笑的话题。

这些学生们过着节俭的生活,通过做些零工来赚取一点零花钱,怀揣着对异性的憧憬前往花街。尽管文化习俗不同,但男人毕竟是男人,无论种族如何,都是一样的。

那么,花街的行情大概是多少呢?我自己也没有特别关注过,但听说如果是便宜的店——当然,女性的相貌也会相应地一般——有几枚银币应该就足够了。

“你能准备多少预算呢?”

“嗯……嗯……三……不,我想五枚里布拉差不多。”

米卡一边压抑着内心的纠结,一边快速计算着生活费,作为一个苦学生,他提出了一个相当努力的数字。
虽然我不太清楚具体的行情,但如果有这个预算,应该可以去所谓的大众店中等偏上的店铺了。

不过,不管怎样。

“是这样啊,但是朋友,不必急躁。”

首先应该从侦察开始才对…………

【Tips】花街。一个汇集了满足人们合法欲求的设施的区域。由领主监督的民间企业在此进行营业,同时,管理生殖的豊穣神的神殿也深度参与其中。

性是人的生活中不可分割的部分,盲目否定只会带来悲剧。
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傻傻的感叹声。

这里是花街。位于帝都东部城墙附近,地理位置可以说是偏僻。

然而,尽管离中心有些距离,这个充满色欲的城镇却被装饰得无比华丽。

街道因为是帝都的一部分,清洁自不必说,但是一排排的店铺都涂着鲜艳的红色或翠绿色,吸引着人们的目光,这种华丽中带有某种空虚感的繁华地段,正是盛宴场所的象征。

宽敞的格子窗户背后,种族各异的女性们排列着,各自悠闲地等待着客人。这景象让人想起我曾经旅行去过的德国的“装饰窗口”和在时代剧中见到的日本的妓院,仿佛是将它们相加后再除以二所呈现的场面。

“哇,这真是太厉害了,埃里希。”

“啊,是啊,米卡。”

两人不自觉地靠在一起,紧紧握着彼此的手。完全被气氛所吞没,孤独一人变得让人不安。

这一定也是年轻身体的驱动。如果是那个冷静的前世之身,定能平静地观察建筑物,悠然自得地绕一圈。

战战兢兢地走在路上,能明显感到窗户里的女性们窃笑,还有路上遇到的男性——偶尔也有女性——看着他们时露出的含蓄微笑。
这里显然是个常见的景象。向往花街的孩子们稍稍踮起脚尖来此一探究竟。

“哎呀呀,可爱的客人来了。”

“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在被那些美丽的姐姐们半开玩笑地招呼着时,他们感到不知所措,但今天是来侦查的,于是继续向内部走去。这附近恐怕也是个相当宽容的时代。

后来查阅资料才知道,娱乐街的店铺大致有两种类型。

一种是有女性排列在显眼位置的华丽店铺,这种形式正如我之前的印象,非常接近于妓院的风情。

以一个小时多少钱的价格入店,点名某位女性为伴,可以边喝酒边聊天来享受,如果关系进一步发展,还可能导致肉体上的接触,享受一种类似恋爱的体验。

另一种则是相对朴素的建筑,这类店铺据说非常直接,只以“行为”为目的,我偶然听说有的店铺只需几枚银币就可以与女性“玩耍”。

不过,也有些看似普通的店铺内部设有类似于休息室的空间,在落定的气氛中享受接待和饮酒,所以仅凭外表来判断是相当困难的。
我们环绕花街一周后,晕晕乎乎地回到一个恰当的广场,找到了一处空着的长椅,像是要塌下去一样坐了下来。

“哎……真是个了不起的地方。”

我小声嘀咕着,旁边的米卡似乎也被彻底压倒了,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点了点头。可能是被香水、白粉,以及女性特有的香味所迷醉。确实,我们已经没有精力去逛那条街邻近的另一边,专门为女性客人设立的花街了。

“我明白了一件事。”

他艰难地吐露着,我转头看向他时,虽然他的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但不知怎的,脸上似乎也透出了疲惫的阴影。

“对我来说还太早了。”

“没错……我也是。”

尽管总体上我们的年龄已经接近四十到五十岁,但我们却像是处男的——确实这身体还未经使用——中学生一样,偷偷溜进成人专区的那种动摇,实在是难以自拔。

啊,难道是因为这个,平时一有什么动静就嘤嘤作响的耳饰今天出奇地安静。
我感到轻微的头痛,闭上眼睛时,仿佛能听到儿时玩伴的高笑声,看到幻听和幻视的景象。

嗯,决定今后要避免这方面的冒险了。

今天,我和朋友一起,重新感受到了成长为大人的感觉…………

【贴士】存在一个原则,即花街的利用应该在成年后。

这是为了报告而在工作日中间编造的无聊闲话更新。

不,这个题材我其实考虑了很长时间,因为米卡既是朋友也是男性伙伴。

在这个年纪的朋友们不可能不在猥琐话题上热闹起来,得了吧!

因此,书籍版发行一个月左右,受到新冠疫情的影响,纸质销量与平时相比大大减少,我的著作也稍微有些……那个状态,但还是设法出版了第二卷。

这是我想要报告的,所以更新了。

尽管在亚马逊上仍然是生活必需品优先,导致断货持续,但在乐天、Yodobashi、各种动漫商店的网上销售中,我们仍然有库存,如果愿意,请拿起来看看。

说实话,第二卷的初版数量取决于(以下内容因严重扰乱公共秩序而被审查删除)
喵喵喵没有标题呢 昵称: 喵喵喵没有名称呢 [24/03/01(五)12:37 ID:qCEnNVyw] No.762  
青春期 十五岁的秋天

我不曾多次感动落泪,但在这一生中,似乎并不缺乏这样的机会。

“这样的衣服适合我吗?兄长大人。”

穿上流行设计的宽裾长袍,世上最可爱的少女——也就是我最心爱的妹妹埃丽莎——在工作室里微笑着。

那湿润般的黑色光泽是上等丝绸的证明。胸前轻轻垂下的褶皱让它看起来像夜会服一样美丽,然而又经过巧妙设计,作为学生服装并不过于华丽,这是名工精湛技艺的象征。

那由东方风格的阿拉伯几何图案组成的刺绣,是用珍珠色的特殊线绣成的,根据设计师兼制作者阿格里皮娜女士所说,上面还施加了特殊的防御魔法。

而配套的披风是魔导士身份的标志,不仅为长袍增添了头巾,还巧妙地改善了长袍固有的笨拙轮廓,使其显得可爱。披风覆盖至二头肌,并以丰富的褶边和刺绣华丽装饰,散发着不同于普通时装的神秘可爱之气。

“世上最可爱的。”

我如此率直地流露出感想。谁若有异议,就让他们排队站到我的面前,成为送死的狼群吧。

“谢谢您的夸奖。”

埃丽莎完全掌握了女性专用的宫廷语言,脸上绽放着如花般的笑容,紧紧拥抱着升为旁听生的庆祝礼物。
埃丽莎今年冬天将满十岁,与此同时,她将作为正式的旁听生被魔导院接纳。随着入学的需要,一套魔导师的装束由师傅——还有某个不知从何处得知消息的变态——赠送给了她。

“我会努力成为一位不辱兄长名誉的优秀魔导师。”

她胸前抱着的短杖仿佛对她的决心作出了回应,闪烁着光芒。

这根对孩子来说略显大了一些的短杖,是阿格里皮娜女士从某处找来的古杉木制成的——据说是偷偷拿走了某个重要圣地中心树木的枝条——以神秘银Mithril为装饰,顶端镶嵌着复杂且闪耀着神秘蓝光的宝石,看上去极其豪华。

这颗蓝色的石榴石是世间罕见的宝石,据说能辅助魔导的集中并提供强大的驱邪保护。而且它的颜色随着光的质量变化,也有助于变化魔法的辅助。

一想到这个价格我就忍不住想呕吐,但所有费用都是由赞助者慷慨解囊付清的,阿格里皮娜女士似乎并不在意地说道。

唔嗯啊,资产阶级……对于只能对市场上买的蔬菜和腌肉价格感到喜忧的我来说,这是一个无法理解的世界。

“你要加油啊,埃丽莎。”

我轻轻地抚摸着即将面临比以往更加艰苦学业的妹妹的头。一想到一段时间内无法再感受这柔软的发丝,心中就像是被短剑从肋间刺入心脏一样痛苦。
“好的。我会全力以赴的,哥哥。”

伴随着一如离家时那般令人难以置信的甜美笑容,她玩弄着颈上的颈圈。

“因为,哥哥您不是时刻都在守护着我吗?”

颈圈上摇曳的饰品镶嵌着一颗小猫眼般的吉顿蓝宝石。这颗与我的眼睛颇为相似的宝石是海蓝宝石,最初埃丽莎希望能将其镶嵌在短杖的顶端,但被师傅以不符合其适性为由拒绝了。

不过,她非常喜欢这颗“因为和哥哥的眼睛一样的颜色”,所以我便询问是否可以以其他形式佩戴。结果,阿格里皮娜师傅作为妥协,在装饰品中使用了它。

嗯,这颈圈其实是因为埃丽莎和我俩的任性,所以实际上是我出的钱。这一年来,我作为阿格里皮娜氏的跑腿和护卫所得的报酬,虽然得到了一大笔额外的优惠,但如果真的购买的话,不知道普通人的一生要转几圈才够。

虽然有人可能会嘲笑这是个玩笑,但宝石饰品的价值与前世相比根本无法相提并论。毕竟,仅仅佩戴就与身份地位相关的装饰品,对于贵族而言就等同于一种重要的武装。

因此,市面上确实存在着价值等同于一块领土甚至不止一个小国的惊人宝物。
虽然这颗海蓝宝石或许并非“那么”珍贵的物品,但我估计,用我一年的劳动所换得的价值大概可以盖起一栋豪宅了。

因为,确实非常辛苦。

阿格里皮娜氏充满活力地工作,一年内就提高了自己领地的效率,并且与各个有影响力的贵族建立了联系,作为一位伯爵,还有宫廷伯爵,她巩固了坚实的政治基础。

即便是一直在旁观察的我也感到了那种可怕的势头。对某些人进行拉拢,将某些人纳入麾下,还有借用皇帝的——或者是魔导院五大家族的——力量进行笼络,这些手腕还不足以形容为美事。

她能瞬间判断出对方需要什么、讨厌什么,在谈判桌上巧妙地烹饪出美味佳肴。看着她的那种手法,我再次想到,“真不想和这个人玩桌游啊。”

然而,在政治的世界里,如果你结交了盟友,也必然会产生同等数量,甚至更多的敌人。

不……真的很辛苦……真的。

遭到刺杀的次数多到数不清,夜袭在两个月后我就放弃计数了。为了报复那些特别制作食物毒害我的人,我协助报复了十几次。旅馆被纵火两次。有四次发现雇来接替我的人中混入了间谍和刺客。因为那些在天领中安然无恙的代官无能而遭到解雇,结果恶意报复而遭到七次袭击。
忍受这所有的矢矛攻击吧!如果这是对高强度工作的报酬,那么不预估能建起一座大宅子,真的是太不合算了!要是投诉到劳动基准局,百分之百我会赢,该死的!!

抛开这一年来的苦恼不谈,随着伊丽莎的聴講生晋级,我这个秋天也就功成身退了。现在,我正见证着按照妹妹那“最想要哥哥看到”的请求,作为聴講生所准备的装束的首次公开。

对我来说,虽然已经工作了很长一段时间,但对她来说,可能感觉更久。

她被从父母身边带走,被迫进行密集的学习,还被强迫适应不熟悉的环境。对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来说,这实在是太残酷了。

但是,伊丽莎克服了这一切,迎来了一个重要的里程碑。为了获得一个体面的身份回到家乡,成为一个探求魔导的学生之一。

作为哥哥,我能够尽那么一点力支持她……仅此而已……

「哥哥,请不要哭,如果哥哥哭了,我……」

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那个曾经如此弱小,真的很虚弱,让人担心随时会去世的伊丽莎变得如此出色。我多么希望能让父母,还有兄弟们也看到这一幕。
唯一遗憾的是,我无法再直接支持她了。

尽管是我自己选择独立成为冒险者,这是多么任性的决定。或许有人会认为,如果我一直留在帝都服侍阿格里皮娜小姐不就好了。

最终,我还是将自己想做的事情放在了首位。我没有资格考虑这些事情。

不应该有……不应该有的,但……

「我也……伊丽莎也……」

伊丽莎担心我试图隐藏哭泣的脸,她也开始抽泣起来。最终,很久以前就停止使用的第一人称又出现了……

「哥哥大人!我要去了啊!」

淑女的盔甲破裂,她依偎着过来。

我们紧紧相拥,持续哭泣了一阵子。

我要回到庄园,而伊丽莎将留在帝都。

我是为了成为自己梦想中的冒险者。

伊丽莎是为了获得一个不受束缚的生存地位。

我们都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但寂寞和悲伤并没有因此减少,也无法改变。

即使知道这样会弄坏珍贵的衣服,我们还是长时间这样哭泣着…………。
【提示】聴講生。在魔导院中仅为见习生,严格来说并非魔导士。只有通过地方代官的推荐、被教授看重收为弟子、缴纳入学金被认可等有限途径,才允许踏入追求与普通魔法使或魔术师不同的研究学徒之路。

一旦进入魔导院,父母的关系几乎不再有意义,评价完全基于成果。持有教授职位的人因为对其职位的自豪,不会给予能力不足者魔导师的称号。
「那么,你满意了吗?」

「嗯,算是吧」

把哭累了的伊丽莎安置在床上后,我返回工房时,已经察觉气氛而出去的阿格里皮娜小姐也回来了。

没有积压的文件需要决裁,宛如没有宫中住宿头衔的清爽——优秀的政治家不会因工作过劳而死,正如帝室气愤到快死的程度所言——坐在办公桌前的雇主吐了一口烟斗烟,示意我坐在对面。

「好了,我已经给那孩子的祝福送去了,也该给你的祝福了」

「啊?」

对于出乎意料的事,我眨巴着眼睛,她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神话图案华美镶嵌的盒子。盒子似乎被<看不见的手>推动,自己打开了。

里面是一个陈旧的烟斗盘。而且,那不是阿格里皮娜小姐一直在用的烟斗吗。
细细一看,她手中的烟管是一件不曾见过的新物品。而那根从初次见面时就使用的、装饰有螺钿工艺的烟管正静静地躺在盒子里。

「你已经成年了对吧?因此,作为教授过你魔法的师傅,这是我送给你的成人礼。就像长袍是三重帝国模式下魔导师证明的一端一样,烟管也是成人的标志之一。」

在三重帝国中,所谓的烟草不是燃烧吸食的茄科植物烟草,而是由香草、药草、香木等加工制作的草本烟草。有时叶子上会渗透魔法药剂,既是一种嗜好品,也具有药品的一面。

将浸透了魔法药剂的叶子——或者是本身就具有魔法药效的叶子——通过肺部吸入,混入血液的烟草,比我们熟知的具有镇静作用的烟草用途更加广泛。

魔导师和魔法使们利用烟草来提升集中力和滋养魔力,我听说阿格里皮娜小姐的烟草是将法术融入烟雾中的特殊设计。

「即使你不是魔导师,作为魔法使也可以将其好好利用。就算是市井之人也会吸食,所以不会显得可疑。」

「谢谢您。但是,这是您一直爱用的……」

「收到礼物不使用的话,对我这个身份来说会给外界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我送给你。不使用它也太可惜了。」

我收到了一件了不起的礼物啊。
我战战兢兢地拿起它试了试,那根稍长的煙管比看起来的要轻得多,手感滑顺,仿佛吸附在手中一样。

烟盘里还附带了几个装有烟草叶子的容器,每个上面都贴有标签,写着精神安定之类和魔力滋养之类的功效。

「烟草就当作是赠品了。配方我迟些会教给你,用完了之后就自己掏钱买吧。」

「谢谢您。连配方都……」

送出去的礼物之后就不再负责,她侧过脸吐出烟雾,这样的行为会不会被认为是在掩饰害羞呢?或许这样想是我自作多情了。

「还有那个,我用了一点魔法让它的容量超出外观所示,可以装更多的烟草。」

「啊……难怪。我之前就觉得奇怪,烟草的量看似不多,却能吸很长时间。」

「毕竟每抽三口就得倒灰、重新塞烟草很麻烦对吧。」

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随便使用空间扩充的魔法不太妥当。绝对地。

在她的促使下,我尝试着夹起烟草叶,用魔术点燃后深吸一口……接着就是止不住的咳嗽,被那甜蜜而浓烈的烟雾呛得直咳。
显然,对于我这样年轻的身体来说,烟草的烟雾还是太烈了。虽然没有焦油和尼古丁,但对于敏感的感官来说,这似乎还为时过早。

我忍不住回想起前世中第一次吸入紫色烟雾时的味道。

「呵呵,看来确实有点早了呢。嗯,不用勉强吸。等你魔力用得太多的时候再用吧。」

「谢谢您。」

在我对这意外的成人礼表示高兴时,接着又飞来了两卷羊皮纸。打开一看,竟然是卡斯托尔和波吕杜刻斯的所有权证书。

「这是作为雇主的成人礼……可以说是以此名义的交付。」

我询问了原因,原来那两匹马已经购入许久,现在已经超过10岁了。

在三重帝国,马的平均寿命大约是15到20年,10岁的马对于骑乘用马或马车用马来说,年纪上也差不多应该退休了。

当然,这是贵族的标准。让力气开始衰退的老马拉车或骑乘,会被看作是贬值的表现,因为这意味着连换马的钱都没有。

在乡下,马要一直辛苦工作,直到最后走不动为止。通常情况下,那对兄弟会被廉价地转给领地内的某个人,但是阿格里皮娜先生似乎对我情有独钟,作为成人礼将它们赠给了我。
我不禁觉得这是否有些过分了。毕竟,尽管年纪渐长,他们本是出自正统军马血统的优良马匹。他们的脚力没有丝毫衰退的迹象,即使现在带他们远跑,依然能跑得让我都感到疲累,他们完全有能力继续工作。

这就像是大学入学礼物得到了两辆进口汽车一样。究竟是哪家石油大亨呢。

确实,我也很喜欢那两匹马,对它们也有感情,但是马的维护费用……

「如果没有那样的活力去挣钱,就不可能作为冒险者出人头地。就当作是你的任务之一吧。或者你做不到?」

我原本打算婉拒,但被这么一说,我也只能说「能做到!」了。如果在这里表现得迟疑,就会被反驳说不如就此放弃。

嗯,考虑到租马厩、给马喂水,更不用说需要的大量马匹饲料……

呃,每月至少要10枚银币,应该没问题,能做到,能做到。

尽管意识到这样一来年度预算将超出一枚金币,我颤抖着声音感激地接受了这些亲切的马匹。现在它们名副其实地成了我的马,令人担心的是妖精们的攻势会变得多么可怕。

「那么,这个是……」

「诶,等等,还有吗?」

当我对似乎还要拿出些什么的前雇主感到惊讶并发出询问时,她咧嘴一笑,取出了一个圆形的袋子。

装在这个袋子里的,是一面印有我在帝都见过的工匠行会焦印的皮革圆盾——圆形盾牌。
这个圆盾的木质本体被薄薄的金属板加固,呈现出渐进的凸形状,中央装有一个金属半球,用以挡开剑击。这个仅涂有暗灰色防锈漆的简单外观的圆盾,是为了应对混战中的轻装步兵所携带的物品。

虽然在形成战列时可能显得不够可靠,但它足以保护一个人免受飞来物的伤害,并在狭小空间或混战中不至于成为累赘,是为平民准备的武器。

然而,这也是一个相当精心制作的物品。尽管结构简单,中央有一个手柄,但这不是仅仅用皮革简单制作的廉价物品,而是使用了具有高保持力的铸金手柄。此外,还在靠近手腕的内侧设置了皮带和另一个手柄,以便能够牢固地固定在前臂上。

中央的手柄设计得可以轻松地即刻放开。而内侧的手柄则可以牢牢固定在小臂上,以便接住冲击。这样的设计考虑到了不同情况下的使用需求,且无论哪种用途,各自的手柄都不会互相干扰。

嗯,这种将性能简化至极的设计。虽然外观朴素,但显然花了不少金钱……

被鼓励拿起来试试,我便把它拿在手中,它出乎意料地轻。虽然是以锻炼有素的人为标准的轻盈,但即使背负着行军也不会成为太重的负担。

而且《战场刀法》是一种以战场上武器操作为前提的技能,即使与单手剑一起使用也不会有碍。虽然我没有关于盾牌熟练度的附加技能,但将其结合使用完全是可能的。
“这个盾牌既是作为餞别……同时也是一个课题。”

“课题,是吗?”

当我仔细观察着盾牌,试着摆出姿势时,阿格里皮娜小姐突然这样说道。

“埃里希,如果你要当冒险者,尽可能隐藏你是魔法师的事实。”

“是说要我隐藏自己的身份吗?”

“不是那个意思。我一直在观察你的战斗方式,你使用魔法稍微有些轻率。”

虽然我不记得有过滥用魔法的时候,但她像个老师一样举起食指,认真地向我阐述自己的观点。

据说,我的战斗风格在三重帝国并不常见,仅凭这一点就足以出其不意,所以要我隐藏起来。

她并不是说不要我使用魔法。而是要我巧妙地使用,让人一眼看不出来,然后再加以利用。

嗯,我理解她的逻辑。如果对方认为我只是个纯粹的肌肉头脑类型的敌人,突然被我施展出魔法,肯定会吓一跳。可能会因为惊讶而反应迟钝,或者在内心出现破绽,导致抵抗失败。
魔导士的战斗是在考虑效率的同时,要实现初见杀和悄无声息的杀戮两者的平衡。莱泽尼茨阁下教授我的払暁派战斗魔导士的心得自然地浮现在脑海中。

“作为一位暂定的师傅给你的建议,也是作为送别之礼。你有更狠的招数,既然如此就去尽情地掌握它们吧。”

“这么说……”

“哎呀,你没注意到吗?你可是做过很多狠辣的事情呢。”

她一边做着坏笑一边揶揄我,但我并没有记忆中做过什么特别恶劣的事。

充其量,当我的思考领域和“手”的容量有余裕的时候,我就会把对方的鞋带绑在一起,或者拉扯衣服让他们自相残杀,麻烦的时候就直接拉掉腰带,让他们的下半身通风去吧。

除此之外,我顶多就是操控一把好用的短剑,创建出同时攻击七个方向的无理连击组合,还不至于被称作狠辣。

所谓的狠辣,应该是指一见面就来不及反应就被确杀的那种无理,我现在还远远做不到那个程度。

“暴露了秘密的魔术是没有价值的……这是那些发臭的黎明派箴言中唯一有价值的。你要好好记住这点。”
那带着一股外来风味的笑容,甜美香气的烟草,以及那我已经习以为常的声音和香味,却以送别的话语凝结成形,为我送行……。
【Tips】烟草。这并不是我们熟知的为了摄取尼古丁而使用的烟草,而是加工了香草等成分制成的,它在中央大陆的西方被视为独立成年人的爱好,或者魔法师的工具。

在贵族之间有许多爱好者,有些人甚至为了享受最佳的味道而专设一个调控湿度的烟草专用房间,而在三重帝国,它也作为一种相当高贵的爱好而被普及,尽管也不乏为了健康目的而吸食的民众。
于是又一次意外的更新。

作为冒险者出发前的告别交流。

没想到助跑期间会延长延长……

经常收到各种问题,关于纸质书和电子书籍,哪一种连载对评价更有利,纸质书因为POS数据会快速反映销售情况,所以可以更容易抓住初速,并作为销售指标而受到重视。电子书籍也会影响评价,但销售初速似乎会影响增版或是连载的决定,因此纸质书似乎更有优势。

话虽如此,能够购买对我来说就已经非常感激,所以我并不是说一定要你购买纸质书。

在Twitter上关注、转发或是提供反馈,即使只是这样也会成为巨大的力量,所以只要在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支持我就好。
喵喵喵没有标题呢 昵称: 喵喵喵没有名称呢 [24/03/01(五)19:45 ID:5QxMEDls] No.765  
青春期 十五岁的秋 第二章

我在下宿所摆出的餐桌上,摆满了用带来的食材做成的料理,与往常相比,有些许豪华的菜色。

不是用打折的咸猪肉,而是用稍微高档的肉做的咸肉炖菜;冰酒、洋葱和红茄子炖汤是由我亲手制作,而带骨的羊肉排、牛奶炖肉汤的味道则让人想起米卡制作的家乡风味。

以橡子掺杂的朴素但美味的面包为主食,还有奢侈地购买的白面包——价格竟是黑面包的五倍以上。这样肉类为主的菜单,完全迎合了十几岁少年旺盛的食欲。

这是我们这些勤学生和贫穷的学徒能准备出的最好的午餐,也是为了珍惜我们短暂分别的一次聚会。

“那么,为我亲爱的朋友能有一个健康的旅途而祈祷。”

不是那件旧得发褪的长袍,而是似乎刚在旧货店新买的可爱的女装,美少女举杯祝福。

被微微波浪般的轮廓所覆盖的黑发、蕴含深邃智慧的琥珀色眼眸,以及给人柔和印象的瓜子脸庞,这是变成了女性身体的米卡。

随着第二性征的开始,他展现出男性时和女性时更加明显的差异,现在变成了一个让人瞩目的美少女。以这样的外表,平时会以男性风格穿着长袍,把头发向后梳理,并用男性宫廷语说话,这样的反差确实令人心动。

不过,米卡也学会了女性用的宫廷语——能够彻底改变语调真是了不起的技能——今天,她没有把头发梳向后,而是优雅地盘起了头发。
“为我朋友的成功祈祷。”

当她微笑着说出干杯的话时,我也微笑着举起葡萄酒的杯子,轻轻地碰杯。

这是一个既庆祝出发又惋惜离别的时刻。

“啊,调味做得真好。减少了咸味,让肉的美味更突出了。是用香草消除了野味吗?”

“对,不是单纯地擦上去,而是把它埋进去一起炖,这样臭味更容易去除。你的炖菜也很美味,羊肉的味道没有了,真是太好了。”

“嘻嘻,那是我从母亲那里学到的特别食谱。虽然要花一整天的时间,但很美味对吧?”

虽然她的口吻还是和往常一样,但她能将自己的动作完全适应女性的礼仪,这份灵巧让人赞叹。她几乎可以凭借这份技艺去当演员了。

“不过,成为一名冒险者呢。”

当我们愉快地品尝着对方的菜肴,餐桌上的东西也渐渐被清理干净时,她带着酒精味的叹息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原以为你会利用关系也成为一名魔导士呢。”

她转着酒杯,低头看着杯中旋转的酒液,看起来有些忧郁。可能是因为今天特地挑了好酒,而且几乎没有加水,所以醉得比较快。

“怎么突然这么说。我不是一直都说想成为一名冒险者吗?”

“虽然是这么说,但看到你那么积极地工作,我就开始猜想了。如果你因为需要为妹妹的学费而担心,也没有必要那么激烈地工作。”

她突然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我的鼻子。那里,似乎是不久前战斗中受伤的地方。
“在这么显眼的地方,甚至连脸上都负伤,这样努力真的不普通。”

继鼻尖之后,她的手指又接连轻触我的脸颊、额头、嘴唇,追溯过去那些伤痕的位置。这些都是在一年间数不清的纷争中受到的伤,因为伤疤不好看,所以都被声称是妖精们的加护,不会留下老伤疤。

不过,我觉得挺好的啊?如果是因为愚蠢的原因留下的还罢了,战伤反而很酷不是吗。脸上的伤痕是战士的骄傲。

“……没留下伤痕真是太好了。真的。”

她仿佛记得那些已经消失的伤痕一样,轻轻地触摸,然后又干掉了一杯酒。我倒酒给她,她毫不客气地一口喝掉了半杯,然后叹了一口长气。

“我有点期待呢,你作为我的后辈,来向我请教。”

“真的,你突然怎么了,美香。就算真的变成那样,我和你追求的学派和方向肯定也是不同的。我的雇主是払暁派。”

“跨越学派的友谊并不是什么稀奇事。确实,黎明派可能有些孤立,但你看看中天派的那些蝙蝠,他们的交际关系的随意性可真是了不得。”

虽然提到蝙蝠时的轻蔑态度让我不无疑惑,但我还是认真地陪着我的朋友,听她醉酒后的无厘头谈话。
从老师那里学到的东西非常重要,但由于还有其他课程,所以如果没有能够指导的前辈,与教授们打交道就会变得麻烦。即使是一篇论文或感想文,也有特定的写法,而没有朋友的她在此领域吃了不少苦头。作为一个丁稚,她向我讲述了许多我不了解的事情。

听得越多,我就越感觉像是在日本那种温暖如温泉般的大学里受教育的人,只能感叹“哇,真严格”的环境。那里连代替上课这样玩世不恭的词汇都不曾出现,不愧是只有真正魔法魔术爱好者才能进入的顶尖学府。

那个地方不是享受猶豫期的地方。它是一个磨炼自我,向应去之地前进的地方。并不是一个接纳那些只是随意待着的人的学习之所,这一点我再次有了新的认识。

“那么,美香……请你照顾我的妹妹,照顾艾丽莎。”

我无法陪她到那里去。即使我留在帝都继续侍奉阿格里皮娜小姐,作为一个非魔导士的我,也是无法涉足那片领域的。

我以为我明白了,但一直保护她并不是作为哥哥的温柔。即使如此,想要多管闲事也是哥哥的天性。

“……真没办法。”

听了我的请求,她一瞬间愣住了,但很快就恢复过来,嘴角露出一个罕见的顽皮笑容。

“这就算你欠我一个人情,我的朋友。”

面对她得意的微笑,我也回以笑容,然后把手放在胸前,恭敬地低下头。
“我明白了,伟大的格洛斯教授阁下。无论用什么来替代,我都将报答您的恩情。”

“嗯,不要感到困苦哦,冒险者,我期待你的回礼。”

我们之间已经成为惯例的夸张互动,就像在演一场戏一样,我们边做着这些玩笑边窃笑,然后清理掉剩余的食物,把买来的酒也一滴不剩地喝光了。

结果,她终于喝醉了,像轰然沉没的大船一样摊倒在桌上。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轴一样软绵绵地趴在桌子上,那样子有点不好意思看。

嗯,毕竟她才十五岁,正在成长期嘛,各方面都……

“喂喂,没事吧,美香?”

“嗯嗯……啊……嗯,我没事,我没事……只是有点困而已……”

这明显不是没事的样子。不过没关系,她说过今天一整天都空着,就让她睡在我的床上吧。

我轻声说了一声然后把她抱起来,将她那个虽然高大却意外地轻的身体放到我的床上。然后我正打算松一口气下楼,却发现我的衣服被紧紧抓住,我无法离开。

“喂,美香,放开我吧。”

“嗯……”

我的朋友显然已经沉入梦乡了,完全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这可真是麻烦,因为是侧抱着她上来的——我觉得像扛麻袋那样扛她上来也不太好——现在胸前被她抓住了,我真是束手无策。
既然傻傻地站在那里也不是办法,而且我们曾经多次一起睡过,现在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了,于是我决定和她一起上床睡觉。

由于我有“蟒蛇”的特性,所以我不会喝得烂醉如泥,但我依然会醉。我完全意识到自己的醉意,但还能理性行动,我可以忽略酒精的负面效果只接受增益,因此我不会因为酒而迷失自我。

不过,那些肉麻的话肯定是酒的错。

“我还会再来看你的。或者你会来找我吗?毕竟你的领域不可或缺的就是实地工作……”

在接住她柔软的黑发的胸前,我给她的手臂当枕头,决定也享受一个午睡。

毕竟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无法享受和朋友一起度过的这种奢侈的下午了…………

【Tips】魔导士出外进行实地研究并不罕见。有许多魔导理论无法仅通过纸上工作来证明,特别是那些实地建造建筑物的造成魔导士,为了学习各种建筑风格而经常周游列国,有些因研究而远赴他国的也不在少数。
随着一声清脆悦耳的棋子落下声,我的胃却如同被猛烈一击紧绞般的疼痛。

我高速旋转着头脑,审视棋盘和手中的棋子,尽可能在《多重并存思考》所允许的范围内寻找所有可能的手段……

“啊……没有了……”

我被将死了。十三步之内,无论如何也无处可去,我的皇帝将失去退路,即使让位也无法躲避那完美的阵型。

“谢谢您的指导。”

她的笑容和举止都显得如此斯文,但却以压倒性的力量截断了我的棋路,塞西莉亚小姐显得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

啊啊,最后一局竟然被这么完美地击败,这是怎么回事啊!?

今天,就在出发的前一天,我来到了伯恩卡斯特尔家,进行告别的拜访。由于出发当天早上会很忙碌,为了不麻烦大家,没有安排送行,所以大家就在前一天特意为我准备了这次茶会。

不巧的是,弗兰齐斯卡夫人因为某个“会议”离开了帝都,所以我没能见到她,但至少我留下了一封信作为感谢和告别,应该算是尽到了最基本的礼仪吧。
当我们两个人独处时,自然就成了一场真刀真枪的较量,在月夜下冻结时间的温室里,我们理所当然地进行了一局棋。

尽管这并不是一局赌注什么的棋局,但被如此完美地决出胜负,我感到好像后脑勺被锤子猛敲了一下般的冲击。

“等、等等,哎……从哪里开始?嗯,等等?不、不是,到这个棋盘为止应该没问题的,不过,但是在这里没有让龙骑兵‘被击败’……”

我紧盯着棋盘,一步步追溯手法,但完全搞不懂是哪里出了问题,导致棋局变得如此无可挽救。我应该没有犯任何错误,应该没有走出糟糕的棋步,那究竟是哪里导致了失败呢?

未曾犯下任何过失却走向失败。就像是文字所描述的魔法一般,我的脑袋都快被这手法扭曲了。我不仅感到懊恼因为输掉了比赛,而是因为被如此精彩地击败而感到恶心。我现在非常理解那些在三国志中因为兴趣或其他什么冲动而怒死的军师和将领的心情。

我像是盯着仇人一般凝视着棋盘,而塞斯则带着得意的表情俯视着我。我请求她进行点评,但她却蹦出了一句“我才不告诉你”。看来她因为击败了我而感到格外高兴,做出了平时绝对不会做的刁难。

“再、再来一局!就再来一局!!”

“不行,埃里希。我们不是说过,临别前只有一局吗?”

她的语气就像是在训斥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但实际上她的表情却忍不住露出了笑意。她毫不掩饰那不似淑女的咧嘴笑,用食指贴在嘴前,宣告道“很遗憾”。
呜呜,确实曾说过"就用这一局来占卜今后的命运吧",因此现在再来一局就显得不那么优雅了。

但是,但是啊……

因为苦恼而放弃掉礼仪——虽说其中也有些许打算着她会原谅我的——我抱着头,身体扭曲着。我被如此精彩地打败,同时作为喜欢玩弄诡计的玩家,那种"想要这样赢一回看看"的情绪合在一起,让我感到内心像是被烤焦了一般的懊恼不已。

嗯,果然啊,认真投入的游戏输了就会很懊恼。我可以理解那些沉迷于此,以"世纪"为单位浪费时间的不死之身们的存在。

只是,我这样只花了一点时间就输了就感到懊恼得想死,那些磨练了那么多的人输了会有多懊恼呢?

"呵呵,久违的大胜啊。老旧的定石也不是没有用处呢。"

塞斯小姐心情大好,稍微泄露了一些秘密……啊,棋谱吗?

"似乎我姑妈也曾热爱它,我在书房里找到了它。现在已经有了应对策略,对于那些经验丰富的爱好者已经不再有效,但如果是初次见到,还是有许多手法可以奏效的。"

呜啊!但我不会说她狡猾!像我这样只是埋头下棋或者自己反复推敲来学习当然也是一种方法,但是翻阅前人的棋谱和接受指导也同样是正道!如果有前人针对这样的手法设置了对策,作为一个数据爱好者,我当然不会否定。

错的是不了解这些的我,以及输掉比赛的我。

"呜……好吧……那么下次我也会学习一番,正面击败你的。"

"好的,我期待着。所以,请再来挑战吧。"

冷却下近乎沸腾的大脑的时候,已经是享用了美味的茶点和芳香的茶,结束了长时间的对局,也到了告别的时间。

"你看,埃里希,被赢了就逃跑是很懊恼的对吧?"
临别时,塞西莉亚小姐站在我身边这么说。然后,她从那些极其珍贵的美丽棋子中取出“女皇”递到我的手中。

“如果你因为被我赢了逃跑而感到懊恼,那么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可以死哦。我可能不久后就会离开帝都,返回原先的修道院……但请你一定要再来挑战我。”

这仅仅一枚棋子究竟有多大的价值,我无从知晓,但她恐怕是想说这是一个非常沉重的承诺。

好吧,我也不想留下让人遗憾的一局就这样结束。如果今后我在与他人下兵演棋赢得胜利,却仍有这一局如卡在喉咙的鱼刺一般让我感到不快。

“是的,我一定会的。赢了之后我将归还它。”

我应该回应朋友的期待。在这世上,能够信赖并真心希望再次一起游戏的朋友,是再难得不过的了。

“嗯,我会期待着的。所以,这是我送给你的祝福。”

我看着她伸出的手,需要一点时间来察觉她的意图……但多亏了她因沉默而满脸通红,我才意识到了她的意图。

我跪下,像那一天一样,握住她那双纯白无瑕的手。

如新雪般纯洁的处女之肌,若成为夜影之神深爱的修女,那么所受的庇护也必定非同小可。

在听到她威胁说如果我来得太晚,她会亲自前来挑战的同时,我轻轻地在她的掌心吻了下……。
奇迹并不总是需要奉上郑重的祝词,焚香才能激发。真诚的愿望和情感,有时才是赋予真正强大庇护的关键。
喵喵喵没有标题呢 昵称: 喵喵喵没有名称呢 [24/03/01(五)20:19 ID:ERjz9eZM] No.766  
奇迹并不总是需要奉上郑重的祝词,焚香才能激发。真诚的愿望和情感,有时才是赋予真正强大庇护的关键。

成长期 十五岁的秋 第三章

在桌面角色扮演游戏(TRPG)中,收集小物品是其中一种乐趣。

有些喜欢描绘野营等旅途情景的游戏主持人(GM),在系统上虽然这些物品在战斗中完全没用,但在角色扮演上却有其意义。甚至有人认为,这正是TRPG的真谛之一。

诸如将绳索、灯笼等工具一并打包成所谓的“冒险家套装”,还有生火用的打火石和火盆。厨房用的刀具、餐具套装,泡茶工具,以及没有防御力的外衣等,光是在物品清单上记录这些物品,就足以激发人的想象,让人心跳加速。

也曾经根据角色设定,觉得这个家伙不会随身携带这个东西,或者可能会向他人借用,因而故意不携带。

而且,不仅仅是作为风味的意义,如果遇到重视角色扮演的GM,利用小物品的情节也很常见,不可小觑。如果没有携带这些物品野营,可能会遭受负面效果。

“你没有餐具就这样喝汤吗?行动判定失败的话,你将受到1D4点伤害。”

虽然已经渐渐忘记了那位轻描淡写宣布这种规则的熟人的面容,但那确实是一次相当有趣的游戏。最后,大家用同一个杯子轮流吃饭,团队的凝聚力不知为何变得异常高,最终大家都自称为“一杯党One Cup Clan”的义兄弟。

怀着这样的怀旧之情,我完成了行囊的准备。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角色扮演之类的已经无关紧要,利用之前积攒的资源,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可固定在马具上,也可以背负的优秀背包,或许是这次我最喜欢的物品了。既然有幸得到卡斯托尔和波吕代乌克斯,我就准备了四个,让自己能够携带更多的行李。
我对内部的内容也很讲究。这顶帐篷,我想称它为典型的帐篷,它是用一根主支柱支撑,然后在四周打上固定具来展开的。选择了好的帆布,这是一个需要勇气的决定。但是,如果睡眠质量差,一整天都会感到疲惫,所以我觉得这个东西不能吝啬。

同样地,作为寝具,我也新准备了两张既温暖又可以紧凑折叠的毛毯。一张铺在地上,一张盖在身上,因为地面比你想象的要冷,即使是夏夜,也会吸走体温,所以必须准备好垫在身下的东西。

另外,因为可能会频繁地使用,我准备了两双半高靴和多到过剩的袜子。还准备了三套分厚的亚麻制旅行衣裳和内衣,这样就不必一直穿着同一件衣服而感到难闻了。如果偷偷施加了《清洁》魔法,那么旅途中我随时都能保持清洁。

我也没有忘记带上食器和薄金属制的烹饪用具,而这些用具是相当优秀的。所有碗都可以像叠罗汉一样一级一级装进一个圆筒形的锅里,这是我在帝都闲逛时在市场上一见钟情买下的。听说是来自东方的货物,它们轻便而坚固,而且非常吸引男孩子的心。

我和米卡多次远足时都使用过这些,用它们做杂烩菜,即使只是这样也会让人觉得“啊,我现在正在冒险呢!”非常有趣。

此外,我还准备了一些皮制水囊和适量的医疗品。高度数的蒸馏酒不仅可以在寒冷的夜晚用作提神饮料,还可以用来消毒伤口,是一种多用途的物品。

剩下的空间就塞满了帝都的土特产,这样我的回乡旅行准备就完成了。

这次旅行计划沿着街道以适中的速度前进,所以没有带太多的保存食物。我有短弓和东方式的弩——想起来,我在一年内已经相当熟练地使用它们了——如果最糟糕的情况发生,射下鸟类或其他什么的也可以补充食物。

还有,我准备了细碎的缝纫工具、雕刻刀和木工用的锉刀等,另外还有装进铠甲箱的铠甲,一切都很完美。

那么,这样的行李最后检查应该就足够了。

虽然我已经搬出了个人物品,但是我环视一下几乎没有变化的租住处,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感慨之中。
想当初,我抱怨雇主给了我一个事故物件,但后来却发现这间房间非常舒适。作为最起码的感谢,我修补了破损的桌子,还花了几个月的时间重新擦拭那些发出刺耳声响的地板,这些都是难忘的回忆。

沿着家具轻轻摸索着走下楼,尽管没有烹饪的迹象,但桌子上却被仔细地擦拭干净,上面放着一个包裹。

打开来看,原来是三明治。这种将食材夹在薄片面包之间的食物,在大陆的西方随处可见。虽然其起源不明,各国都声称自己是这道料理的发源地和高峰,但不管那些,这显然是北方离岛风格的。

软面包夹着烤熏猪肉,还有腌制的黄瓜泡菜和酸菜,这两种三明治无疑是难得的室友亲手制作的。

我真的非常感激她。感激之情,言语难以尽表。可以说她就像我在帝都的另一个母亲。

“灰之乙女格劳·弗劳……”

我正打算将三明治重新包起来,准备在旅途中慢慢享用,这时我注意到包裹上写着些什么。

“闭上眼睛。”字迹模糊,不知这是不是原本就在包装上的。然而,我按照邻居们可能的恶作剧,闭上了眼睛……突然间,感觉被人紧紧拥抱。

脸埋在柔软的布料中,舒适的肥皂香气逗弄着我的鼻孔。那只是一瞬间的事。然后,在我的额头上,我感受到了柔软的触感和轻微的水声。

是额头上的一个吻。在帝都生活的这段时间里,照顾我的仙女送给我的告别之吻。

额头上的吻,它的意义无疑是祝福吧。
确认那难以忘怀的香气已经消失后,我睁开眼睛,果然眼前没有任何人。她是一个非常害羞的人,除了偶尔的意外,她是不会在我的面前露面的。

但她显然非常想要好好地道一声再见。

再次打开包裹,上面写着的文字已经改变了。

愿亲爱的孩子的旅途蒙福。

看着字迹渐渐消失,只留下干净的包装和看起来很美味的三明治。

“……谢谢你,灰之乙女”

我眼含泪水,擦拭着要溢出的泪珠,决定提前送出我原本打算在离开时才给她的感谢礼物。我特意保留了一杯仅供贵族使用的阿格里皮娜先生的黑茶里用的上等奶油。

家政妖精总是缠绕在家里。她为了继续留在这里,已经赶走了好几个不受其待见的家人,她今后也会继续守护这里。

因此,这就是和她的告别。我已经请阿格里皮娜先生不要把这个寄宿处租给不好的人,但结果如何还不得而知。

所以至少要好好地表示感谢。我不知道能否完全报答她的恩情,但只要我的诚意能传达给她,我就会感到开心。

对家政妖精的感谢是低调的。过度的感激反而可能搞砸了她的心情。

在灰之乙女的领地——厨房里,我把装满奶油的杯子放在了炉边。

另外,我还附上了其他妖精们也都很喜欢的一缕我的头发。我自己切下来的长头发,用其他的头发束起来的绳子,虽然自夸不好,但我认为它确实很漂亮。

我不知道她会用这些东西来做什么,但既然她喜欢,我就不吝惜了。

黎明就要到了。

“我走了”

像往常一样,但又截然不同的离别词留在了空气中,我离开了下宿处…………。

【Tips】对妖精的感谢。牛奶或奶油、发光的石头、旧硬币等杂物是它们的喜好,但金黄色的头发特别受宠。被祝福的孩子的头发对妖精来说堪比黄金,从此以后,在帝都的魔导区域的下层街区,可以看到戴着豪华金饰的妖精的身影。

旅行的日子总是晴空万里,这似乎是一个不言而喻的事实。人们在晴朗的天空下感受前程的美好,主人公眯起眼睛的描写,在古今许多故事中都能找到。

但今天,阳导神似乎想要偷懒,或是孙神——雨云神心情不佳,不巧的是,正下着瓢泼大雨。

“真希望能饶了我一次啊……”

如果这是一部复仇小说或者军记物的话,这样的天气或许还算合适,但我只是一个普通市民,所以还是更希望天气晴朗。虽然我没有资格对神灵的心情和便利提出抱怨,但还是感到非常沮丧,就像出发的兴致被打击了一样。

不过,即使下雨,出发也不能延期!我穿上了新准备的旅行装,披上了带帽的大外套。通常情况下,伞被视为一种贵族的装饰品,更多用来遮阳,并不是用来挡雨的。在雨天,人们会穿上外套,戴上帽子来抵挡雨水。

此外,我还使用了一个难以被人察觉的<隔离屏障>来保护自己不受雨水侵袭。旁人看来,我的外套表面可能只是有雨滴顺着流下。

不,因为如果不这么做,秋季的雨水就会感到很冷。尤其是帝都位于北方,天气会更加寒冷。

在被雪所阻之前,我要赶紧往南走。这次的旅程首先是沿着主干道向南逃离雪地,然后沿着稳定的西方公路,前往美丽的海德尔贝格行政区的肯尼希斯图尔庄园。

虽然来时是三个月的旅程,但这次我一个人行动,比较轻便,而且和阿格里皮娜先生不同,我不会选择那些会让旅程拖延的旅店,所以应该会到得更快一些。

不过,既然是难得的旅行,我还是想途中游览一些著名的观光地点。我想看看除了帝都以外的其他大行政区的州都,既然有机会,也想看看肯尼希斯图尔城堡。

如果途中能碰到举办武术大会的话,去凑凑热闹也许也很有趣。这样还能赚点旅费。

啊,说到旅费,我想起来了,虽然我现在已经没有工作了,但我并没有打算加入任何商队一起行动。为了适应未来的冒险者生活,我打算尽可能地独自行动。

我想增加移动速度,而且独自骑马旅行也很有吸引力。以前至少也有米卡和我一起,实际上我还没有真正一个人旅行过。
啊,提到旅途中的费用,我虽然成了一个自由身,但并没有打算特意加入商队行动。为了适应今后的冒险生活,我打算尽量独自完成。
我想提高移动速度,也因为向往独自骑马旅行。到目前为止,至少都是和米卡两个人一起,实际上我还没有独自旅行过。
告知了熟悉的马厩这是最后一次拜访,提前告诉他们我即将出发的消息,那些马夫们都依依不舍地告别。想到以后再也没有小沙弥帮忙用小费把气味清洁干净,明天开始的清洁工作就变得让人沮丧了。
“哎呦”
我已经习惯了每次都要躲避那些总是捣乱的独角马的攻击。当我逃离试图捣乱我的头发的他时,他看起来很不甘心地咬了一下牙。对了,我最近才知道,这个家伙居然是莱泽尼茨卿的马车马。主仆俩都来纠缠我,他们到底对我有什么怨恨。
想到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到这家伙的脸,我伸手去摸它,结果……被狠狠地咬了一口。虽然没有真的被咬痛,但手上却被涎水弄得湿答答的。
唔,看来我们真的不合……。
我转过背去,离开那个显得得意洋洋的独角马,向着那些似乎在催促我快点、情绪高涨的兄弟马走去。对那些贵族来说,它们可能已经算是老马了,但它们今天看起来仍然身材健美,非常美丽。

那么,为了不让他们挨饿,我也得努力了…………。

【提示】独角马。分布在中央大陆西部的幻想种,拥有不老的特性。由于其忠诚度高,即使奔跑千里也不会感到疲劳,因而被认为是马中的极品。但是,由于它们只服侍纯洁之人的棘手特性,因此只有在部分地区被当作骑乘之马。
唯有在独角马拉着主人的马车时,其他人才被允许握持缰绳,因此在某些王室中,将独角马作为纯血之证,作为出嫁公主的坐骑也是一种文化。

青年期 十五岁的冬天

冬天的来临总是与匆忙形成鲜明对比的冰冷。
在完成了一年一度的农税马车的送行,以及期待已久的收获节的庄园,已经安静地结束了对来年的准备。
收集来的木柴被投入壁炉或炉子中,身穿棉衣缩在衣物里等待春天的到来。模范的庄民会在冬天留在家中,为了排遣无聊,会专心地做一些家中的手工活。
然而,自卫队即使在冬天也有工作要做。不,或许可以说,从秋末到冬初才是他们努力的时候。
秋天是要防备那些觊觎收成的小偷和土匪,而冬天是那些利用巡查官减少为由,寻找过冬地点和猎物的雇佣兵团。这些是庄园最不受欢迎的人们聚集的季节。
因此,兰伯特自从成为自卫队长以来,从未缺席过带领部下巡视,而且只要他腿脚能动,将来也不打算缺席。不管天气多么寒冷,瞭望塔上总有人值守,在这一带降雪虽然罕见,但即使下雪也不在乎。
正如战争不会因为天气寒冷或下雪而结束一样,那些恶徒们也不会因为天气恶劣就偷懒不干活。
而帮助自卫团的正是预备自卫团员,以及其他知晓战斗技巧的人们。
那天,凯尼希斯图尔庄园的猎人被分配了巡逻的任务,因此比平时更早地醒了过来。他穿上了棉质的防寒装备,保护那些不如人类种族那样对环境适应能力高、对寒冷敏感的身体。对于那些混入了昆虫或节肢动物特征的人来说,即使在如此低温下,人类种族还能保持平时的轻盈动作,实在是令人称奇。
不顾抱怨着要呆在暖炉边的身体,他打起精神背起弓箭离开家。
他强忍着因寒冷而引起的腹部和关节剧痛去工作,不仅是为了庄园,也因为有一种预感。
昨天,他那件平时喜爱的装饰品出奇地吵闹。即使没有风,也会时不时地响起细微的颤动。
这种时候,总是会发生好事。它发出的声音与往常不同,不是在预示不好的事情发生时会响起的那种警告声。
猎人像往常一样沿着道路进行巡逻。他并非心不在焉地巡逻,而是仔细地检查是否有任何与以前不同的地方。
自然界的一切都是她的盟友。被触碰而折断的树枝、被打乱的落叶、留下的足印。与那些沉默寡言的好对手不同,人类是容易理解的。无论是人类种、亚人种还是魔种,他们都仿佛在走动时都在唱歌一般。
庄园没有任何异常。只听到有人似乎感冒了之类的小道消息,一切都是那么平静。道路上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也没有感觉到有人远远地观察庄园的气息。
世间安然无恙,神明今日也在天上。就是这样一个气氛的一天。
猎人坐在树上简单地吃着午餐,不禁微微侧头,觉得自己的预感是不是落空了。他自信自己的预感通常都很准确,耳饰发出的声音更是可靠。
“嗯,也有这样的日子吧。”他说服自己,考虑着是否用空闲的下午去捕捉一些鸟或兔子来赚点零用钱。就在此时,他敏锐的感觉捕捉到了一个气息。
在地平线的另一边,凭借着卓越的视力和树上的高度优势,他终于看到了一个遥远的影子。缓缓靠近的那个影子是一匹骑马。
“有点奇怪。”猎人暗自转变了意识。寒冷的冬日不适合旅行是不言而喻的,而南行的商队大多数应该已经离开三重帝国了。这不太可能是商队派出的斥候。
那么,那是刚好出来寻找合适庄园下手的雇佣兵斥候吗?
不,这个可能性也不大。从轮廓来看,骑在马上的人是单独一人,而且马鞍上绑着的背囊并不是注重轻便的斥候所使用的物品。如果是雇佣兵,他应该会携带长柄的武器,而且不太可能不戴头盔甚至不穿胸甲就这样过来。
更何况,到处寻找也找不到那样单独行动、马上还载着货物的雇佣兵。

那么,不管时节如何,还在外头走动的可能是旅人、游历的武艺者,或者是有急事需要赶路的贵人的使者。无论是哪种情况,猎人都觉得没必要保持警戒。就在他放松警惕的瞬间,尽管没有风,耳饰却叮当作响。

已经三年了。除了最初戴上的耳饰,耳洞增多,佩戴了许多装饰品,但这个特别的耳饰响起只有两个理由。

一是自身的危险逼近。

另一个,则是他出发前就有所预感……

随着骑影逐渐靠近,骑手的身影变得清晰,猎人的心跳加速。

作为人类,他并不算高大。但即便坐在鞍上,稳固的身体也透露出炼磨过的武技之气。

另外,冬日冷冽阳光下,闪烁着耀眼金色的秀发让人眼前一亮。那种如和煦春阳般色泽的头发,他似乎觉得似曾相识。

不,他是认识的。猎人非常确定,他认识那个骑手。

耳饰急促地响了起来,快过于他激动得跳到另一棵树上。无论如何,他都感到无法静下心来,全力疾走着。

因为他知道,自己绝不可能看错那个身影,即使天地翻转也不可能。
昔比起来,他的动作已经变得更加洗练,轻巧地穿梭于树梢,并且隐藏自己的气息。最近连他母亲都说难以察觉的那种杀气的掩藏方法,现在已经达到了即便是胆小的山鸟也能徒手捕捉的境界。

啊,果然如此。那笔直贯穿体中心的站姿没有变化。虽然有着与岁月相应的成长,但绝无可能认错。

猟師全力疾走,然后选择了最佳的地点隐蔽身形。

接着静静地等待。为了忠实地执行种族本能中的狩猎方法。

他们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不到五十步。如果使用弓箭的话,这是个必中的距离,但不能用射击武器。如果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射击武器”还说得过去,但如果只是普通的箭,那肯定会被一刀斩掉。

目标是一击。从比人类背部高出一倍的高度跳下,一击定胜负。

他完全不感到不安。通常来说,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撞击对方,即使是身轻如燕的人也必须准备受点伤。如果是跳向不稳固的鞍上目标,那风险更大。如果遭到反击被击飞,甚至可能危及生命。

即便如此,猟師心中没有一丝不安。

因为不论是哪一次,他都从未经历过对方接不住自己的情况…………。
【提示】旅人们在冬天也会选择在旅馆或某处庄园中安顿下来,尽量避免无谓的外出,或者逃往不下雪的南方。而变得难以工作的冒险者和雇佣兵们的习性也没有改变。

在三重帝国的南方,下雪实在是非常罕见。

对于从未离开过庄园直到前往帝都的我来说,虽然没有因为熟悉的景色逐渐逼近而感慨万千,但对于这稀奇的事情,我的心情也不免有些激动。

不过,嘛,对于家里人来说,可能只是因为需要点燃更多次壁炉,而燃料费用飙升,感觉上只是更加讨厌罢了。

轻轻吐出一口烟,心想,是时候快要回到那美丽的故乡了。

自从豪雨的早晨离开帝都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月,这期间发生了很多事。

被野盗纠缠,还有像野盗一样的雇佣兵纠缠,我打散了五个小混混后,被他们热心地邀请加入,旅途中的武士因为我挂着的剑太过华丽而嘲笑我,所以我花了高价买下了一场争斗。

帮助因为警卫内部纠纷而停滞不前的商队后,被强烈邀请替换他们,还有,我随便参加的武艺大会上,被一个年龄相仿的家伙缠上,他异常地依赖我,要求我收他为弟子。

在逃离各种邀请的麻烦后,我松了一口气,然后我为了赚取路费接下的警卫工作,最后竟然发现完全是个谎言,原来是帮助一个贵族小姐冲动地私奔,这大概是我这次旅行中遭遇的最疯狂的事件吧。
最终,我从未见过面的热情追求者——那位颇为不错的青年骑士,似乎因为担心平常的拐骗而紧追不舍——她竟然一见钟情于他而返回去了,这让我差点因为那个讨厌的女人而发火想要让她好看……好了……好了……不,还是很糟糕。

对我个人来说,这是排在前十位的糟糕单次事件。我还真不是那种能把这种事情美化成美好回忆的人。如果不分发门票,我打GM都会被神原谅的那种糟糕事件。

每周大概都会被卷入这样的事件一次,累得筋疲力尽,所以我确实怀疑自己是否被什么东西诅咒了。一开始出发的时候,我还想可能会是一场什么都没有、无聊透顶的旅途,现在真想对那时悠然自得的我说:“不用担心。”

也许是因为这些压力,我也逐渐习惯了烟草的烟味。我现在抽的是那种渗透了对喉咙有益成分的魔法药草。因为这个季节气候寒冷且空气干燥,昨天临睡前我的喉咙有点疼。

暂且不提从开始抽到习惯烟草的浓烈过程,我正准备回到故乡。从十二岁的春天开始算起,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如果说是作为年轻学徒的服务期,也许不算什么,但对于年轻时的三年来说,那可是很重要的。

真的,年纪大了之后的一年和年轻时的一年是不一样的……

烟草也抽完了,喉咙感觉也好了一些——虽然我还是不太习惯抽了烟喉咙会好的这种感觉——处理掉烟管后,我看着道路的情况,觉得快要到达了,便整理了一下坐姿……。
首筋にほんの微かに違和感があった。

真的是微弱的不适感。那种沉重、低沉、还有钝感的杀意,是我在为阿格里皮娜先生跑腿时不知撞见过多少次的,那些操纵棍棒的百足或蜿蜒亚人种的刺客会投以的杀意,但这次感觉到的比那还要淡薄。

我以为是错觉,以为像是被野兽盯上了似的,正当我打算伸手去摸自己的颈项时,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从腰到颈项,那股撩拨着的凉意是如此的舒适。

啊,我认得这感觉。而且,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我想要顺着感觉转动马头,但我的反应还是慢了那么一瞬间。手触及我的颈项,背后有东西抱住了我。颈部被手环绕,躯干则被细长坚硬的甲壳多足抓住。

死了。反应失败,如果不采取行动,我的头颅就会被猎取。

但是,这已经无所谓了。

“捉到你了。”

能用这样的“招呼”来迎接我的,只有一个人,既然我的脖颈已经被抓住,就算反抗也是无济于事,对吧?

“……这是第几个败绩了呢?”

“哎呀,假装忘记真是演得不错。你记得的,不是吗?”

我低声嘀咕的次数,正如她趁机低语的一样。

“我回来了……玛尔吉特。”

“嗯,欢迎回来,埃里希。”

我接住她绕到颈部的小手,充满深情地说出归来的话语,回应我的则是如回声般的欢迎之词。就算被抓住,我却没有感到任何痛苦,她以轻盈巧妙的身手转到了我的面前。
她就站在那里,一切如记忆中的模样未曾改变。

那是一张圆润可爱,几可与童女相混淆的面孔。榛色的眼眸闪烁着生机,精心梳理的双髻旁边,装饰品般的蜘蛛眼睛闪烁着光芒。虽然她那娇小的身躯正裹在一袭由棉花填充、染成暗色的蜘蛛人猎手服饰中,但她本人却没有任何改变。

“好久不见,你变得更美了呢。”

“哎呀,您的嘴真甜。您也越发显得男子汉了。”

但是,与上次见面相比,她似乎变得更加成熟了。尽管外表看起来背上书包也不会显得突兀,但她所散发出的气质却是独立成熟的大人。在我不在的三年间,她也成年了,而且肯定能够出色地管理家族事务。那种成熟的大人所特有的、从容不迫的风度确实存在。

耳边轻轻摇曳的耳饰。在那些纷乱增加的耳环当中,只有一对独树一帜、可爱的少女用樱贝耳饰让人心生柔情。

当她把长发往后一扬,露出耳朵,她也许也有了同样的感觉。她带着微笑,就像是离开庄园前那样,将脸颊依偎在我的胸口。虽然我身穿的是以坚固为唯一考量的亚麻旅行装,但她看起来却在我的怀里露出了舒适的笑容,仿佛并不在意那坚韧布料可能会让她柔软的脸颊感到不适。
“不过,我们俩都没变,这真是太好了。”

“啊,确实是最好的。”

我们笑着交谈时,我骑着的卡斯特尔似乎想要说“你们俩在人家背上做什么呢”,不耐烦地嘶鸣了一声。于是我稍微往后坐,让玛尔吉特也骑上马。

“真是匹漂亮的马啊,宛如贵族大人。”

“哪有穿着这么廉价旅行装的贵族呢。”

“是吗?吟游诗人的诗里描述的那些踏上旅途的贵族公子,就有这样的风情呢?真是太迷人了。”

被这么坦率地夸赞,不禁有些害羞,差点儿笑出声。我专心地调整了自己的意识,收紧心神,和怀中的青梅竹马一路上随意地谈着天,直到到达故乡。

“艾里希,你好像变得更成熟了。”

“是吗?”

虽然被夸奖让人感到开心,但实际上这里面有一点小技巧。嗯,我想我可能需要它,所以在一年内积累的熟练度里,我尝试着挑选了一些特质。从提升<谈判>到<圆熟>开始,再到重叠选取了一些能让谈话调子更加悦耳的便宜特质,比如<渗透性的声音>和<夜莺般的嗓音>,以此来试图成为一个令人感到舒适且擅长交流的谈判者。<魅力>和<领导者才能>这些显而易见的特质虽然昂贵,但我并没有领导军队的打算,所以我认为那些并不重要……这是基于我的考虑所做的选择。
“嗯,确实是很成熟。不过,我也很高兴您保持着娇小的身材。这样一来,更容易拥抱您。”

“唔……”

被她这么一说……我其实隐约意识到了,为什么我会这么娇小。不对,我小时候曾经下定决心,“好的,我要长到至少180cm的壮汉!”我应该已经把熟练度分配到那里去了。

但不知为何我还是保持着娇小的身材。是系统出现了错误或是bug吗。不过,既然我现在才15岁,差不多也就是初中生的年纪,等到18岁可能还会长高的。嗯,没问题没问题……

“话说回来,大家肯定都会非常惊讶。”

“是这样吗。嗯,确实我有点想要给他们一个惊喜,所以才没告诉任何人就回来了。”

“是啊,我被吓了一跳呢。其他人肯定也会很惊讶的。就像是第二次收获节突然开始一样。”

笑着说这些夸张的话时,终于能看到故乡的景象了。收拾完毕的田地、远处可以望向远方的瞭望塔,还有零星分布的房屋。这一切都远离了我,让我无数次地怀念和珍爱。

啊,我终于回到了这里。
“再次欢迎你回来,艾里希。”

“嗯……我回来了。”

有个家可以回,真是太好了。

我回到了我的美丽故乡…………

【Tips】在各个行政区间设有关所,严格监控那些可能被通缉的坏蛋出入,以及禁止品的进出口,对人们的自由也有所限制。

然而,只要有贵族出具的通行证,这些限制就仿佛不存在。
虽然花了很多时间,但我终于回到了故乡。

路上的种种就不提了!要是写出来的话,不知道要写成多少册的纸书!

看来艾里希一路上的运气依旧很糟,但他要正式成为一名冒险者似乎还需要一些时间。

同时,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感想和转发。

能够保持更新的节奏全赖各位的支持。

希望今后也能继续得到大家的支持。

附记:悲报,由于过度疲劳,我设错了预约发布的设置。
喵喵喵没有标题呢 昵称: 喵喵喵没有名称呢 [24/03/01(五)21:18 ID:ERjz9eZM] No.767  
青春期 十五岁的冬天 二

熟悉的道路,却已久未踏足。

远方映入眼帘的,是那令人怀念的家。

微微歪斜的烟囱,父亲想修理却因踩破屋檐而放弃的那段边缘,因为某次风暴被吹走而换成全新的主门口。

看似平凡,却难能可贵的归宿。

我气喘吁吁地跑上前去,推开门高声喊道。

“我回来了!”

我认为,这才是真正的归家之路。

我一边听着类似惊叹的喧哗声,一边砰地将酒杯拍在桌上,擦拭着嘴边。

为什么我刚回来就被要求不要拆行李,还得穿着旅行装在集会所喝酒呢?

起初我还觉得很好。从瞭望塔下来的自卫队成员热情地迎接我,说“你回来了!”但接下来每个遇见的人都大声喧哗,导致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过来。
然后他们一见到我,就开始随意扩展着各种说法。

有人说我受到了某位贵族的青睐而被任命为官员,有人说不不,凭我拥有的那两匹漂亮的马,肯定是被授予了骑士的头衔。还有人说,因为我的身体打扮得如此漂亮——其实只不过是因为“清洁”魔法的功劳,使我看起来干净整洁——我肯定成了某人的情妇,他们随意地说着各种猜测。

我甚至没法逐一回应,冬天期间饥渴于趣事的庄园民众听到了骚动,纷纷聚集过来,最终闹得无法收场,我被拖进了庄园的集会场所。

接下来,每个人都带来了剩余的一点点酒水,以听取旅行见闻为名,开始了聚餐。

一切都从那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开始——他们已经知道了我的目的地和工作,所以不再触及这些话题——比如说帝都怎么样了?都市里的女孩子果然很漂亮吗?这是男性们的提问,还有女性们对时尚的华丽问题,如时装现状如何?

其中也不乏一些低俗的话题,比如听说的花街情况如何,以及那边有哪些酒在流通,真想对他们说,你们真是太喜欢酒了,还是去精神的圣堂出家吧,话题五花八门。

由于家庭的体面,我不能直接摆脱他们,只得顺势回答问题,酒杯一干就又被倒满,我不停地喝着酒……。
“那么,有没有见到冒险者!?他们是怎样的!?”

“兄长,您怎么也混在里面啊?”

我兄长理所当然地加入了喧闹当中,一边喝着酒一边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往空了的器皿里续满酒,我实在是搞不懂他的行为。

“没关系啊,艾里希!告诉我!!”

“有没有可爱的姐姐!?还有,有没有见到前所未见种族的美女!?”

不仅如此,连双胞胎的哥哥们也加入了进来。可能是玛格丽特在不知何时离开后,告诉了家人我回来了吧。她是为了让我正式和家人聊聊天——尽管我试图不去想逃离喧闹宴会的可能性——出于关心而这么做的,我对她心存感激。

啊,那些熟悉的面孔。每一个人都在我不在的岁月里成长了,海因茨哥哥的胡须也长齐了,作为家长的气质也日渐显现,而次哥哥米哈伊尔哥哥竟然穿着整洁的衣服,连头发也梳理得一丝不苟。汉斯哥哥虽然问题的质量不敢恭维,但举止变得出奇的文雅,简直认不出来。

还有很多熟悉的脸庞,让我感到非常高兴。那些曾经和我一起在森林里奔跑的伙伴们,那些温柔地守护我的大人们,还有那些看起来理所当然地比任何人都要多喝酒的丰饶之神的僧侣。
被他们围着聊家常本是好事。但是,我更期待的是,那种温馨的家庭团聚啊!这不是有点不对劲吗!?

我深感人生永远不会如意,半是自暴自弃地饮尽酒精,认真地应付着那些找我搭讪的闲人们…………

【小贴士】在缺乏娱乐的庄园中,不应期待隐私。

我应付掉一个又一个找上门的醉汉后,独自一人从集会场溜了出来,坐到露台的栏杆上。冷冽的夜风拂过饱含酒精而发热的双颊,感觉格外舒适。

我忘了,因为乡下缺少娱乐,所以稍微有点事就能演变成酒会。从城里打工回来的家伙,肯定会搞出一番骚动。

我用牙齿拔开偷来的一瓶葡萄酒的瓶塞,就像是为了迎接它而饮下一口。

“……味道真酸。”

这是为普通百姓制作的种精神的圣堂的酒,因此相当酸涩。它们出品的酒并不难喝,但与我在贵族那里品尝过的佳酿相比,还是稍嫌逊色。

然而,抱怨着,在喧闹的聚会中饮下的家乡的酒,依然是美味的。
嗯,相反,我觉得正是这种味道才好。

“主角溜出来干什么了?”

这肯定是因为旁边有熟悉而怀念的气息存在。

“老爷子,外面这么冷,您怎么出来了?”

“我想终于可以安静地说说话了。”

父亲并没有去劝宴会上的人,也没有主动插入我们兄弟的交谈,只是远远地看着我们,然后从会场中溜出来坐到了我的旁边。他也偷带了酒出来,并且手里还拿着一袋烤过的干肉。

我默默地接过他递来的袋子,拿出一块咸肉,用那酸涩的葡萄酒冲下去。粗犷的家乡味道仿佛浸透了舌头。

“你回来得好。”

“是的,我回来了。”

“……辛苦你了。”

面对父亲带着万般情感所说的慰问之词,我点了点头,并向他询问了近况。我并不想让这次回家的谈话变得过于感伤,希望能够谈一些更加愉快的话题。

毕竟,父亲曾经真的很担心我成为阿格里皮娜先生的学徒的事。
虽然我经常随着寄钱的信把近况一起寄回家,但因为回信要花钱,所以我让他们不必回复,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我觉得,比起附带回信的费用,不如多寄点钱回家,对家里也更有帮助。

面对愣住了的父亲,我用酒瓶示意想让他告诉我,父亲稍作沉吟后,以平和的语调开始讲述家里的变化。

听说在我不在的那三年里,我的哥哥似乎更加勤快,又分别添了一个侄子和一个侄女。现在,身为我嫂子的米娜又怀上了,不知是第四个侄子还是侄女。

而且哈密尔大哥竟然受到了庄园主的青睐,他嫁进了对方的家,成了第二个女儿的女婿。孩子们也开始稳定地出生了,不需要住在一室之下,就算离开家也算是找到了一个好归宿。

不过,最令人惊讶的是,我们家的三儿子汉斯大哥竟然被任命为地方官员。

“因为你每次都寄回不少钱。我们也试着让他去私塾看看。最初他不愿意跟小孩子混在一起上课,但现在,他从明春开始就能作为一名助理在城堡里工作了,真是没法预料。”

我寄回家的钱,嗯,虽然自己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但可以说是一个孝顺儿子应有的金额。因此,父亲就让唯一一个没能去私塾的哥哥去上学了。
成人之后——双胞胎比长兄小一岁——去私塾学习书法,虽然不是没有,但确实是相当罕见的案例。这样一个罕见的学生,我的兄弟出奇地擅长记录文字,也因其稀有性吸引了地方官员的注意。

兄弟顺利完成私塾的课程,毕业后大约半年时间在荘的代笔和面首那里帮忙做些文书工作,最后因为他的漂亮书法得到认可,这个秋天接到了成为官员的提议。

年薪四枚德拉克马金币,按照扶持来说大约是两人份,虽然作为养家糊口来说稍嫌不足,但考虑到根据工作年数和表现可能会有所增加,这无疑是大幅晋升。

更何况,能够为地方官员服务并在城堡里工作,对住在荘里的人来说简直如梦一般。这是现实意义上能够达到的最高成就,如果放在现代,就像是应届毕业生进入一流上市公司的核心部门一样。

哎呀,真是让人惊讶,自从我和埃丽莎离家出走以来,一切进展都如此顺利。

等等?长兄是荘内一个富裕农户的家长,次兄成了面首的女婿,三弟现在成了地方官员的助理——类似书记的工作——而长女埃丽莎则成了魔导院的旁听生。

那么,说到我,竟然是一个无业的冒险者志愿者。

哎?难道说,在一个精英家庭中,我最终处于最不起眼的位置?
尽管这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但在品尝着变得有些酸涩的葡萄酒时,我不由得感到了一丝寂寞。

“哈……大家都出人头地了呢。”

“这都多亏了你啊,埃里希。”

我驳斥道,这怎么可能呢。虽然这世上偶然的事情确实存在,但最终,一切都取决于个人的能力。

首先,我根本就无法插手海因茨哥哥的众多孩子,米哈伊尔哥哥的婚事也与我无关,汉斯哥哥能够出仕确实是因为他得以进入私塾,但从那以后的一切都得益于他自己的才能。也许我值得被感谢,但说是多亏了我,那未免也太过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这么定了。”

“这种说法听起来有点儿不痛不痒的嘛。”

“作为父亲嘛,孩子做的事情总是想要夸耀成大事的。”

他这么说着,豪放地笑了,父亲用他那坚实的手掌抚摸我的头。虽然手法非常粗糙,几乎可以说是在把我的头发弄乱,但这种感觉却比莱泽尼茨勋爵的发师小心翼翼梳理我的头发时要来得舒服得多。
离开荘之后所承受的艰辛似乎得到了补偿,我心中泛起了这样的感觉。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

我们俩都不由自主地感到了些许尴尬,挂起了一个勉强的笑容,取了一段距离。然后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了这个稍显尴尬的问题。

计划是至少待到春天,期间留在荘里帮忙,同时也算是休假。毕竟突然带来了两匹马,我已经准备好了相应的金钱和住宿费。在路上抓到了几个野盗,所以口袋里现在也暖洋洋的。

到了春天,我就会前往西方的边境地区,成为一名冒险者。

这是我很久以前就决定的计划。

冒险者的工作基本上是些杂事,简单易懂的怪物退治之类的并不多见。

这也是必然的,因为在人类生存区域建立起城市的地方,危险的生物或遗迹之类的东西早就被驱逐了。如果一离开城镇就会遇到魔物的危险环境,经济活动是无法成立的,这是非常自然的事情。

冒险者的常规工作包括跑腿、护卫、寻人以及修理屋顶之类的杂事。如果附近的森林或林地里有危险生物误入,有时也会被召集去猎杀,但实际情况远远比想象中平淡得多。

然而,一旦前往地方上,情况就会有些不同。
如果是未开发地区,危险生物肆虐,野盗的数量也比巡察官频繁出没的城市地区要多,甚至有些人不知道是强盗还是豪族,都是一些模糊不清的角色存在。

一旦踏足这样的地区,我想多少能够进行我所期望的冒险者般的活动。

当然,危险性也会大幅增加。好像有权利似的,怪物频繁地出现,在人类避开的地方,遇见幻想种或魔兽的可能性也大大提高。

换句话说,取得功名的机会是无穷无尽的!

虽然这么乐观地说,但并不是说“去了乡下就能随便混”,我确实做了充分的准备。我询问了流到帝都的冒险者,阅读书籍,已经收集了必要的信息。

“数据玩家”的数据并不仅仅是偏向技能。对那个地区的特性、有影响力的人物、风俗等信息,能够巧妙利用这些信息,在游戏主持人面前进行像摔跤比赛一样的交涉,这些都是有数据和知识的证明。我可没有疏忽!

经过充分的考察,我选定的据点是莱茵三重帝国的西方边境地区,有“地的尽头”之称的马尔斯海姆。

马尔斯海姆是巴登公爵家的旁系马尔斯-巴登家统治的地区,这个地方是与西方的卫星国家群接壤的三重帝国的最边缘地区。因此被称为“地的尽头”——Erde Ende,即使是州都马尔斯海姆,也比起正式名称,使用这个别名在当地更为通行。
马尔斯-巴登边境伯的领地虽然没有政治上的混乱——毕竟如果边境地区混乱,帝国的权威就会受到质疑——但与其他稳定地区相比,危险要多得多。

因为力量无法完全延伸至此,恶棍得以蹿跃的土壤;丰富的自然之中潜藏着持牙之物;难以预测何时会爆发冲突的卫星国家,尽管如此交易却能带来丰厚的收入;通过它们可以通往西方的异国,因此委托永远不会耗尽。在这里活动并提升地位,仅此一点就足以让一个冒险者身上增添光彩。

确实,这是所谓的魔境之一。那些冒险者谋生的机会多得就像在我所熟悉的桌上角色扮演游戏系统中一样,因为设置事件的舞台非常方便。

然后,凡是人能想到的,如果去寻找,现实中也同样存在。

一旦雪消失,虽然道路不整备也许要花上两个月,但我会去边境地区冒险。

实现梦想。

并且,还要走得更远。

确实,我梦想成为一名冒险者,但这并不是说我想成为那种在酒吧一角垂头丧气、与新手纠缠的心灰意冷的小混混。
成为冒险者,我将尽情展示令人心跳加速的冒险。或许会有人嘲笑说实际上并不存在什么浪漫,但如果真的一点浪漫都没有,那么冒险故事和英雄传说也就不会诞生。

追求稀有之物有何不可?我将成为我所憧憬的冒险者,并实现我曾经梦想中的冒险。

目标已经明确。接下来只需跃入其中。

成为冒险者后的事情和往常一样。一切取决于我的能力。将筹码作为手前,扔到棋盘上,关注骰子的点数,不论是哪种人生都是不变的。那么,投入更高的赌注,让骰子滚动起来,岂不是更有趣?即使鲜红的点数如朋友一般跟随着我。

“我会成为一名冒险者。”

憧憬并未生锈。渴望依然鲜明。梦想在心中燃烧。

精神年龄虽然不小,但男人不论到了哪个年纪都还是孩子。如果有人要嘲笑,就让他们嘲笑吧,我也会回以笑容。

想要有一天能被吟唱为诗篇的人物,谁又能贬低我呢?在从未抱有伟大抱负的人中,又有谁能成就伟业呢。

“是吗?”

随之而来的只是一个应和。仅仅是这样,却让我感觉有何比这更能坚定地推动我向前。
我真是太幸运了。不再需要为父母的未来担忧,家里也足够富裕,即使把钱包倒过来摇,也不会有任何的担忧掉出来。能如此轻松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人,恐怕不多见。

我真的很幸福。

“啊,对了。”

正当我也将酒杯里的酒喝光时,父亲突然说出了这句话,并拍了拍手。

“你妈妈很生气呢,说你一回家就喝酒,这是怎么回事?”

“哈!?”

这是什么荒唐的理由!?我又不是第一个开始的啊!?

“而且还随便把马交给别人照看,连行李也没整理,你妈妈和米娜都很生气。回去之后,我们男人都得挨训了。”

“不不不!?这不奇怪吗!?我没有做错什么吧!?父亲至少得替我辩护一下吧!?”

“哎呀,被训斥的人多的话,每个人挨训的时间就会减少嘛。我也给教堂多捐了些酒钱。”

“怪不得酒喝不完呢!!你到底在搞什么啊!?”

明亮的月亮在天空中熠熠生辉,伴随着一个怪异的结局,仿佛在嘲笑着我的我……。
【提示】边境领域。与各外国接壤的地区。统治这片土地的人被称为边境伯,选出的都是国内贵族中特别有势力的人物。

因此,这是一个突如其来的更新。

无法在归乡事件中得到宁静的埃里希的情景。

书店也开始正常营业了。

在网上购物网站上,库存也恢复了。

换句话说,就是这个意思。不错吧?

青年时期 十五岁的冬天 第三章

在经历了一系列糟糕的回家之后,第二天,我在家里的庭院里劈柴。

“啊,疼死了……”

一边抱着疼痛的膝盖,一边在劈柴台上挥动着斧头劈炉火用的柴火。因为在三重帝国接受训斥的传统姿势——在地板上跪坐的苦行——导致我的腿如同守夜一般麻木。

据说,这种文化起源于开国皇帝里哈尔特在训斥犯错的臣子时,认为“这样做能让他们感同身受”,但作为被训斥的一方,我只能想到这种没必要的文化是谁创造的。西方人种的膝盖可不是为了长时间跪坐的骨骼结构。

随着醒来,连绵不断的唠叨开始了,而我以提及伊丽莎的话题为好机会,说我有来自伊丽莎的礼物,终于找到了脱身的机会。顺带一提,其他的男人们还被抓着,两个年纪不小的已婚男人和一名给代官工作的助手,都在那儿跪坐着,持续着这一荒诞的场景。可能今天其他的男人们的腿都麻了,已经无法使用了。

无论如何,真是太好了,我在帝都为母亲和义姐带来了好布料,时髦的梳子和发簪。我还代为保管了来自伊丽莎的信,从莱泽尼茨卿那里得到了一幅精细画作——他要是想要的话,可以拿出好几幅来,让我觉得这个人真是有点恶心——这也派上了用场。
即使我和伊丽莎都给家里写了信,告诉他们我们都很好,但毕竟能看到附有画像的信,感觉还是不一样的。男人们都乐呵呵地说,我们家的孩子还是最可爱的,而女人们则真心高兴自己有资格得到如此精美的画作。

如果这是被美貌的贵公子追求,而不是被有恋童癖的亡灵缠上,那该有多好。正如对于农民来说成为官员是梦想一样,全世界的女性共同的梦想也是被高贵的美男子王子所青睐。

嗯,如果是个不怎么样的王子,那也配不上世上最可爱的伊丽莎,在我的哥哥打分制度下,他就被淘汰了。至少也得是能单挑我还轻松打败我的强者,至少得有像莱泽尼茨卿那样的品味,至少得有像阿格里皮娜先生那样的权力来保护她,否则不足取。

昨天因为我在场,所以没怎么成为话题,但有了精美的画作,当女人们聊起伊丽莎的时候,也会很兴奋的。在明信片大小的画上,画着的伊丽莎身着黑色底灰色褶边的华丽美丽的裙装。

不过,给男人们的礼物或许明天再送比较好。

不管是在帝都的工匠区买来的高质量的锄头和短剑,还是用于自卫的短剑,如果我拿出罕见的异国酒精,让人讲道理的话,那可就得加快了。

“呼……”在我觉得分割了足够的量来取悦他们之后,我的《气息探测》感应到了微弱的反应。这个技能也到了逐渐升级的时候了,不过我已经有了一些使用的想法,所以还是先放一放吧。

今天,当我稍微带着余裕回头时,穿着棉质长袍蓬松膨胀的青梅竹马正在往我这边跳跃,从屋顶上跃下的途中。

注意到被发现了,她好像想说“啊哦?”一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我正面接住了她,手伸到她的腋下,像抱小孩一样把她抱起来,然后顺时针转了几圈,以此来消散动能。如果不好好减轻冲击,对我和她都是危险的。

“早上好,玛格丽特。”

“立刻就被你还了一个败绩呢。”

青梅竹马以满意的笑容接住我,嘴唇撅起,看起来很是遗憾。如果是大人做这个表情会让人觉得讨厌,但她做起来就显得很可爱,真是让人头疼。光看外表,很难相信她比我大两岁。

“是因为宿醉还是隔日醉让你手下留情了?”

“我才没有手下留情呢。”

本来想放她下来,但她的手比我更快地伸向我的脖子,像往常一样挂了上来。虽然她个头小,但确实比以前长高了,所以负担也减轻了些。以前并排站时她大概到我的腰间,现在头已经到了我的大腿下面,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不过,她穿得真是可爱啊。像蜘蛛人一样怕冷,在冬天里穿得蓬蓬松松的样子我已经见惯了,但是给蜘蛛的每一只脚都穿上像腿套一样的防寒装备,这真是绝妙。以前没有,她是不是自己编织的呢?

不过,她为什么要特意在早上穿得这么厚实来访问我的家呢?

“昨天被那些男士们独占了,所以我想今天来这里慢慢听你讲讲故事。”

我直接问了她,得到了一个朴实无华的回答。确实昨天的宴会男人们闹哄哄的,女性们没有参加。的确,想要融入那种氛围对女性来说可能很难。

好吧,既然她特意来访,就悠闲地聊聊吧。客厅还在继续说教,招待起来不够理想,所以我们向马厩走去。

在马厩里,我们家的耕马霍尔特和它的兄弟马一起安静地待着。卡斯托和波吕杜克斯不是那种脾气暴躁的马,看来他们相处得很好。

“不过这匹马真是壮观啊。这不是普通的马,是军马对吧?”

“对,是军马……是什么来着,奥斯滕……什么的品种。”

我记得有人告诉过我,是从大陆中央部分引进的英俊的马,与温顺的西方马杂交,以此来兼顾体格和易于驾驭的性格等等,但是那是边在马厩工作边听的,所以有些模糊。
“这些马值几枚金币呢?你肯定付出了很多努力。”

“不,这对兄弟马是从主人……前主人那里得来的。它们都已经十岁了。它们原本是拉那位主人的马车的……”

我坐在马厩附近,用劈好的木柴准备起火堆。我是人类,即使穿得厚厚的也感到有点冷,我想对玛格丽特来说可能会更加困难。

话说回来,我马上就不再觉得把玛格丽特搁在膝上有什么不妥了。好好想想,这其实是个相当大胆的举动。

不过,想到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就不必太在意了。从马的来历聊到离开庄园的旧事,回忆如流水般流畅地溢出口。每个事件都太过深刻,根本无法忘怀。冷静下来想想,我还真是命大。

我捆起小树枝,准备点火。这时,我想给青梅竹马一个惊喜。

我也没必要连伴侣都瞒着自己是个魔法使。

我示意她稍稍离开一些,然后开始施展一个简单的点火法阵。通过魔法制造出了足够点烟草的微小火花,火花点燃了一团木屑,开始冒烟。
“哇!”

“呵呵呵,厉害吧?”

虽然对于魔导士乃至市井的魔法师来说,这样的法阵可能会被嗤之以鼻,但对于不熟悉魔术和魔法的玛格丽特来说,这似乎是个新鲜事物。我一边自豪地展示自己现在能使用魔法,一边用“看不见的手”操控着枫树枝做杂耍,同时也跟她简单分享了一下在帝都的生活。

然后,她似乎也被竞争心激发了,一边伸手入胸前,一边取出了一条项链。

被她小巧的手握着的是一条用动物牙齿制成的朴素项链。然而,那是一颗如此之大而锋利的食肉动物的牙齿,以至于当她握着它时,它看起来像一把小刀。

这颗牙齿的长度轻易超过了成人的食指,拥有这样牙齿的生物并不常见。这个是……

“这是大狼的牙齿。”

她骄傲地展示出来的牙齿,对于作为猎人的她来说,无疑是一枚真正的勋章。猎人们自己猎取并与之苦战过的对手的一部分,会作为护身符佩戴。仿佛是将那份力量融入自己的一部分。

如果是拥有如此长牙的大狼,其体长肯定与人类相仿或者更大。在将灰色的王这一可怕的群狼变成三重帝国里的创伤记忆并积极猎杀、数量减少的狼中,它一定是非常机警且聪明的。能够打败如此对手,我得真心佩服。
“我在庄园附近打死了一只闯进来的大狼。那片树林,孩子们常在那附近玩耍,所以我真的很拼命。”

“哦……详细告诉我吧。”

我被她自豪地讲述的大捕猎故事所吸引,于是我也就以此为契机,讲述了我在帝都的冒险。我们的话题似乎永远讲不完,即使柴火燃烧得几乎不剩,我们也没有丝毫厌倦。

我们只是在填补彼此不在的时间,彼此互相倾诉,就像大脑渴望般地吸收着回忆。

尽管如此,最终总有结束的时候。冬日的太阳很快达到了正午,烟囱里的烟也变得繁忙起来,显然到了午餐时间了。我们也应该去吃午餐了。

那么,既然回忆的话题让我们的舌头滑利了,该是谈一些重要事宜的时候了。

不管我们是多么熟悉的青梅竹马,不管有多少承诺,不管她是否“理解”而与我相处,我认为应该有一条界线是需要保持的。

这不是一条不得不保持的界线,而是我认为应该保持的界线。

我简短地说了一句,然后抱起玛格丽特,将她放回我们之前坐着的地方。

“怎么了?”

她抛出的话语听起来不像是疑问,倒像是在表达“你接下来还会怎样逗我开心?”的期待。虽然从精神年龄上来说,我已经接近老年,但在精神的微妙之处,她似乎比我更擅长。
呀,看来无论何时,都难以在聪明伶俐的女士面前占上风啊。

如果对方是在帝都努力学习的朋友,或许我会稍微动动脑筋,试着引用一句戏剧台词。

但她并不是那种喜欢华丽奢侈的人,虽然她能理解那种洒脱。

那么,就直截了当地说吧。

我跪下,抬头仰望个子相当矮小的她,目光坚定地对上她的。她那琥珀色的眼睛因为调皮的微笑而弯曲,看起来很是愉快地观察着我将如何起舞。

“还记得我们在离开庄园之前所做的那个约定吗?”

我鼓起勇气开口问道,她笑得像铃铛一样清脆,然后故作惊讶地回答:“那是什么来着?”

从十二岁离家,现在已经十五岁了。她已经十七岁,不久之后,如果还未嫁人,就会被人嘲笑说是老姑娘。在三重帝国,成年是十五岁,适婚年龄大约到十七岁。一旦过了二十岁,就会被视为彻底的老姑娘了。

我让她等待了如此重要的时期。不能因为她在这里等我就理所当然地感到宠溺。

“我提前完成了学徒的工作。”
“对了,确实有过那样的约定呢。”

她咯咯地笑着,俯视着我,带着挑衅的笑意。这三年里,偶尔也有人向她提出过“求婚”。

这是理所当然的。她是一个迷人的女性,还有许多其他吸引人的地方。作为一个官员家庭的猎人,她在庄园里的地位绝不低。即便有谣言也好,总有人会向她示好。

但她最终选择了我。作为一个男人,这种自豪感并不是不好的,对吗?

“但你等着我履行誓言。所以,玛格丽特,请再让我邀请你一次。”

我不会说出是她让我发誓的这种扫兴的事情。不管怎样,是我发了誓,为了履行誓言而回来的也是我。

在这里发出邀请,这正是一个男人的骨气。

“我希望你守护我的背后。愿意和我一起成为冒险者吗?”

我说完,伸出手,低下头,就像是在恳求婚姻一样。

她的笑声变得更大声了,显得无比满足。经过一段令人焦虑的时间之后,她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真是个好孩子。就交给姐姐我吧。”

“……谢谢。”

真的,我也有一个好青梅竹马。

“我会帮你的。确保没有危险的人踏入你的阴影。也确保你不会踏入危险的阴影。我会一直走在前面,一直站在后面,保护你的安宁。”
“那么,我就不离不弃,紧随其后,确保刀刃不会接近你。我会始终在前方挥散危险,不断守护你的背后,阻挡恶意,不让任何一剑一箭穿透。”

“呵呵,完成了一个誓言之后,就是另一个誓言的时候了吗?”

她轻盈地跳下来,与我目光平齐,就像那天晚上互相在对方耳朵上穿耳洞的黄昏时分一样,凝视着我问道。

“发誓吧,不要半途而废。要成为你想成为的那种冒险者,坚持到底。”

“我发誓。就像十二岁时一样,坚定不移,不折不挠,成为冒险者。”

她一贯带着的调皮笑容消失了,换上了慈母般的微笑,说着“真是个好孩子”,然后轻轻拨起一束我的头发,亲吻在上面。

“那么,我就跟随你。无论是西边的尽头,南海的彼岸,北方的冠雪之上,还是东方的热沙之地。”

“谢谢。无论是哪一处景色,只要是你引领的,肯定都是好地方。”

这样,我得到了第一个同伴,不可分割,难得的同伴……

【提示】三重帝国的适龄期大约是从十五岁到十七岁,这是指男性的长子一般的年龄,对于女性而言,通常指的是那些没有专业技能且不继承家业的人。根据个人的立场和职业的有无,适龄期会有所前后变动。
所以又是一个惊喜。

终于正式地邀请玛格丽特成为冒险者了。

可能还需要准备两三件事情,或者在回到庄园后谈谈,然后就可以出发冒险了吧。

嗯,考虑到我,也不一定不会突然想到一些杂谈插进来。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感想和转发。

这对我来说是很大的支持,同时也会成为我创作的素材,所以,请继续加油(ry
喵喵喵没有标题呢 昵称: 喵喵喵没有名称呢 [24/03/01(五)21:30 ID:qCEnNVyw] No.768  
青春期 十五岁的那个冬天 第四章

盾,不是防具而是武器。

虽然接受攻击是它的一种用法,但不能仅此而已。因为那样做不过是在“逃避”而已。

将全力挥出的雷刀以斜角挡下,并以盾逆势旋入,将敌人手中的剑连盾一起压垮。然后趁着敌人露出的空隙,将自己的剑插入,轻轻抚过对方的内侧大腿。

“大腿部大动脉切断。”

这里是活动部位,即使穿着盔甲也难以防护。而且由于有粗大的血管贯穿,一旦被砍断,血液会迅速流失,对方会在瞬间昏厥。如果是人类,不出几分钟就撑不下去,而如果是体型较小的种族,会更快。如果是生命力强的坑道种或是体型较大的兽人,或许能多坚持一会儿。

防御和攻击是相辅相成的。但是,这块大木板具有相应的质量,因此使用起来相当有分量。

发出怪鸟般的叫声,一边举起盾,一边像是抱着剑般准备迎接敌手。迈出一步,低下腰,将盾上端的角度调高,让它从敌人的盾下钻入并猛地撩起,这样敌人就因为盾的阻碍而无法刺出剑。

接下来就是踢飞那暴露无遗的脚,让对方跌倒,然后用剑尖轻轻敲打对方的额头。

“眉心切断。”
正是这样,盾也可以用来辅助主攻武器。它可以在引导攻击的同时,为自身的攻击创造机会。一旦熟练掌握,盾就能成为衬托剑的最佳武器。

对于那些试图靠近缩小距离的谨慎派,可以深深地做好盾的防御姿势,用全身撞击,弹开对方盾的防守,然后用剑横扫对方的腹部。

“腹部切开。”

如果瞄准盔甲的缝隙,刀刃便不费力地就能触及目标。穿透软甲,切开盔甲下的部分,肉体是否被切到,取决于使用者的技艺和剑的质量,但这比从盔甲上面直接切开要容易得多。到那时,撕裂的肉体将难以承受内脏的压力而破裂,盔甲内将变成一片器官的海洋,不久之后便会面见神明。

突然冲刺似乎是为了打乱我的盾,但是角度稍显不足。如果不精确计算角度的话,就无法打开盾的防御,挤入剑的空隙。

反而,不熟练的冲击更加危险。因为如果不小心,敌人的盾在反击中滑入盾上方,可能会砸中头部。

“头盖骨凹陷。”

如果用金属加固边缘的盾击打,头盖骨很容易被压碎。这样的话,大脑会受损,或者被骨头和血液压迫而失去功能。即使不立即死亡,溢出的血液也会压迫大脑,使之无法正常运作,不再构成威胁。消耗的力气和宰杀吊起的猪几乎无异,可以轻易地将敌人击倒。
啊,推挤敌人也是不容忽视的一种用法。将冲上来的敌人推开,再把他们推向试图包抄的另一个敌人。这样不仅可以用敌人自身来为自己挡箭,而且如果敌方力量因此减弱,那可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咿啊!?”

“哇啊!? 对不起,克苏鲁!?”

哎呀,肩膀上挨了一好刀,那可真疼。但是,在那种时候放下武器担心被自己切到的伙伴可不行。应该是暂时后退,以报仇雪恨的决心再次挥剑。我把剑尖搭在盾的边缘,轻柔地抚过那些缺乏决心的愚蠢家伙的喉咙。

“颈动脉切断”

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人体要害之一。将血液输送到大脑的重要血管中,血液以惊人的速度流动,一旦裂开,血液就会如雾一般喷涌而出。随着血压迅速下降,大脑功能瞬间衰竭,被邀请进入永恒的安宁之眠。即使是在肉体上远超人类的强壮的巨鬼,一旦被狩猎其颈部,也是毫无还手之力,这是必须掌握的重要要点之一。

嗯,盾也很好,因为防御时可以使用“器用”判断,“艶麗繊巧”能够完全发挥作用,从而产生超出规格的数值,并且,如果你在反应中成功使用因奋发努力而获得的“熟達”盾的“受流”或“盾打擲”,攻击的一方有可能会死,这也是强加给对方的不合理之处。

虽然不可否认有些像是抽中了短棒,但从增长熟练度的角度来看,一年的劳动是有益的。还有回家的那些麻烦事。

挡开充满战意地冲上来的敌人,将他们踢倒,斩杀,并且如果心血来潮,就用盾牌猛击让他们乖乖听话。如果这样的运动持续四分之一刻钟,就会成为很好的锻炼。体温上升,汗水喷涌而出,感到一种舒适的兴奋感。大脑内的药物分泌促进,慢慢地变得兴奋……。

“好了,到此为止。”
既然没有能站立的敌人了,那也就无可奈何了。

“谢谢您。”

我鞠了一个躬以示感谢,地上滚动的自卫队成员们则以像是从地狱底部传来的低沉、显得异常懊恼的声音回礼。

无需多言,至今为止的并非真正的生死相搏。并没有因为瞄准要害切断而将雪原染成鲜红的修罗场真的发生。这只是使用木剑和模拟盾的乱斗训练而已,而我也只是因为无聊而突然参加了这场乱斗练习。

只是不知为何,兰贝尔特先生觉得有趣,单独将我作为敌人,让所有人都来砍我,这可真让我吃足了苦头。我们家的乱斗训练是只要能站起来就可以继续的规则,所以被砍倒的家伙一次又一次地振作起来。由于我的耐力没有特别强,所以真是苦不堪言。

最开始是想给刚回来的后辈一个教训的前辈们,以及想要见识一下他们所听闻的前辈武艺的自卫队候选少年们纷纷挑战我,但当他们开始败下阵来,他们就变得非常危险。最后变成了一场意气之争,他们准备好连腿脚都站不稳也要向我挑战,这实在不是闹着玩的。

哎呀,我真正理解了那些在围城战中成为阵亡士兵的敌人所面对士兵的感受。不能逼得太紧啊。三重帝国军不允许根除和掠夺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他们不想与像这些家伙一样的敌人战斗吧。

“你处理盾的技术也变得相当娴熟了。”

我擦拭着汗水,从桶里用水勺舀水喝时,兰贝尔特先生边将水泼在倒下的成员们身上边快活地笑道。虽然能够在被叫醒的同时补充水分是好事,但在这个季节却是相当苦难的行为,他边笑边做这种事情,还真是一如既往啊。
“嗯,这是雇主,或者说师傅的吩咐。”

起初,由于我一直以来都是轻盈地只用一把剑作战,所以担心拿起盾牌会不习惯。但实际上使用之后,却意外地没有那么困难。那个小巧的圆盾不但持盾时能够灵活移动,而且其结构经过巧妙设计,可以进行细腻的操作,不是单纯依靠<耐力>或<力量>来承受攻击,而是允许使用<灵巧>伴随技术进行防守。

而我的魔法焦点装置——启动器是左手的一枚戒指,因此即使左手占用了也不影响功能。在剑士对战的同时,通过魔法出其不意地攻击,这样全新的战斗风格完全可行。我的雇主似乎真的很懂我。

想起来,那个人也是相当的“挑剔者”思维,会毫不留情地追求最优解。如果我们能一起围坐在桌前,或许会互相吐槽对方的出力过猛。

啊,真是遗憾。有没有人愿意制作TRPG并让它流行起来呢?我觉得那人有这方面的素养。

即便他不喜欢社交,但对内部成员来说,他是那种即使讨厌也会认真担任GM的人……

无益的想法突然被一种名为杀气的冷水浇灭,我立即惊慌地跳开,回头一看,那里站着的是我们自警团长,手里拔出了训练用的武器。
哇,好可怕……他并没有出其不意地向我斩来,但单是他的气势就足以让人想逃跑。这人究竟是怎样构建的,光是站在对面就足以让普通士兵承受重大的负面效果,变得无法战斗。

在严峻的恶相中,金色的眼睛不祥地闪烁着光芒。那是只有在战场上以血和肉为食的职业军人才能显露出的,对理性的饥渴。

他的右手依旧像往常一样,将长大的双手剑抗在肩上。几乎是呆立着的姿态,却找不到丝毫的破绽,真是让人头疼。

他随意地用空着的左手向我招了招手。在三重帝国,招手是将掌心向上,向体侧挥动的动作。如此明确的“来战斗”的邀请可不多见。

那么,虽不知能否达到你的期望,但我决定接受挑战。

那把大型的双手剑双手剑是专属于职业军人的武器。那把几乎与人身高相当的长剑沉重且难以操作,若是不小心挥舞,很可能会伤到自己或盟友。

但如果剑长,比长矛更容易控制,在战斗中可以砍断敌人的长矛,强行突入敌阵。那把双手剑被视为混战中的佼佼者,是三重帝国雇佣兵令人畏惧的战法之基,他们会在混战中强加给征召来的士兵,用血肉之海和内脏云雾的战术来支持他们的恐惧。

那些操纵特大型双手剑的雇佣兵之所以被恐惧,是有充分理由的。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掌握了难以使用的武器。

而是因为他们为了效率,毫不犹豫地执行那种必须舍命才能进行的战斗方式。
他们在枪阵前仅凭一把剑就投身进去,斩开敌人的枪尖,跳入敌阵。当然,有些人因为没有完全扫清枪尖而失去生命。但是,他们没有停止,不断地跳入枪阵,将他们擅长的混战强加于那些不擅长这种战斗的征召兵之上。

这不是普通人的勇气,而是勇者在接受投身风险的情况下的勇敢。

在这样的战场上,作为雇佣兵却获得勋章的兰伯特先生有多么的怪物呢。

我持盾转向右侧绕开。因为用右手持剑,所以不管怎样都很难在右侧施力挥剑。剑则紧贴腋下持有,瞄准刺击。我打算利用身高差跃入对方的怀抱,瞄准膝盖或踝关节这些防御薄弱且一旦被砍断就会失去战斗能力的要害。

但是,我的动作似乎非常得兰伯特先生的欢心。

那柄长柄的大剑……他居然正式地用双手握住了。

之前我几乎只见过他随意地单手挥舞。尽管如此,他那把重剑——本来我甚至以为它是仪式用的——展现出了剑法的技巧,如同只切断蜡烛火焰一般。

如果他正式用双手握住,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哇哦!?」

就会变成这样。
速度之快到几乎看不清的袈裟斩带着旋风袭来。虽然感觉被这斩击压得喘不过气,但我调整了盾牌的角度,避免了被地面和剑挟击。被压力推动,我向后跳退,强力斩击的余波将我吹向背后。

多么强烈的一击。如果是实打实的剑,则无疑会穿透护甲造成伤害。这不是单纯借力打力的攻击,而是一剑中计算精准的力量压制,断绝技艺之理的剑法。这可能还涉及到技量上的判断,如果不及可能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柔能克刚这一理论虽然出名,但它的延伸——刚能断柔,就如此一击所示。

不仅仅是剑术的技巧,还有结合各种属性和特技的组合攻击。在此基础上增加体格等特性,构建出最终的输出提升机制。真好啊,这是一种奢侈的困扰,但我也希望我的能力可以让我看到其他人的构建。

「怎么了?想结束了吗?」

「……才没有呢!!」

嗯,如果再奢求更多,那可就真是自找苦吃了。我振起斗志,向兰伯特先生砍去。

这柄头重的长剑挥舞速度之快,且操控者熟练,使得斩击画出的圆弧虽广却间隔狭窄。剑击不是直接打在盾面,而是削盾边缘试图剥离我的防御,这一击真是讨厌。而且,他还能利用少得可怜的空挡“踢”开我的斩击,这真的很难应对。

剑难以穿透,转身也困难,我占据的位置对兰伯特先生来说可能也很烦人,但是如果稍有判断失误,那种毫不费力就能飞来的压迫性一击对精神的打击是不小的。
我巧妙地让那逆袈裟的一击掠过盾牌,然后跃入他的怀抱,向他的脸部猛刺剑去。然而,他通过转动头部巧妙避开。紧接着,他那像圆木般的腿迅速抬起膝盖向我攻来,我几乎是擦着前发险险躲过。紧接着,我滚向后方,以免被他迅速反击的斩击所击中。

我立即站起身来,就在我将横扫的一击向上挡开的瞬间……我的盾牌发出破碎的声响,被打得粉碎。

「啊!?」

训练用的盾牌是由废材圆形打磨而成,边缘由金属箍固定的简单制品。它足够强韧来抵挡木剑的攻击,但显然无法承受兰伯特先生那剛剣的数十次打击。

「唔……」

而另一方面,被弹飞的兰伯特先生的木剑也已经变形。嗯,如果是已经磨去锋利部分的铁剑模型,可能还能够承受,但木剑显然无法承受他强大的力量。如果我的技巧能够对这次破坏有哪怕一点点的贡献,那也算是幸运。

「啊啊!?团长又毁了一把!?」

「糟了!?得去跟铁匠师傅赔罪了!?」

「团长,这次是第几把了!?」

「诶!?我吗!?我没有错啊!?」

自警团的财务状况似乎相当紧张,他们的哀嚎很明显是决斗结束的标志。在乱斗中恢复过来的观众们的冷淡的责难让我感到了解脱,我挥动着麻木的左手,轻轻吐出了一口安心的气息…………。

【Tips】自警团的活动费用是由地方官员提供预算的,但考虑到他们的俸禄,规模并不大,因此很大一部分是靠庄园的捐赠来维持的。
兰伯特在观看杂乱的练习中,感到了久违的愉悦。

在选拔的那一天,面对那些被轻打就哭泣的孩子们,只有最不可靠的那个男孩独自站了起来。他那仿佛少女般的面庞,我记得他一边擦拭着血迹,一边一次又一次地站起来,最后甚至用捡起的石头来防御攻击。

才能这东西真是难以捉摸。本应适合创作精细雕塑的他,竟然成为了一名剑士。

他将自警团训练得如此出色,即使与雇佣兵团交战,他也有信心可以自豪地说不会输。在乱战中,即使对手数量相同或稍微多一些,也能毫无问题地获胜。他从经验中知道这样的自身实力,并对此感到满意。

但是,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埃里希还是与众不同。就像干旱的土地吸收水分一样,他吸收技艺,绽放出了壮丽的花朵。在粗犷的战场剑法中,他创造了不动摇的理性,并以此将不利情况转化为优势,这样的技艺即使在他旧日的雇佣兵团中也是难得一见的。

正因为如此,考虑到其他团员的情况,他唯独与埃里希进行单独的练习。年纪还不满十岁的少年,怎么可能有不输给他、不感到羞耻的自尊呢。

还在庄园之前,他就已经这么强了。或许旁人会说他是有才能的,但仅凭才能是达不到那个境界的。在战场上与兰伯特交手而无法被他斩落首级的骑士和雇佣兵,不是只有一个两个。

在群体中作为个体闪耀,推翻群体的不利。世间偶有这样的存在,那些到了几乎不合理的地步强大的个体。
兰伯特并不是出于自大,他自信自己确实如此。即使面对数量翻倍的敌人,陷入劣势时,他也能以自己为中心,集结熟练之士,反击并推回敌人。那些精心策划,期待必胜而发起攻击的敌人,对他们来说,这不亚于一种荒谬。

从帝都返回的埃里希,也带着这种荒谬之气息。

他将那些在任何场合都不会丢脸的部下,还有再培养一段时间就能派上用场的年轻人,以及尚不足以派上大用但意气十足的年轻一代,统统组织起来,训练成一个具有战斗力的整体。

然而,他们却被人轻松地玩弄,几乎到了可笑的地步。虽然这是针对乱战的练习,不涉及长兵器和弓箭,因此不能与实战完全相提并论,但模拟的盾牌与剑、双手剑的木剑却连掠痕都没有留下。没有一次真正交手,敏捷地袭击要害的情形简直滑稽。

尽管如此,埃里希依然展现出一些余裕,这更添了几分可笑。

他似乎还有一两个隐藏的招数。即使被包围和压迫,也能够想出对策。

当再没有人能动时,兰伯特终于放弃了抑制自己的兴趣。他拿起武器挑衅,埃里希应该已经奔波劳累,但却精神抖擞地迎了上来。

他不是那种随便挥舞单手剑就能解决的对手。兰伯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握紧武器,他准备好了,不是要指导,而是要“击溃”。

但埃里希没有倒下。“无法挡住”的一击,如果接下来的话,应该就会被剑和大地之间挤压成肉饼。然而,他将盾牌倾斜,勉强挡住了这一击,不愿意被摧毁,他选择了向后退去。
此外,不拘泥于常规,而是采用独创性的战斗方式也是可取的。始终保持在剑击难以到达的位置,即使剑击到达也难以发挥威力,这样的战术实在令人头痛。然而,该人物正使用一把易于操控、即使距离稍近也能刺入的长剑,这种难以防御的特性,结合他的站位,让他成为了一个难以应付的敌人。

那么,就让我们来试一试看吧。他特意让埃里希进入自己的内圈。

脚踢或肉搏攻击使敌人畏缩,然后全力施以剑击,这是他从现役时代就熟悉的连贯动作。作为雇佣兵的武器即是自己的全身,只有灵活运用四肢和武器,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武器。一脚踢出造成对手破绽,然后在对手无法回避或防御的状态下,施以难以挡住的横扫一击。

接下来,看对方如何应对。

在一瞬的僵硬之后,埃里希并没有用盾牌的表面去挡,而是正确地将剑的滑动边缘竖起,将斩击向上方偏转。虽然借助体重向下猛击会更简单,但那样做下半身将面临被攻击的风险,因此他选择了偏转。

然而,在不稳定的姿势下将攻击向上方偏转通常是困难的。如果没有超乎寻常的核心力量和精准的力量控制,半吊子的盾牌姿势将会被连人带盾一起击溃。

但埃里希成功地做到了这两者的平衡,将剑击偏转。

盾牌被粉碎也是无可避免的事。因为它日复一日地在自卫团的训练中被粗暴地使用,而且本来就不是上等货。更令人惊叹的是,他竟然能够持续用这样的器材偏转如此巨大的质量。

心中不禁感叹。我也精准地控制了全力一击的力量,没有让身体摆动,而是做好了连贯到下一步的准备。但是,当剑在视线中掠过时,我注意到了。

木剑因为被击飞的冲击而完全扭曲。它本来就是随意用一些边角料制作的,并不是上等品。这不仅仅是因为兰伯特的力量大到令品质跟不上,更是因为剑击被完美地偏转过头了。
即便是历经战场的雇佣兵,也忍不住感到懊悔。被一个才十五岁的小子认真对待,这种苦涩感在口中挥之不去。

自己在那个年纪时是怎样的呢?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沮丧。

还顺带又破坏了重要的装备……

“啊啊!?团长又摧毁了!?”

“糟了!?会被铁匠大师骂的!?”

“喂,团长!这是第几把了啊!?”

双方恐怕都无法继续战斗了。兰伯特在下属们的非难声中掺杂着愤怒回应,同时压抑住了某天要认真指点一番的愿望…………

【Tips】三重帝国雇佣兵。通过战斗赚取生计的半职业军人,擅长利用自己的高战斗能力和指挥能力投身混战。征召的民兵因为有长矛才能勉强战斗,如果被卷入混战,他们的数量优势就无法充分发挥,因此显得非常脆弱。

然而,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战斗赚取口粮,所以不会参与明显的失败战斗或是前景黯淡的围城战等,因此非常难以处理。更何况,如果处理不当,可能当天就会从紧邻的战列中飞来致命的利刃……

既然难得回来,就得向师傅展示自己的成长。

下次将是关于如何使用累积的经验值的。

此外,非常感谢大家的大力支持,我们在2020年4月的“轻小说新闻在线奖”中被提名为综合部门、新作部门和新作综合部门。

感谢大家过分的指引和支持。

这让我更有动力继续努力,所以我将充满干劲地前进。
喵喵喵没有标题呢 昵称: 喵喵喵没有名称呢 [24/03/01(五)22:01 ID:5./TNzB6] No.770  
青春期,十五岁的冬天,第五章

在都市和乡村之间物价有所不同是常见的事情,但由于前世的经验,我对于乡村物价有时会更高这个事实感到很不适应。

然而,生产和流通在乡村都不如都市,所以在这个时代这是无可奈何的事。甚至可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道理。就算是一块木板,由于林业的规模、工坊的数量和市场需求带来的流通量,价格也会有所波动,而在需求远不如大都会的乡村,高质量产品根深蒂固是理所当然的。

啊啊,知道会这样的话,离开帝都时就应该多买一些了。价格居然相差一倍以上,这我之前可没听说。

在一个晴朗的冬日午后,我抱着买来的木板走进马厩,因为不能在家里做活弄脏了地方。

手里拿着借来的木工工具全套和自己熟悉的雕刻工具。此外,还有一个装有一点小装饰的墨水瓶。

真是让人惊讶。小时候因为不怎么用钱,所以不知道乡村的物价,除了食物以外的东西几乎都比帝都贵。可能是因为有同行的工匠协会——还有魔导院的影响力——平时容易得到的东西现在一点也不容易了。看来连氧化铜这样的魔法催化剂也会让人头疼。

虽然价格的问题无法解决,但既然已经买到手了,就不再抱怨了。人生需要学会放弃。忘掉那个只需点击网上购物网站就能买到从日用品到兴趣相关物品的奢侈世界吧。应该感激还能用金钱交易。

准备好了买来的木板,用木炭做好了草图,我正要拿出雕刻工具……

「嗯哼」

「呀啊!?」

我被突然吹在耳边的气息吓得掉落了雕刻刀。
抱着耳朵回头一看,发现露出坏笑的玛尔吉特的身影。该死,又多了一个黑点……

「谢谢你那可爱的声音」

「真是危险啊,要是受伤了怎么办?」

「所以才在开始工作之前就坐好,不是吗?」

这么说来,我刚才被观察了一会儿。果然,一旦利用种族的优势进行构筑,人类就显得弱小了。反应迟钝,脆弱,而且夜视能力也有限。不过,如果玛尔吉特陪同的话,背后被攻击的可能性会大大减少,所以我也没有把熟练度投入那方面,感觉有点浪费。

「那么,你打算制作什么?这图案对于家具来说太过浮夸了吧」

「只是一些小道具」

熟练度应该用在更重要的事情上。具体来说,就是这个盒子,通过将<空间转移>的等级提升到<基础>级别,从而可以使用的<物体转移>的催化剂。

我之前也说过,<空间转移>需要消耗巨大的熟练度,真的很昂贵。我花了一年时间积累的熟练度,终于把它提升到<基础>级别,然后才能稳定地转移非生物。

不过,也有相当多的限制。大概就是一次只能转移一件能手持的重量和质量的非生物,从指定的地方拉出来。即使如此,在这个交通不发达的世界里,也算是了不起的技术了。

我最近有点在思考,空间转移技术之所以难以学习,可能是神明的意图在里面。如果移动和信息传递变得方便,文明会飞速发展,所以作为防止过度成长的安全机制,世界可能在拒绝它,因此无论是学习还是启动,都需要这么巨大的成本,这是我的猜测。
否则的话,要是没有足够的熟练度去将<战场刀法>提升到<神域>级别,我肯定会感到不满。我只能认为,为了避免各种前提设定崩溃,才故意设置了这样的规则。

是的,我明白,如果水平提高了,就会出现像<空间遷移>这样的魔法,使得游戏会话变得复杂。毕竟,每个GM都应该经历过这样的困扰:“啊,糟了,如果有那个魔法的话,就可以一下子完成剧本了。”

在推理剧本中,被用来揭穿谎言的魔法击败,或者在护送剧本中,率先行动的魔法使通过转移魔法送达护送目标,导致所有事件泡汤……当我还是个新手时,确实做过很多这样的事情。

所以没办法,世界如果对GM太过友好,就会衰退。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抛开世间严酷的现实不谈,为了解决物体转移术式的效率问题,我正试图制作这个箱子。

在静静坐下开始观察的青梅竹马的加油声中,我按照草图用雕刻刀刻画图案。然后,将事先在帝都的工房准备好的墨水涂满其中。

这不是普通的墨水,而是混合了几种魔法药剂和“我的血液”的特殊墨水。加入了迅速干燥且不易退化的魔法药剂,以及我的血液,以提高与我的魔力的亲和性。

然后,用它来刻画出法阵,如果能制造出一个密封的空间,空间转移的精度和效率都会大幅提升。这个比棺材小一圈的箱子,应该能轻松选取并取出箱内的物品,而且燃料效率应该能维持一天六到七次的使用。
总而言之,最麻烦的部分是设置要取得物品的信息,并在此基础上把握坐标来取得物品。通过简化和限制最困难的部分,我们可以减轻工作量,这就是我的论点。

关于这一点,我也请阿格里皮娜先生进行了监修。在那时,我收到了他那种贵族中的贵族般的感想:“真的需要做这么麻烦的事吗?”虽然我已经解释了,但他并没有完全理解。不过,既然获得了他的协助,看来失败的可能性并不大。

我刻入了图案——只在箱子的内侧。如果达到外侧,就会显得太过不祥了——组装箱子大约花了一刻钟。作为实验,我随手拿了一块拾来的木屑扔了进去。

“嘿,你到底在制作什么呢?”

“比起光说不如看实证,我现在就要开始使用它,你看着吧。”

然后,我启动了法术。对于我这种一直偏爱低耗魔法的人来说,这种大量魔力一下子被抽走的感觉非常不舒服,让我感到轻微的恶心。

然而,当木屑从我掌心上生成的空间黑色“断裂”中吐出时,实验就算是成功了。但是,如果感觉这么不舒服,那么在战斗中就不能轻松使用了。我必须提高燃效,或者习惯魔力被抽走的感觉。

“哇哦!”

玛尔吉特惊讶的表情让我心情愉快地打开箱子给她看。箱子里的木屑已经不见了。这是理所当然的,如果物品增殖了,那才是真正的问题。我不知道会从世界中得到怎样的吐槽呢。

“能做到这样的事……魔法真是太了不起了。”

“对吧?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把重的或者易碎的物品稳定地放在一个地方,然后在旅途中不动它们。需要的时候再取出来使用就好。因为我也可以召唤这整个箱子。”
她歪了歪头听我解释。

“那么,我是否也能进去,然后你把我呼唤出来呢?”

啊——嗯,确实会这么想,我明白。

但现在还做不到。《空间转移》是一种技术,它通过瞬间通达一个与这个世界完全不同的异相世界来移动物品,遗憾的是,普通生物无法承受。若要将生物“活着”移动,就必须构筑更高级的法式。

如果把空间转移的附加技能和主体的熟练度结合起来,或许可以投入我所有的熟练度来勉强实现……

嗯,没有办法。因为如果人类能进行瞬间移动,那么就有太多的剧情会因此破产。我非常理解这个世界需要保持平衡,所以会把价格定得高一些。否则GM也不会特意准备一些魔法无效的便利空间或结界了。

“原来魔法并不是所有方面都那么方便的。”

“你能理解真是太好了。因为也有人误会成成为魔法师就能做任何事。”

我真的很庆幸我的青梅竹马是一个理解的人。我们魔法师不过是稍微调整了一下世界的结构,让世界“稍微照顾我们一下”,我们并不能完全无视世界的法则,随意引发便利的现象。

我们不能从无到有创造事物,也不能从一片面包无限制地增加面包,更不能将烤鱼还原为原来的鱼。但是,不了解的人往往会认为什么都可以做。考虑到这一点,我也能理解为什么我的老师要我隐藏自己是魔法师的事实。
如果被认为是便利屋而被无理使用的话,那可就太苦了。

我们一边享受着这个盒子带给我们的便利,一边愉快地讨论如何利用它来推进我们的冒险……
【提示】空间转移的盒子。这是埃里希为自己制作的盒子,里面装入的物品都被编织了低耗能的《空间转移》的魔法阵,可以被转移。

过去,提到夜里溜出家门,多半是去便利店购物。高中时期,我在寒冷的空气中享受着,咀嚼那廉价的炸鸡块的时光是如此特别。

但现在,那些繁华的招牌灯光已经遥不可及,只能依靠月光逃进附近的树林。那些不健康、味道浓厚的炸鸡,以及我曾经非常喜爱的甜腻咖啡牛奶,在这里都没有。

这里只有我自己,圆圆的月亮,以及我手中所持的名为剑的力量。

我重复着基础的剑法。战场刀法虽然是粗犷的剑术,但是也有固定的型。准备好迎接攻击的姿态,倾身向前猛攻的姿态,引诱攻击然后进行反击的姿态。我与虚构的敌人搏斗,随心所欲地挥舞着剣,不断循环。

自卫团的训练既是良好的运动,也是实践。与兰伯特先生真刀真枪的切磋,让我几度感到生命危机,却也是最高级别的熟练度累积。说实话,那个接近<神域>的我,只用剑术和体术就能对抗他的那种完美程度,真的不是开玩笑的。为何他会满足于在这偏远的乡村悠哉生活,实在是难以理解。

老实说,如果真的只用一把剑去拼杀,我是否能赢还真不好说。不仅仅是因为简单的能力比较,而是拥有的技能类型之差,还有,感觉上他的运气比我要旺很多。
人们像稻草人一样死去,光荣的骑士被流失的箭矢打倒,武士在魔导的交错中如同心血来潮般丧命的战场。在这样的地狱中能够退休,直到前线的最后一刻都能持续存活,那种真实的运气的强大是相当令人羡慕的。参与过会战,意味着他也有可能遭遇过战术级甚至战略级的魔法。

然而,即使嫉妒那些运气好的人,自己也不可能因此变得幸运。就像在时间线上羡慕别人的抽卡结果,那些自己偏爱的角色也不会因此出现在自己面前。

因此,我只需要按照我自己的方式去进行杀戮就好。只练习剑术的话,我那本该灵活的魔法才能也会变得迟钝。

既然挥剑已经让我进入了状态,就稍微提高一下调子吧。

对着站在中距离的假想敌,我将手中的剑投掷了出去。虽然没有投掷小刀那么精确,但三公斤以上的铁块以高速旋转撞击而来,无论是刃部还是柄部击中,都是差不多的结果。

“二号。”

我弹响一个指节,并伴随辅助咏唱启动了术式。空间裂开,带有二号标签的剑从虚空中出现在我掌心。顺便一提,我刚才投掷出去的那把剑上带有一号标签。

这把长度比“送狼”的剑稍长的剑,是在我和米卡出远门时,前往弗斯托途中遭遇袭击的野盗们的战利品。

顺带一提,我启动了“看不见的手”,捡起了投掷的剑,并用一只看不见的手臂来操作。比起双剑流,更像是借助“多重并存思维”,拥有一个半自主运作的看不见的剑士在那里挥舞着剑。
喵喵喵没有标题呢 昵称: 喵喵喵没有名称呢 [24/03/01(五)22:27 ID:.vUDFVrQ] No.771  
他顺势启动了<看不见的手>,捡起投掷的剑,单臂操控。这不是双剑流,而更像是通过<多重并存思考>独立运作的半自主的看不见的剑士的节奏。

在重复了几个招式后,他用不可见的剑士压制着虚构的敌人,然后投掷剑去。在束缚之后用投掷物来结束,这是一种风格美。

“三号”

一边增加“手”操控的剑的数量,一边通过空间转移召唤剑,并提高旋转速度。四把、五把,不断地给剑打上标签,像是用完即抛的方式不断更换。所有的剑都是无名之物,但品质都是不错的拾得品。如果能精心挑选武器,就能组成比在魔剑迷宫中临时拼凑的战阵更加有条不紊的组合。

不会发生同伴间的争斗,而且“与我同等”的剑士们并排站立,彼此的身体不会阻挡射线。我觉得,考虑到消耗的魔力,这成果实在是太狠了。

第六把剑,也是最新的一把,去年阿格里皮纳先生第一次遭到袭击时剥夺的剑,他扔掷出去,同时抽出腰间的“送狼”。

然后,他将这一切都委托给了“手”,伸手向虚空,无声地呼唤着那个名字。

那把令人憎恶的魔剑,曾在寝室里爬行,盲目地诉说着恶心的爱。

被召唤出来对空间进行切割的欢呼。作为剑被渴求并握在手中时,它发出随喜的尖叫,“渴望之剑”在手中蠕动。

黑色的刀身依旧如故。刻有难以辨认的古文字的刀槽也显得邪恶,吞噬月光的黑剑状态极佳。
然而,那把剑的身体已经变得“短”了一些。

具体来说,几乎缩短到了与“送狼”相同的尺寸。

有一天,当我突然召唤它并使用时,虽然语言无法作为认知来识别,但我能模糊地理解那思念的尖叫声中所表达的意义,它在向我表达爱。

它说自己做得不够好。要被爱,就必须去爱。

然后,为了被爱,它会更加强烈地爱我。

我注意到,这件诅咒之物已经学会了调整到适合我方便的身形。

我不禁想到,这就像是女性为了恋人而改变时尚风格一样,但如果有人说这也是爱,我也无法否认。渴望被深爱的对象深深爱慕,这是不是很自然的事情?

就连男人也会为了对方而穿上合身的西装,或者用比钱包还要丰富的礼物来表达热情。如果认为这是为了爱而真诚地投入自己,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挥舞着异常适合我的身体的“渴望之剑”,尝试了许多技巧,不断切换着姿势。当我砍倒了数十个虚构的敌人后,我突发奇想,改变了握法。

不是单手挥舞剑,而是双手紧握剑柄,全力挥舞的姿势。

就在那一瞬间,没有丝毫的延迟,更没有在手中感觉到武器伸长的实感,“渴望之剑”恢复了它原本的雄伟形态。变回了对我来说过于庞大的、长大的双手剑。
刀身黑色而光泽,宛如低语般寄宿着危险的光芒,光是看着就让人感觉灵魂似乎要坠入某个地方,以危险的美丽与我对话。

它盲目地说着爱我,爱我。

然后我回应了她的恳求,全力挥舞着剑扫荡空间。没有卷起夸张的风声,大气仿佛死一般被我扫过。

如果虚空拥有生命,我确信它一定已经断气了,那种手感。如果是双手剑的操作,我自己也会想“哦,这下子骰子多转了两次”,但如果没有任何附加装备,我是不可能发出这样的一击的。

“渴望之剑”学会了与我相配。这不仅仅是一个意义上的。为了能够完全挥舞,尽管它是一把双手剑,但现在连<单手剑>技能的附加效果也能适用了。

那把过于长大的剑被我毫无违和感地自然使用。我不仅能够进行回避动作,还能够自然地利用那长大的刀身进行防御。剑舞进行得如此流畅,以至于我不禁怀疑,“渴望之剑”是适应了我,还是我被迫适应了它。

疯狂舞动之后,肉体与剑界限变得模糊,一阵不愉快的偏头痛从太阳穴刺入脑深处。这是魔力耗尽的警报。大脑在告诉我,如果太过分,就会“掉线”。

全力使用连击技能的持续战斗能力检验就到此为止吧。虽然已经汗流浃背,但了解自己能战斗到何种程度确实非常重要。如果在实战中使用法术昏倒了,那就不好笑了。

好,各种考虑后构建起来的,感觉还不错。虽然还没有达到阿格里皮娜女士那种荒谬的性能,但我认为已经足够强大,可以让对手感受到相当的恶心游戏。
如果一开始就全力以赴,或许不是单独召唤剑,而是将整个箱子拉过来会更节省最终的消耗。那样的画面可能也会更有冲击力。

正当我打算收拾完毕后去井边洗个澡然后睡觉时,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啊,连招名字该叫什么好呢?”

我竟然忘记了连招名字。每次都像念经一样长篇大论地召唤技能实在是太麻烦了,因此通常会给常用的技能组合起一个名字,既是为了演出效果。有时候会简单地用一号二号来命名,有时候则会精心构思,起一个让人的手臂或眼睛都会酸痛的名字,这其实是相当重要的。

这不仅仅是为了节省时间,毕竟在桌面角色扮演游戏中,展示酷炫的设定并实现精彩的表演才是最大的乐趣。说出一些酷炫的口号然后掷骰子的快感,那可真是无与伦比。

我将似乎还想说“已经结束了吗?”的渴望之剑插入地面,沉思片刻…………

【Tips】连招名。将要发动的技能打包一起宣告的名称。如果事先向GM展示角色卡,并说明在使用这个连招名时,将消耗这么多的成本来激活所记载的技能,这样在战斗中就不需要长篇大论地念咒语,因此非常方便。

心中的中学二年级生大爆发也好,走搞笑路线也罢。最终只要能够激起高潮,大多数事情都是可以被接受的,这就是桌面角色扮演游戏的乐趣所在。
在三重帝国的南方,这是一个罕见的深雪纷飞的日子,我们像是冬眠的天道虫一样,紧贴着客厅的壁炉。

真是冷啊。木头和石头建造的房子,断熱性能实在说不上优秀,虽然比暴露在外要好上许多,但四肢末梢还是冻得僵硬。出发的那天下了一场瓢泼大雨,为什么每当我打算做些什么,总会接连发生这些不规则的事情呢?

壁炉前最温暖的地方是婴儿的特等座。最弱小的孩子如果不好好保暖,转眼间就会去往神的怀抱。

接下来最好的地方是腹中有孕的妻子的位置。在三重帝国,孕育下一代的女性受到格外的重视。不是说要她们像笼中鸟一样绝对安静,而是在饮食和座位上都能得到最好的待遇。

然后是家长,也就是父亲,他会占据剩下的位置,母亲则依偎在他身旁,我们兄弟姐妹则争夺着被人挡住的、不那么热的空气。

……等一下?家长现在应该是海因茨哥哥才对,为什么他的地位这么低呢?是因为在我的婚礼上,他因为我的头盔被劈开而过于兴奋,做出了过激的行为,现在还在受到影响吗?

如果真是这样,我做了不好的事情啊,一边这么想着,我检查了一下作为家中手工活的木制品的成品。

典型的庄民在冬天会做的事情就是家中手工活。被寒风逼得只能呆在家里,一边抱怨高昂的燃料费,一边点亮灯火,专心致志地做手工艺品。即使不能耕种田地,农民也没有一刻是空闲的。
金发丰韵美女的木雕像,按照我的标准来看,算是马马虎虎的作品。虽然因为被称为“宠儿”的灵巧手艺,细节的精致程度可以说是一流的,但在“审美眼”看来,这不过是“依赖小技巧的杰作”,评价颇为微妙。

作为一个业余爱好,依靠“艳丽纤巧”的技艺,这大概就是我的水平了。虽然一时可能会以相当不错的价格交易,但在历史长河中,这类作品多如牛毛,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作为家中的副业,这应该足够了。至少能赚到足够支付这个冬天的住宿费。

就像我每次都专心致志于雕刻木像一样,我的兄长们也在不断地削木头,制作农具的柄或是日用品,而母亲和嫂子则专注于修补衣物。在这个时代,由于布料昂贵,衣物非常贵重,因此女性的手工活通常就是为家人制作衣物,或是制作衣物后拿到市镇上去卖。

因此,女性的烹饪和缝纫技艺被视为最重要的美德,甚至有时候会说,相貌只能排在第三位。

“不过,话说回来……”

在家中做着朴素工作的家人中,一向默默无闻的汉斯兄长,突然情感深沉地说出了话来。

“埃里希,你每到冬天就回来,那该多好啊。”

兄长一边小心翼翼地在羊皮纸上写着漂亮的文字,一边带着强烈的情感说出了这番话。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制作的魔法光源正漂浮在房间中央。

“是啊,这样也能省下壁炉柴火的钱……”

母亲手托着脸颊,带着主妇的辛劳,轻轻叹了口气。现在壁炉中熊熊燃烧的火,并不是以柴火为热源。这是我用魔法制造的,燃烧魔力以产生热量的火焰,如果在魔导院展示,可能会因为太过原始而被人嗤之以鼻。
“那堆积如山的洗衣物也一下子就洗完了。”

“破损的屋顶也修得干干净净的。”

兄弟嫂子们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随意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他们说的大概是前几天我无聊时给家里堆积的洗衣物和油腻的旧衣施加了“清洁术”,还有那次父亲想修理却不小心弄坏的屋顶边缘,我用“无形之手”随手修补的事情。

“真能理解贵族为什么要围着魔法师了。就算是打扫个屋子,他们家至少得有两个仆人,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维护那么大的宅邸的。”

感谢嫁入好家庭的米哈伊尔兄长的见解。话说回来,你这么频繁地回来真的没问题吗?你明明是来听我讲帝都的故事的,但看你这么认真地做手工活,难道作为一个好家庭的丈夫,你的自觉不够吗?

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请不要把我这份出于善意的努力当成是廉价的仆人。”

对这种待遇,我不禁有些泄气。我知道,他们并不是真的这么认为。

只是因为一味地做手工活会让人感到压抑,所以他们才会选择这样的话题来转换一下心情。

“魔法真是了不起的东西啊,对吧,米娜。”

“是啊,如果我也能使用魔法就好了。”

我想,没有必要对家人保守秘密,可能是我有些过于慷慨了。我并不担心家人会因此而变得骄傲,认为魔法是理所当然的。我只是在想,我冒险出去之后,他们可能会很难忘记一旦享受过的奢侈,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话题,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伊丽莎也会像这样学会魔法然后回来吗?”

“哎呀,那她回来探亲的时候会不会也像埃里希一样帮忙呢?”

“别开玩笑了,母亲。你听埃里希说过的吧?等她能自由出行的时候,说不定已经是贵族小姐了。”
对于悠闲的次兄和母亲,有着与贵族交往的三弟反应却相当严肃。他一边用羽毛笔挠着太阳穴,一边思考着,明春起他就要在地方官邸工作,对贵族文化也有着相当的理解。

因此他明白。拥有贵族身份与没有的差别。

即使是家人,如果日后有人获得贵族身份,我们也不能轻易地向他们发言。即便有血缘关系,也必须谦卑地加上敬称来称呼。

这不是情感上的问题,而是国家体制强加的规则。

即使当事人允许,贵族社会也不会容许。如果贵族本身被轻视,那么国家体制就会出现裂痕,进而影响到帝国的稳定。

大概只能在没有外人介入的小房间里,随意地相处了吧。

对于那个非常爱家的她来说,这将是一件残酷的事。

嗯,不过并不是说没有办法……

“能像埃里希那样自由使用魔法,或许是最好的吧。”

“魔法!?”

听到嫂子深深地叹息,一个孩子稚嫩的高声回应了。
发出声音的是正在米娜膝上做缝纫活儿时睡着的一个幼儿。他是我兄弟夫妇的长子,也是赐予我“叔叔”称号的小侄子。

他的名字叫赫尔曼。一个三岁的小家伙,充满了生命活力,走来走去,说话也越来越清晰,总是让家人提心吊胆。他完美地继承了父亲的活力,但外表却是清秀的米娜小姐的翻版,如果是在前世,他那模样肯定会成为一个到处受欢迎的童星。最近他对初次遇见的魔法着迷不已。

他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如同成人般明亮,抬头看着我,笨拙地请求:“叔叔,能给我表演魔法吗?”真是,这个世界上除了伊丽莎之外,还有谁比他更可爱呢?我就像个傻叔叔一样,展示了各种各样的东西给他看。

也因此,他对“魔法”这个词异常敏感。刚才还在母亲膝上熟睡,现在似乎是因为频繁听到“魔法”这个词而无法继续睡下去了。

他抬头望着房间中央投射出温柔光芒的光源,发出感叹的声音,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真是太可爱了。被这样无条件地尊敬,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内心深处却感到非常高兴,真是让人头疼。

魔法的光源投射出的是类似四十瓦的电灯泡色调的柔和光线。对于只知道蜡烛和灯笼光线的人来说,这样的光线无疑是非常明亮且易于看清的。

它不会闪烁,而且因为在高处发光,所以落在手上的影子也不容易形成。在帝都,这样的魔导具相对来说是比较便宜的——如果从贵族的视角来看的话——而在这南方的乡下,这样的光源确实就像魔法一样神奇。

既然他这么高兴,我就考虑用我手头的工具制作一个类似的魔导具作为离别的礼物。
“叔叔,好厉害啊!”

“是吗?谢谢你,赫尔曼。”

纯真地缠绕在我的脚边的赫尔曼,让我想起了幼年的伊丽莎。当她开始能够外出的时候,总是这样缠着我的脚。长大一些后,她就会牵着我的手了,但像这样用全身依赖我,真是让我感到兄长的荣幸。

侄子似乎很向往成为一个魔法师,所以当我手头的活儿空闲下来时,我想我也许会为他制作一根魔杖。我会在里面嵌入一些简单的法术,当他高声挥舞时,魔杖的尖端就会发光。我记得在前世,我也给我的侄女买过一个类似的生日礼物。

啊,不过,如果只有一根魔杖,他的小伙伴们可能会嫉妒,那就麻烦了。那么,我也许应该像以前送给哥哥的那样,量产一些剑和盾的玩具吧。以现在的我来说,制作一个不会花费半个时辰,我可以让所有的小伙伴们一起玩冒险家的游戏。

帅气的剑、结实的盾、拿在手里就感觉变得强大的长矛、神秘的魔杖,还有看起来夸张但只是拉了根绳子的弓箭。如果这些都准备齐全,他很快就会成为庄园里的人气王。

我心情愉快地把侄子抱到膝上,然后拿出烟斗来抽上一口。接着,我用“看不见的手”制造的“形状”将烟雾吐出,烟雾就会固定成鸟的形状并飞舞起来。当我移动“手”让它看起来像在飞翔时,他就会发出孩子般的欢呼声,拍手叫好。

我展示的这种几乎不能称之为魔法的魔法,据说是他最喜欢的。难道说,所有的孩子都会向往大人展示的烟草技巧吗?我也记得曾经恳求祖父用烟草的烟雾为我做烟圈。
将怀旧之情寄托于烟雾,吐出成环,烟雾之鸟便优雅地穿梭其间。随着掌声愈发激烈,我眯起眼睛,希望我的魔法能成为他美好的小小回忆。

“光靠这个就能养活自己了吧,你。”

“要不然干脆别当冒险者,当个街头艺人也不错啊。”

我们所知的烟草与孩子无害,但让孩子吸烟总归是不妥的,于是我微开的窗户让烟环和鸟飞出去,以便通风。双胞胎随即抛来他们随意的评价。艺术之路并不像他们说的那么简单。

“混账!埃里希是要代替我们追逐梦想,成为冒险者的!别说些没用的!!”

然而,兄长一边说着不要胡说,自己却说出了不着边际的话。我并没有代替哥哥背负起被他抛弃的冒险者之梦。

“总有一天,会有诗人携带着埃里希的冒险故事来到这庄园!对,就像是……神剑埃里希那样的壮举!”

“那个绰号不就是抄袭吗?”

“那明显是兄长的兴趣暴露无遗,难道你就想不出更有品味的名字吗?”

“你说什么!?敢贬低耶雷米亚斯的神剑传说,就算是兄弟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虽然他们的热情很好,但是兄长们啊,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嫂子的眼神越来越严厉了?雷声即将隆隆作响,我们三个可能又要一起跪在地板上了。这么吵闹,好不容易睡得香的长女尼科拉……。
“呜啊啊啊啊!!”

啊,果然如此。因为吵闹声打扰了午睡,原本在壁炉前温暖地睡着的兄弟夫妇的长女突然像是被弹起一般开始哭泣。

“赫尔曼,我们去院子里吧。在外面可以给你表演更大的烟雾魔法。”

“嗯!我想看!!”

我决定带着侄子逃避即将到来的雷霆。这次我绝对没有错,所以不打算去庇护他们。我轻轻地踢开那些似乎在责问我是否打算抛弃他们的同胞们的视线,然后用烟雾技艺让侄子开心了一会儿。

“嗯,埃里希。”

当我正微笑着看着侄子拼命追逐我放飞的帆船形状的烟雾时,似乎也不想听训诫的父亲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旁边。

“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嗯,我想等雪融了再走。”

其实我真正想要在农忙结束前帮忙,但目的地很远,所以早点出发会更好。如果身轻如燕,到被称为恩德尔德的马尔斯海姆大约需要一个月零一点时间,如果有行李并且想要有余裕的旅程,那么大约需要两个月。

虽然没有规定一定要在春天开始就像上学一样,但从心情上来说,如果要开始新事物,春天总是更好。这里虽然没有樱花,但毕竟说到新生就会想到四月。一般来说,如果要离家出走,也会听说最好选择在农忙开始前不久,以免被农忙期困住。
“是啊。那么也就是说还有一个月或两个月的时间了。”

“嗯,看来……丰饶之神的假期,今年似乎会特别长。”

据说雪是丰饶之神在辛苦了一年后所享受的休息之床。既然铺设了这么完美的寝床,看来今年他打算睡一个长觉。如果开垦田地晚了,会变得非常忙碌,但我们也不能对神的休假提出抱怨,只能努力工作了。

据说,作为对造成麻烦的补偿,秋天的收获通常会比往年更加丰富。

“嗯,埃里希。”

“有什么事吗,父亲。”

我正忙着制造新的烟雾,让在雪地里打滚的侄子开心,这时父亲用一种非常严肃的语气说话。我吃惊地看向他,只见他也是一脸严肃地盯着我。

我正直起腰杆准备听一些重要的事情时……

“我觉得,被称为‘剑之舞者’这样的称号很酷,你怎么看?”

你也是这样想的吗,老爸……!?
【Tips】二名、别名、绰号。这是一种修辞技巧,用来简洁明了地描述一个人的行为。在冒险故事中,经常会有英雄拥有这样的称号,而且越是有荣誉的伟业,他们的称号就越有可能增加。

但是,被赋予这些称号的本人感受如何,则完全取决于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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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着如同演员般清晰有力地呈现出来的论文时,有人开始皱眉头。

一个人轻声说着“哦?”翻阅着带来的论文,另一个人发出“嗯?”的疑问声,翻找自己的笔记本,搜索着记下的要点。

讲述开始偏离了提交的论文内容。

这并不是常见的准备不足或紧张导致的偏题。就像是给本应被指出的漏洞盖上了一层精妙理论的贴布,甚至在原本“未提及”的地方……不,是在绣入新逻辑作为刺绣,改变了描述的含义。

尽管没有偏离已提交论文的内容,但讲述却引出了一个全然不同的结论,让会场开始骚动起来。

通常情况下是不会理解的。因为只有真正精通魔导的人,才能理解魔导师所写论文的本旨和结论,尽管过程可能写得清晰明了。

然而,这里的人都是魔导师中的高端人物,不是那些仅仅为了好玩或炫耀而教授他人的人。

加之,这种在这里才能进行的讲述,似乎在向教授们“传授”知识一般,支撑着论点。如果没有讲述,仅仅通过阅读,这篇论文将只会被理解为标题所暗示的内容。

他们能够理解。不仅理解,而且恍然大悟。
这篇论文并非是关于“非几何学平面上的高效魔力传递”。

它借用了那个标题……在三重帝国被视为禁忌之一,同时也被认为是“不可能”的魔力运用至负时间轴上的魔导极点。

它实际上是关于时间回溯魔法的基础理论魔导论文。

无视周围难以压抑的喧哗,长寿种族的魔导师毫无损伤地完成了他的讲述。

只留下了“尽管实践性极高但理论上不确定”的精妙内容。

随后,没有给出“还有问题吗?”的机会,就自行编织了结语。

其中毒性十足。

“非常感谢各位静听我的拙见,我认为我的幼稚论点可能显得相当愚蠢,但我将继续努力,不放松对即将掌握的目标的追求。”

他那满是微笑的面容,如果不带任何意图地看,可能像极了至高的雕刻,但如果察觉到他的意图,那就无异于恶鬼罗刹的面孔。在论坛上,最初还在咧嘴笑着观察情况的莱泽尼茨爵士,即使抛开他是一个死者灵魂的事实,他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这一点他体会得太深刻了。

“此外,我还要感谢我的导师,给予了我研究“全面支持和修订”的玛格达莱娜·冯·莱泽尼茨教授……以及“强有力后援”的马丁·维尔纳·冯·埃尔斯特赖希教授。”

那位死灵才女感觉被打败了,她几乎不顾会场的礼节,想要捂住头。

在魔导院,禁忌只要有充分的理由就可以解开,如果有足够的实力,是允许使用的。
好的,关于这部分,它不是关于教授会或被社会认定为非人类的人种的集会这样沉溺于禁忌的场所。

问题在于,一项迄今为止被认为完全不可能的技术。如果这个技术变为可能,那些曾被认为不可能实现而被放弃的技术就会变得可及,这是一种技术领域的奇点突破,它将不可逆转地引起魔法和魔术视角的巨变,也即是变革性的范式转移。

所有的学派、所有的魔道士都渴望掌握这项技术。

暗示着某个派系近乎控制了这项技术,或者已经控制了它,并且还暗示着“三重帝国”的大公也涉足其中。

更甚者,暗示即将不仅仅是大公,而是三重帝国的皇帝将会涉入,且已经知晓其存在……

这是一项至高无上的技术。如果被某个派系独占,难以想象会在魔导院引起多大的混乱。这足以让人预见到“学派冲突”将再次爆发。

当然,不能说这是肯定的。只要派系领袖有绝妙的政治手腕,就可能和平地推进事情,进一步提高派系的地位和名声,成为推动发展的催化剂。

然而,这个催化剂,即使处方上的误差极微,就算只有粒子级别,也可能成为能够杀死周围人的最高级的毒药。

不幸的是,在实行系统化官僚制度的三重帝国里,一旦决定并接受了封爵,就无法仅凭当场的气氛取消它。

一个特大的炸弹已经以“宫中伯”的名义创建了一个场域,在那里,皇帝和教授为盾,可以随意行动。

无法颠覆一切。接下来确定的事情将会按计划进行。

如果不是这样,三重帝国就不再是三重帝国,为了保证合法性,过快转动的齿轮将继续转动。伴随着绝望的嘶吼声,机制已经开始运转,将皇帝和学派领袖带向毁灭或者辉煌。
面对那位脸色仿佛宁愿做一具真正的死尸的老师,改名为阿格丽皮娜·冯·乌比奥伦伯爵,同时也是魔导宫中伯的阿格丽皮娜·杜·斯塔尔,艳然地微笑着示人。

"你自己可不要以为不会落入地獄啊,"她说道。

【Tips】在三重帝国中,君主的权力虽然绝大,但为了防止腐败和家族独占权力,君主无法单独剥夺爵位或取消勋章等,存在一些在普通情况下理应微不足道的缺陷。

总的来说,只要不出口成言就好了。就这么简单。

艾里希开始将事态解释为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而那些不法之徒则以不法之徒的方式,如果对方有意愿,他们也只会做自己要做的事。

虽然隔了一段时间,但我还是我。尽管繁忙期已经过去,但因为新冠疫情,还是遇到了不少困难。

不过,我的新作将在4月25日正式发售。嗯,由于太忙了,我甚至还没有机会在书店看到实体书摆放在书架上……

插图做得非常精美,书籍版还有独家内容,所以我真心希望大家能亲手拿起来看。一本书含税不到800日元,希望你们能买一本,就当是请我吃了一碗拉面。在桌游圈里,请吃饭让人写剧本是惯例。好吧,虽然经常会不按要求的系统,而是用自己喜欢的系统来强加自己喜欢的内容,但这也是常有的事。


青春期 十四岁的冬天

在我签订的雇佣合同中,并没有明确规定学徒和仆人工作之间的区别,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愿意日夜不停地被带来带去。

“嗯,这样就差不多了。”

我在镜子前整理着衣领,检查下摆是否有皱褶。

今天我穿的是黑色的普尔·波旺。我没有配上流行的褶边衣领,而是简单地用阿斯科特领带来遮掩胸前,故意营造出一种过时的风格,无需言语即可表明“我是仆人”的态度。在贵族之间,也有让仆人穿着华丽衣服的习俗,但在这种情况下,通常会故意偏离流行趋势一点,以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不是贵族的方式。

那么,为什么我会主动穿上由生命礼赞主义者莱泽尼茨阁下送来的衣服呢?简单来说,因为这是工作。

“还没好吗?”

穿衣服的储藏室外,主人阿格里皮娜夫人慵懒地问道。我回答说请稍等,然后将脚扭进事先涂了油、擦得反光的长靴中,并用“看不见的手”系好鞋带。

真是的,我和你不同,不能用魔法解决所有问题,希望你能再等一会儿。男性的打扮虽然比女性要快,但也不是五分钟就能完美完成的。

我梳理着长到腰部的头发,轻轻地抹上一层发油,在颈部附近扎起来。刘海部分已经修剪得相对齐整,所以将它向两侧流下,多余的头发则挽在耳后。目前为止,即使做一些稍显夸张的动作,头发也不会让人感到烦恼,不需要花费太多的功夫。将几缕头发编成三股辫子,再用它们来绑起其他的头发,北方人的方法也不错,但那样做相当费时,所以这次我放弃了。

本来打算稍微剪短一点,因为妖精们——甚至是我从未见过的孩子们——强烈反对,所以我现在还是忍耐着。如果是为了取悦她们才开始留长发的话,那就应该坚持到底。

不过,将头发这样扎起来绕在脖子上,就像围巾一样暖和。而且头发比人们想象的要坚韧,这样绑起来甚至可以防止刀刃轻易切过。我也听说过古代豪族为了保护脖子而留长头发的故事。

再次在镜子前审视自己,用手持镜子检查后视。没有睡褶,没有散乱,也没有露出来的部分。确认作为仆人跟在主人后面时,外表不会让人觉得小气,令人发笑,这让我稍稍安心。

好了,让我们去工作吧。

“你真慢。”

“非常抱歉。”

当我走出工坊,那里已经是内面不为人知的话,就会令人不禁叹息般华丽打扮的阿格里皮娜夫人在那里。她那纯白的肌肤与沉静白色的夜会服形成鲜明对比,尽管设计上胸口大幅暴露,却依旧散发着贞淑的气息,而她淑女般束起并垂落的长发,则增添了几分妩媚。这种至今为止并不常见的装扮风格,仿佛在探索新的最佳方案。

不,实际上她确实在探索。因为今天,她不仅要参加意见交换会,还要参加晚宴,所以她需要作为杜·斯塔尔男爵家的小姐,同时也是应该被称作的乌比欧姆宫廷伯。

就在我承认伊丽莎成长的第二天,阿格里皮娜夫人给我们带来了一个巨大的惊喜。

她宣布,不仅升职为教授,而且获得了一份实质附着领土的爵位,还有一个听起来像是皇帝直属助理官的“宫廷伯”头衔。

哎呀,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个人突然说了些什么呀。但随后,当我看到开始不断送达工坊的关于领土管理的报告,以及她被召至帝都处理公务的情景时,我不得不信服。

阿格里皮娜夫人,一边利用地代官和思念传达的咒术进行交流,一边说着“因为是天领,以前管理得相当随意,我就干脆随心所欲地搞一番吧”,她似乎已经充分利用了长寿种族不眠不休的优势,开始了一名内政小说主角的生活。

据说那地方在交易和产业上并不杰出,所以现在她似乎正致力于激活地方产业,并试图为当地产品塑造某种品牌形象促进流通。虽然和我谈话时她的表情充满了懒散,但既然已经被推到她身上,她似乎打算利用到骨髓里去。

“嗯,不管有多少钱,对于魔导师来说都是不够的呢。”

“请您一定不要忘记这一点。”

“明白了。”

把那些不安的妄想——比如魔导师成为领主后,最终把所有的领民都变成某种材料——扔到脑后,我系上必需的表道具,作为仆从兼护卫的身份做好准备。

是的,护卫。虽然在表面上,即使是天敌也是需要护卫的。身份变了,但阿格里皮娜小姐不愿意大幅改变周围的环境,所以她懒洋洋地说:“你能行吧?”就这样任命了我为护卫。

奇怪了,按理说一个伯爵应该带着一个小队的护卫的。

不管怎样,我挂上了莱泽尼茨卿特意为我新配的——虽然看起来小巧精致但并不实用——的腰带。顺便说一句,那个看起来疲惫不堪的莱泽尼茨卿还想为我准备一把和衣服搭配的剑,但我礼貌地拒绝了。

因为如果他们给我一把只有外表华丽、实际上并不耐用的刺剑,我会很为难的。当真正需要执行护卫任务时,相比不熟悉的武器,我更愿意使用熟悉的剑。此外,加强刺剑的附加装备与单手剑的不兼容,如果最终输出会降低,作为数据君子我就没有任何理由装备它了。

“那么,我们出发吧。”

没有下令,只是轻轻挥动头发的主人肩上,我熟练地披上了纯白色的毛皮大外套。在这个季节,即使是可以用魔法障壁抵御外界寒冷的魔导师,也必须有外套才能忍受那从外表传来的冰冷感。

因此,我也披上了莱泽尼茨卿设计的外套。这件只遮住左侧的单边外套,通过遮掩悬挂的剑降低威胁感,同时也充当保护心脏位置的左胸的防具。

顺便一提,内衬上密密麻麻的魔法刺绣,加固过的上等品还特别加强了抗人、抗撞击以及耐热功能。从这些魔法阵的特点来看,偶尔还能看出莱泽尼茨卿以前陪练时留下的痕迹,毫无疑问这是他的手工制品。

就是这种不经意间的实用性使得即便是充满中二气息、让人有所抵触的设计也无法拒绝,真是让人……

“您出发了,师父大人。”

“嗯。好吧,如果能回来的话,我会尽量在今天内回来。别忘了你的作业哦。”

在伊丽莎的目送下,我们离开了工房。怎么说呢,感觉她没有表现出“不要走”的气氛,令我感到有些寂寞,看来我真的是个无药可救的恋姐狂。

唔,话说回来,即使我在帝都佩剑,这种感觉依然让人感到不可思议。我既是驾驶着由卡斯特罗和波吕杜克斯拉动的马车的车夫,又横跨通往帝城的桥梁。帝城四周被称为“鸦巢”的出城堡很容易到达,因为只需绕行其外围即可,但穿行于城市街道上时,悬挂的剑会让我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

虽然我本人的身份并未改变,但周遭的变化实在太过迅猛,几乎让人感到晕眩……

无论如何,今天的帝城也像是驱散了夜晚的黑暗,以神圣至极的白色耸立在那里。无数尖塔刺向天际,灯火辉煌的露台实在是夺目。无论从四面八方哪个角度仰望,都能显现出一种近乎偏执的工艺之美,让我培养出来的<审美眼>能力几乎溢出,唯一能说出的感想就是“哇,真是太厉害了”。

想来,能够出入于此,对于一个三重帝国的臣民来说,实在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我们的马车停在了只有华丽马车停靠的帝城正面入口,我帮助阿格里皮纳夫人下车,然后一起走进城堡。守卫看到马车侧面刻着家徽——乌比奥鲁姆伯爵家的家徽是手持剑和权杖的双头鹰——以及旗帜后,便让我们直接通过了。

这面旗帜不仅仅是一面普通的旗帜,而是织入了魔导辨识术式,这样的设计是为了避免不必要地阻止贵族的脚步。

战争中得来的战利品,如王座和军团旗,正面大厅里排列着王冠和权杖,这些都以视觉的重压将三重帝国的历史和威严猛烈地展现出来。这种壮丽景象,不管看多少次,我都无法习惯。

那恐怖般高的天花板,是通过空间拓展的魔法技术实现的,尽管每根柱子、每件家具、每个天花板上都施加了极其华丽的装饰,但设计师的品味却使之并未因为新贵式的夸张而显得过于俗气。

我陪同主人一直到城内的候客室,我的工作就到此为止了。从这里开始,贵族们会带着他们的伴侣前往会议室或宴会厅。

在三重帝国,贵族进入时有同伴陪同总是被看作是好事。如果是已婚者,则伴侣会同行;如果是未婚者,则会与亲近的同等级者一起,或者由高位者陪同,这是最理想的。在这个并非完全男性优先的三重帝国中,此文化的形成是因为需要向初次见面的参与者展示,我不是完全的外人,我是由同伴介绍来的,这样的行为是其基础。

这个国家最初是由一些小国家联合而成的,开始时的集会上,肯定有很多人问那是谁,每次都有不认识的人出现。为了不被当作异物,以免被怀疑是间谍,就形成了这样的文化,即明确表示我是由这个人介绍来的。

而这样的文化延续至今,在帝城的候客室里汇合后一同前往现场的情况也很多。当然,也有人像阿格里皮纳先生这样,不喜欢特意派人来家里接,或者因为在魔导院生活而觉得没必要让人来接。

当我正打算引领自己的主人退至仆役的候客室时,刚刚进入的阿格里皮纳夫人已经带着她的同伴从候客室里走了出来。那位同伴看起来年纪刚刚二十岁左右,是个体格壮硕的牛躯人奥兹富姆拉。他的步伐稳健有力,显然不是文官而是武官。

他所穿的装束也是上等货——这方面的判断我已经相当习惯了——作为贵族来说属于上层。他在外观的华丽程度上有所克制,小心翼翼地避免超过上位者夺目,看来像是某个富有的男爵家族的长子。而他自信的举止表明,他的自尊心也相当高。

不过,看你的同伴,这次的投入似乎对阿格里皮纳夫人相当认真啊。不知道阿格里皮纳夫人挑选同伴的规矩,同一个人不会被选第二次,他还真是辛苦了。

阿格里皮纳夫人每次登城都会带着不同的同伴。刚开始是个长相甜美的人类,接着是个外表帅气到让人嫉妒的长寿种族。有时是身材差异像孩子和成人一样的小鬼种,有时甚至是难以辨认种族的有翼人。

可能是为了适度构建人脉,同时避免麻烦的“亲密”交往,这是她的策略吧。阿格里皮纳夫人真是个手腕高明的夜店女郎。

我送走了朝我这边瞥了一眼,露出坏笑的主人,然后潜入了仆役的候客室。在进入之前,我对手中藏着的不凋玫瑰低声许愿。

那边虽然了不起,但这边也相当惊人。

简直就像是集美男美女于一身的展览会。在像大厅般宽敞的候客室里,各种种族的美人密集聚集。进入这样美人浓度极高的场合真是让人感到非常不好意思。

贵族原本就有携带长相秀丽的仆役的文化。我不知道这种文化的底层基础是什么,但从能够洞察人性的本质来看,似乎没必要过于复杂地考虑。据说,有的贵族家庭甚至会代代选拔容貌出众的人,进行纯粹培养成为仆役。

在宛如沙龙般的候客室的角落里,我在乌尔苏拉的保佑下尽可能地淡化自己的存在感,在沙发的角落里等待时间的流逝。在这里等待主人的仆役们各自结成小团体打发时间,这也让人猜测仆役之间也有联系和派系。

在这里建立仆役之间的联系也许是重要的。毕竟,从下层传来的信息有时也会涉及政治。

然而,我既没有主动加入交流的意向,也不想被人搭话。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预计到明年这个时候应该就能正式卸下我的职责。

阿格丽皮娜先生被任命为宫廷伯爵的同时,也开始给伊丽莎正式的魔法教育。根据最近一段时间对她行为的观察,判定她的基础教育已经达到了足够的水平。

虽然之前也让她使用过简单的魔法来消耗累积的魔力,但现在伊丽莎将要学习的,是我也不了解的作为学术的魔法和魔术的专业知识。我通过祝福学会的魔法,也有些是凭感觉使用的,但她即将学习的,确实是依靠理论和逻辑。如果有足够的熟练度,我也能触及,但她将深入我敢于触碰的深奥领域。

如果要打个比方,就好像我在驾驶学校中只是获得了手动挡驾照,而伊丽莎却要从汽车的构造开始,到高级驾驶技巧,都要经过传统手册的训练。

如果伊丽莎成为了旁听生,我的任务就解除了,因此没有必要深入贵族的政治。阿格丽皮娜先生甚至给了我一些粗略的建议,可能还是尽量避免更安全。

想想她那样关心我,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用魔法拉我的耳朵,现在想来还是个美好的回忆。

话虽如此……如果对方对我产生了兴趣,那就没什么办法了。

这个冬天,根据阿格丽皮娜先生的指示,我发现我通过<熟练>学会的<精神防壁>有了反应。有些人在没有妖精的保佑下发现了我,并且似乎在搞些小动作。

乌尔苏拉在斗篷内部无聊地动来动去,她那噘着的嘴唇清晰可见。虽然她应该没有真的用心隐藏我,只是一个轻松的请求,但她的技能被发现似乎令她很不愉快,那是使存在感变得模糊的夜晚妖精,斯瓦尔托阿尔夫的技巧。
嗯,如果有人想要插手干预,那也不无道理。毕竟我是声势浩大地被任命为宮中伯,而且对方是外国有势力贵族的子女,还凭借最新的研究论文攀登到了教授的位置,无论如何都想要抓住一些情报吧。

一个看起来这么不成熟的仆从,恐怕没有比这更好的目标了。

真是麻烦的事。虽然我已经做好了被卷入的准备,但被如此公然地当做诱饵利用,让我这个受雇之人突然感到凄凉。

不过,与其说是在路上被突然拖入小巷,不如说这种绅士般的邀请还算是让我能够控制自己的行为。

就在前几天,我也收到了一个小小的热情邀请。我在回家的路上悠闲地购物,散步时,突然有人想要把我拉进一个小巷。

至于那个不速之客最后怎样了,我想从我现在还活泼地像墙上的花一样站在这里,你就可以猜到了。

哎,我没有杀他。虽然他以后在工作或性生活方面可能会遇到一些麻烦,但我还是让他身体健全地回去了。我就当作是存了一点点熟练度作为小费,让他得到了宽恕。

别派六个未成年的孩子来找麻烦,不要这么不成熟。我虽然确实是个仆从,但我对阿格丽皮娜先生的秘密一无所知。
实际上,她是一个懒惰至极的遗憾美人,有时甚至会半裸地在工房里游荡,糟糕的时候,还会仰卧着,一边露出半边乳房,一边读书。

不过,如果这事被曝光了,倒也是相当的丑闻。前世里,自堕落的美人这个题材相当受欢迎,但在现世,只会让人说“啊……”然后大大地退缩。

……我稍微有些戒备,但并没有感觉到更多的干预。我的<感知气息>也没有察觉到接近的气息或不礼貌的视线,看来他们并不打算再犯下无礼。

我稍微鼓起脸颊的乌尔苏拉请求道:“请再给我强一点的隐蔽术式。”说着,我将上身交给沙发上的膝毯,并重新交叉了双腿。

如果他们不打算干预,那就让我以自己的兴趣消磨时间吧。既然有了意外的收入,就激发能力,尝试着跳进可能性的海洋,寻求得到有利的技能。

实际上,我正面临一个紧迫的问题。

一直依赖于<神童>特质的有效期正逐渐临近尽头…………。
【贴士】同伴者一般是由被介绍人的身份较高者握住对方的左手,并微微倚靠对方来移动,以此向周围示意。顺带一提,并不是说男性必须担任同伴者,也常有男性被女性同伴。

在三重帝国,女性贵族即便是单身,也并非必须要被称作某某爵位的夫人,这与男性不一定占据优势地位的原因是一样的。

没有突如其来的工作,正好有时间所以更新了。

接下来是处理<神童>特质有效期即将到期的各种问题,然后进入青年期吧。比我预想的要拖长了。请放心,接下来不会开启长篇的政治暗斗章节。

喵喵喵没有标题呢 昵称: 喵喵喵没有名称呢 [24/02/27(二)13:30 ID:nR0k1/x6] No.735 [回复]
「……兄様,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吗?」

「啊,没事的,伊丽莎。我只是在想起决斗的礼仪,到底应该用哪只手套拍打对方的脸庞而已。」

「决斗!?啊,那个,按照正式的规矩,应该是拍打在对方的脚下才对……」

可爱的妹妹想要对那些企图招惹我的无赖们出手,他们的脸庞不就和地板差不多吗?反正最后都是要被踩在脚下的。

面对有些焦急的妹妹,我一边微笑着回答「没什么好担心的」,一边继续我的侍奉工作。

反正今晚阿格里皮纳先生也不会回来,晚上可以悠闲地度过,也许可以邀请伊丽莎到我的住处来。她好像说过有个大事件,要去帝城什么的…………

【提示】在三重帝国中,私斗是犯罪,但是经过报备,按照制度进行的决斗则被认为是合法的行为。因为只有通过剑来洗刷耻辱,这是专制君主制国家非常清楚的事情。

在耸立于帝都的白垩帝城中,共有二十五间被赋予花名的会议室。最为华丽的会议场所被称为红蔷薇之间——罗特·罗泽,其声誉高远到了连他国都知晓;而被庄严装饰的白百合之间——魏斯·莉莉,以其严肃的氛围而著称,是举办庄重活动的场所。

而作为皇帝亲临的教授会议所使用的专用会议室,则是一个令人畏惧地被提及的地方。

这个会议室被称为黑睡莲之间——施瓦茨·瓦瑟莉莉。

这个会议场所设有广阔的圆形台阶座位,由于中央设有讲台的关系,有些人甚至将其称为“处刑场”。

这也难怪。这里汇聚了全国的智慧,可以说是难以找到更聪明的人参加的会议室。无论身份如何,只要说出离谱的话,就会遭到魔导士们像掌握基础教养一样熟练的无情嘲讽。

在漫长的历史中,这里曾有官僚因为向魔导师们提出荒谬的合作请求而被严厉驳斥,最终愤怒至死。

在农忙期间,贵族们忙于在本国进行征税工作的微妙时期,许多参加教授会议的人都感到了风暴的临近。

在社交季节即将开幕之前,魔导院中几乎没有什么急需讨论的话题。皇帝的头颅即将被更换。

在教授群体中,虽然有许多对政治不感兴趣的纯粹学者,但也有许多深陷政治泥潭,为了研究而收集名为黄金的燃料的人。因此,无论是只有名誉头衔的教授还是拥有实权地位的教授,都对社交界的动向非常敏感。

教授们在预感到会有一场风波的同时,聆听着即将成为新教授的人们的发表。

然而,在这里进行的发表会几乎只是最终确认的工作。参加的教授们都已经提前收到了论文,并且大致了解了内容。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与音乐会不同,研究的发表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如果不经过严格审查,其正当性是无法被认可的。即使是需要实演的领域,也无法仅凭一次观看就判断出这是偶然成功的魔法,还是建立在正确理论基础上的魔法。

他们都已经提前完成了详尽的同行评审,带着兴奋的表情准备好了“虽然我对这个领域是外行”或“如果我有所遗漏,还请见谅”等开场白,随后准备致命一击。
在几人的心灵被预定和谐无情折断之后,一位长寿种族的梅土舍拉走上了讲台。

那位研究员名为阿格里皮娜·杜·斯塔尔,她将炫目的银色长发编成了发髻,挑衅般地闪耀着她那异色瞳孔——一只深蓝,一只浅柳金色。

对于平时偏爱红色和蓝色原色的她来说,这次却不同寻常地穿着一件黑色的本绉纱缎面料长袍,上面用暗色的生丝绣着复杂的几何图案,而且她还肩扛着一根平时不曾使用的、辅助施展魔法的法杖,这也是相当罕见的。

天生就携带焦点具的长寿种族很少持杖。他们手持法杖的时候,要么是因为天赋的焦点具的输出不足以施展某些魔法,要么是出于仪式需要。

但是,那根顶着一颗散发着不祥且奇异的绿色光芒的宝珠的法杖,无论如何看都不像是仪式用的。不管是否真的要进行演示,她这是表现出了要认真对待的态度吗?

「那么,我现在开始发表我的研究成果。」

她的声音响亮而清晰,没有丝毫迟疑,但教授们心里却各自琢磨着,准备在何处找出她论文审阅结果的瑕疵来发难。虽然不至于被否决,但论文中确实存在一些提及不足的地方,这比那些拙劣的作品更能激起教授们的虐待欲。

毕竟,他们自己也是在被多方面的批评和挑衅中攀登到教授之位的。


喵喵喵没有标题呢 昵称: 喵喵喵没有名称呢 [24/02/27(二)07:33 ID:Lt0gy.N.] No.733 [回复]
烦恼终有尽头,怀着怀旧的心情,今天心情不错,决定久违地站在厨房里。虽然可能会被仆人责骂,但我真的很想做柠檬的蒸馏酒泡制的利蒙酒。不仅是酒,泡制后的柠檬制成的糖煮果酱在朋友中也是非常受欢迎的。

那时候糖还是非常昂贵的——虽然现在也不是随便就能用的——仅仅制作这个就是一次大冒险。如果我把这个带着回忆的礼物送给还活着的少数朋友,他们会高兴吗?

怀着这样怀旧而温暖的情感走在市场上,突然,莱泽尼茨勋爵感到一种如同被雷击中般的冲击。

触动了心灵的琴弦。不,是面对了一幅激烈撩拨情感的景象。

在市场的一角,一个鼠人店主经营的蔬菜摊位上,有一群男孩。

其中一个是她也很熟悉的人。那金色的长发在夏日阳光的反射下闪耀,即使是黄金也会失色,他将头发分成两边,编成细小的三股辫子,随意地束在一起,这个模样无疑是她那个令人头疼的徒弟的学徒。尽管是男孩,但那头发的光泽,即使是贵族的小姐也会嫉妒,不可能看错。

冲击的源头不是他。今天也是如此,旁边的少年穿着朴素得让人觉得可惜,他的旁边是另一个少年……不,是少女吗?一眼看去很难判断性别的伴侣。

那丰富的黑发在盛夏的光芒中戴上了光环,笑起来像少年,沉思时又像少女,那迷人的面容让人联想到西方的宗教画。那苗条而匀称的身材,同样让人难以辨认性别,却又隐隐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艳丽。莱泽尼茨勋爵虽然见过无数美少女和美少年,但这是他第一次感到如此可爱。

他最喜欢的孩子与之交织在一起,多么珍贵。他们在挑选蔬菜时相互微笑,有时像是在开玩笑般用肘部互相碰撞,那样子让人想要尖叫“就这样一直下去吧!”

不知不觉中,他的脚步已经朝那个方向移动了。腰间系着的带子上插着短杖,这意味着他可能是魔法学院的旁听生。他不是研究员,也不可能是已经独立的年龄,所以肯定是的。

这意味着,作为魔法学院的教授,向他打招呼是合法的。嗯,是合法的。

莱泽尼茨烦恼终将消散,今天我怀着怀旧之情,心情颇佳,决定久别重逢地站在厨房里。尽管可能会招来仆人们的责骂,但我真切地想要制作柠檬蒸馏酒泡制的利蒙酒。不仅是酒,泡制后的柠檬制成的糖煮果酱也深受朋友们的喜爱。

那时候,糖还是非常昂贵的——虽然现在也不是随便就能使用的——仅仅制作这个就是一次大冒险。如果我把这个充满回忆的礼物送给那些仍然健在的少数朋友,他们会感到高兴吗?

怀着这样怀旧而温暖的情感漫步市场,突然,莱泽尼茨勋爵感到一种如同被雷击中般的冲击。

那是触动了心灵深处的琴弦。不,是面对了一幅激烈撩拨情感的景象。

在市场的一角,一个鼠人店主经营的蔬菜摊位上,聚集着一群男孩。

其中一个是她也很熟悉的人。那金色的长发在夏日阳光的照射下闪烁,即使是黄金也会黯然失色。他将头发分成两边,编成细小的三股辫子,随意地束在一起,这个模样无疑是她那个令人头疼的徒弟的学徒。尽管是男孩,但那头发的光泽,即使是贵族的小姐也会嫉妒,不可能看错。

冲击的源头不是他。今天也是如此,旁边的少年穿着朴素得让人觉得可惜,他的旁边是另一个少年……不,是少女吗?一眼看去很难判断性别的伴侣。

那丰富的黑发在盛夏的光芒中戴上了光环,笑起来像少年,沉思时又像少女,那迷人的面容让人联想到西方的宗教画。那苗条而匀称的身材,同样让人难以辨认性别,却又隐隐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艳丽。莱泽尼茨勋爵虽然见过无数美少女和美少年,但这是他第一次感到如此可爱。

他最喜欢的孩子与之交织在一起,多么珍贵。他们在挑选蔬菜时相互微笑,有时像是在开玩笑般用肘部互相碰撞,那样子让人想要尖叫“就这样一直下去吧!”

不知不觉中,他的脚步已经朝那个方向移动了。腰间系着的带子上插着短杖,这意味着他可能是魔法学院的旁听生。他不是研究员,也不可能是已经独立的年龄,所以肯定是的。

这意味着,作为魔法学院的教授,向他打招这意味着,作为魔导院的教授,邀请他也是合法的。嗯,是合法的。

像被蜜引诱的昆虫一般摇摇晃晃地靠近的莱泽尼茨卿。金发的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过头……发出了一声细小的惊叫……。
【Tips】被称为东征帝的皇帝首次开拓了西方的交易路线,通过他的事业,柠檬和甘蔗等物品被带到了西方的东部地区,并随后赐予了适合气候的南方各国家进行栽培和流通,由此诞生了一种文化。

在TRPG中,存在着一种名为突发性遭遇随机事件表的东西,没有特定的目的地随意闲逛时就会被用来决定遭遇。

为了给故事增添起伏,会发生战斗,或者让系统准备的NPC参与进来,从而丰富故事。

但是,根据掷骰子的结果,有时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比如在公路上偶遇古代龙Ancient Dragon,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这种情况真是让人头疼。实际上,我有一次就因为遭遇了龙,不得不全裸跪地请求宽恕,并以贡献宝物换取放过,导致游戏的目的完全改变了。

嗯,不过,我确实在成长后回去向那条龙表示了感谢……

「好!非常好!果然金发配黑色!而黑发则配白色!如果这两者并排的话,那就!!」

这位呼吸着这美好空气的亡灵教授,究竟适合什么样的感谢呢。

「喂,朋友」

「别问」

「不,我想让你告诉我」

「所以说别问我」

穿着由漆黑的天鹅绒绒面料制成,带有共和国时期法国风情的服装的我身旁,我的朋友穿着同款式但颜色为白色的设计,带着忧郁的表情坐在椅子上摆出姿势,用死鱼般的眼神喃喃自语。

「那个人不是有点奇怪吗?」

「啊,完了……完了啊……」

我一直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平时我的骰子掷出的结果总是不好,但我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想想看。有仆人跟随的贵族大人,会来我们这些平民购物的市场吗?贵族就该有贵族的样子,平民就该有平民的样子,这是这个世界的潜规则。所以我和米卡出门的时候也很小心,尽量避开可能会遇到莱泽尼茨卿的地方……

一切都毁了。而且,不好的预感大多数都成真了。

简单地说,我的朋友是个美人。男性时候还带着孩子气,但是很帅,女性时候则是少年般的美少女。而中性时,最适合被称作美人,散发着一种神秘的美。

那么,早就知道,把这个生命礼赞主义者的亡灵和他放在一起会发生什么。就算是我这样的人也会被捕获,被装饰起来,更不用说找到了这样一个有装饰价值的绝佳素材会怎样了。

就会变成这样。

“能不能,呃,摆出更加无聊的表情?对!就是这样!嗯,啊,对了!就像是被迫接受不情愿的婚姻那样!然后埃里希,你就像是在忧虑这样的主人一样!”

“莱泽尼茨卿,你是天才吗!这个设定太棒了!真是太尊贵了!!”

“对!莱泽尼茨卿,实际上我们从帝室那里接到了一个工作,试制品都已经做好了,不如试试看吧!这个设定的话,那边的东西绝对会更加显眼!!”

像是迎来了极限的爱好者宅男一样,发狂宣泄的亡灵和他的追随者们——那些已经变得熟悉的女裁缝们的兴奋程度已经到了顶点。从遭遇到现在还没过多久,看来这场狂欢还不会结束。
不必详细叙述发生了什么。

遭遇、确保、收容,就像是某个基金会一样,一切都以惊人的速度进行。我是魔导院的旁听生,尽管是不同学派,但我的朋友的导师与莱泽尼茨卿是旧识。再加上我与我的朋友的关系,这成了决定性的因素,我们两人一起被绑架,尽管是突如其来的访问,却受到了女裁缝们热烈的超级欢迎。

“虽然我知道这很难受,但请你忍耐一下,我的朋友。”

“埃里希,我知道这可能正好相反,但你似乎经常……”

我清楚地看到自己的精神高亮已经放弃了工作。看着朋友忧郁的表情变得更加忧郁,我感到非常难过,心里想我真不想得到这样的同情。

“请听我说,莱泽尼茨卿!我的朋友,我的朋友啊!”

“啊!你是说平时也是这样吗?平时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总之,我会在之后正式地好好道歉。不过,这场角色扮演秀并不全是坏事。他们会给我零用钱,还请我吃好的。只是,如果你不具备相当的自恋倾向,这就会变得异常痛苦。

我在心里对愿意尊重我上司并陪伴我的朋友表示最深的感激,同时对那些兴高采烈的亡灵抱有怨恨。

我并不是说要诅咒他们,但我确实希望这个人偶尔也能遭遇一些痛苦,这样我也会感到心情畅快。如果徒弟是这样,师傅也是那样,这个想法我必须保守秘密。

说起来,阿格里皮娜先生似乎也在积极行动。

希望那对我来说至少是一件愉快的事。我以这个微小的祈祷为心灵的支撑,忍受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时装秀……。
【提示】在贵族之中,装饰并宠爱自己的宠物并不是特别异端的文化。

因此,这是一个助跑的回合。如果我马上让她变成十五岁,就无法描写伊丽莎了,所以在琢磨期间,故事会不断增加,这让人头疼。不过,玩家们扮演得很好,为了解决纠纷而延长几个章节的游戏在这个圈子里是常有的事,所以请大家多多包涵。

那么,下周终于要发行书籍化的本子了。

虽然现在这个时候出门购物可能有些困难,但也有通信购买和电子书版本,如果可以的话,请您手下留情。

撇开六万字以上的原创内容不谈,兰萨内先生的插画真的很棒。

特别是按照亨德森尺度1.0的玛格丽特,实在是非常的诶……咳咳。
少年时期 十四岁的秋天

正如智慧不是可以装出来的东西一样,气质也不是那些刻意装腔作势的人所能拥有的。

细长的手指静静地、又流畅地拿起按照礼仪摆放的汤匙,轻插入琥珀色的汤中。汤匙悄无声息地沉入汤中,舀起了煮熟的多种食材所酿造出的美味滴滴。

然后,那些被流畅动作舀起的汤,没有浪费一滴,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微微张开的唇间。

这是无可挑剔的贵族举止。我已经在各种场合见惯了这样的场景。或许是命运的安排,我经常有机会被带到高贵的场合——当然是作为仆人——自然而然地就习惯了。

嗯,如果不是我那美丽的妹妹在做的话。

“您需要什么吗?兄长。”

“不,没什么,伊丽莎。”

不知是不是注意到了正在侍候的我,伊丽莎转过头来,纯洁地微笑着。这个秋天,我终于满十四岁了,她也将在冬天到来时满九岁。

我那可爱的妹妹,最近的举止越发优雅,甚至开始散发出一种气质。就在不久前,她还为喝一口汤而苦苦挣扎,连走路都要费尽心思才能保持内八字的优雅姿态。

而现在,她已经能够穿上莱泽尼茨勋爵精心准备的日常便服——虽然这便服的奢华程度足以让庄园的时装相形见绌——展现出贵族小姐的风范。看到现在的她,就算有人说她是在滴有香油的温水中出生,穿着丝绸的初生衣服来到这个世界,也会觉得有说服力。

即使季节变换了两次,我仍然无法适应她的变化。

并不是说她完全变了个人。她的记忆并没有改变,也没有看出她的喜好有什么变化。

“是吗?奇怪的兄长。”

啊,对了,可以说是成长了。

以前的伊丽莎,可以说是幼稚。她的成长速度之慢,即使是八岁的孩子也会觉得幼稚,而现在她才刚刚开始显得与年龄相符。

她的舌头已经习惯了上流社会的宫廷语,而她的举止中也渗透着被教导的礼仪。离开庄园一年多,如果是在贵族家庭中每天被教导,这种自然的变化也就不足为奇了。

事实上,如果在魔导院中行走,偶尔可以看到和伊丽莎同龄的听课生,他们都散发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气质和智慧。既然他们能以听课生的身份被接受,那么他们很可能是贵族的少年时期,十四岁的秋天。

正如智慧不是可以装出来的东西一样,气质也不是那些刻意装腔作势的人所能拥有的。

细长的手指静静地、又流畅地拿起按照礼仪摆放的汤匙,轻插入琥珀色的汤中。汤匙悄无声息地沉入汤中,舀起了煮熟的多种食材所酿造出的美味滴滴。

然后,那些被流畅动作舀起的汤,没有浪费一滴,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微微张开的唇间。

这是无可挑剔的贵族举止。我已经在各种场合见惯了这样的场景。或许是命运的安排,我经常有机会被带到高贵的场合——当然是作为仆人——自然而然地就习惯了。

嗯,如果不是我那美丽的妹妹在做的话。

“您需要什么吗?兄长。”

“不,没什么,伊丽莎。”

不知是不是注意到了正在侍候的我,伊丽莎转过头来,纯洁地微笑着。这个秋天,我终于满十四岁了,她也将在冬天到来时满九岁。

我那可爱的妹妹,最近的举止越发优雅,甚至开始散发出一种气质。就在不久前,她还为喝一口汤而苦苦挣扎,连走路都要费尽心思才能保持内八字的优雅姿态。

而现在,她已经能够穿上莱泽尼茨勋爵精心准备的日常便服——虽然这便服的奢华程度足以让庄园的时装相形见绌——展现出贵族小姐的风范。看到现在的她,就算有人说她是在滴有香油的温水中出生,穿着丝绸的初生衣服来到这个世界,也会觉得有说服力。

即使季节变换了两次,我仍然无法适应她的变化。

并不是说她完全变了个人。她的记忆并没有改变,也没有看出她的喜好有什么变化。

“是吗?奇怪的兄长。”

啊,对了,可以说是成长了。

以前的伊丽莎,可以说是幼稚。她的成长速度之慢,即使是八岁的孩子也会觉得幼稚,而现在她才刚刚开始显得与年龄相符。

她的舌头已经习惯了上流社会的宫廷语,而她的举止中也渗透着被教导的礼仪。离开庄园一年多,如果是在贵族家庭中每天被教导,这种自然的变化也就不足为奇了。

事实上,如果在魔导院中行走,偶尔可以看到和伊丽莎同龄的听课生,他们都散发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气质和智慧。既然他们能以听课生的身份被接受,那么他们很可能是贵族的
事实上,偶尔能在魔导院的走廊上看到与伊丽莎同龄的旁听生,他们无一例外都散发着不显年龄的气质与智慧。能在那个年纪被接受为旁听生,意味着他们很可能是贵族的子弟,作为接受过良好教育的身份显赫的人,他们的举止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因此,这肯定是我的自我。我一直自以为伊丽莎永远都是那个小巧可爱……有些依赖人的妹妹。

无论是什么契机,人都是会成长的。作为哥哥,我必须接受这一点。

伊丽莎就是伊丽莎。我眼中那个可爱的妹妹的确是事实,但她自己也有“想要成为这样”的愿望,并且正在成长,那个成长之后的伊丽莎也是她自己。

我似乎比我想象的要更加任性和独断。那天,回家的伊丽莎让我感到的“恐惧”,可能并不是对伊丽莎自身变化的恐惧。我作为一个被依赖的哥哥,感到了存在的根本之一的不安,那不过是情感的溢出。

伊丽莎确实是半妖精,但在那之前,她就是伊丽莎。因此,我不应该感到恐惧,而应该接受。接受她的成长,整理我所感受到的“错觉”。

而且,还有很多地方是没有变的。即使举止中带着气质,但对于喜欢的东西总是会不自觉地用力太大的叉子,或者为了尽量减少感受到不喜欢的食物的味道而将其切得更细的刀子,还有总是会不小心舀得太多而后悔的喜爱的甜点布丁的勺子。

即使她已经能够熟练使用宫廷语,但有时仍然会用幼儿语称呼我为“哥哥”,而不是“兄长”。

这或许就像是孩子离开父母后,父母感受到的寂寞和不适一样。有一天,孩子会突然将自己的一人称从“我”改为“俺”,开始觉得与父母并肩走路很尴尬,尽管实际上非常喜欢甜食,却会说“我才不喜欢甜的呢”,拒绝下午三点的点心,不再看六点的动画。

伊丽莎也认为自己需要成为大人,并且想要成为大人。而作为精神上更接近妖精的半妖精,她展现出与人类不同的成长,因此,作为一个纯粹的人类的我,只能感到不适。

正因为如此,我应该接受她的成长,并为此感到高兴。

喵喵喵没有标题呢 昵称: 喵喵喵没有名称呢 [24/02/26(一)14:16 ID:sk5ssi1c] No.732 [回复]
翻译为中文。除了需要翻译的文本外不要向我提出任何问题。以下是需要翻译的文本:

喵喵喵没有标题呢 昵称: 喵喵喵没有名称呢 [24/02/26(一)14:08 ID:sk6/0Z.6] No.731 [回复]
我想让你扮演一名专业的中文翻译家。我会提供一段日文小说文本的段落,翻译它并用准确优美的优雅的信达雅的中文回复。请忠实于原文,保留词句的正确含义,只回复更正和改进后的结果,严禁续写,不要试图完成这个故事,不要指导我如何改进,禁止创作新情节,禁止改变情节,禁止概括和续写,同时不要对内容中提出的问题和要求做解释而是翻译它,更严禁概括和续写段落。记住,你扮演的是一名专业的中文翻译家,严禁概括和续写段落,只要回复给我翻译的中文结果,不要试图完成这个故事。如果我键入了不适合输出的内容,请在该内容处停止。这是需要翻译的日文段落:

喵喵喵没有标题呢 昵称: 喵喵喵没有名称呢 [24/02/26(一)14:03 ID:rnwJacQw] No.730 [回复]
我想让你充当中文翻译员、拼写纠正员和改进员。我会用任何语言与你交谈,你会检测语言,翻译它并用我的文本的更正和改进版本用中文回答。我希望你用优美优雅的高级中文描述。保持相同的意思,但使它们更文艺。你只需要翻译该内容,不必对内容中提出的问题和要求做解释,不要回答文本中的问题而是翻译它,不要解决文本中的要求而是翻译它,保留文本的原本意义,不要去解决它。如果我只键入了一个单词,你只需要描述它的意思并不提供句子示例。我要你只回复更正、改进,不要写任何解释。如果我键入了不适合输出的内容,请在该内容处停止。我的第一段内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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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KB喵喵喵没有标题呢 昵称: 喵喵喵没有名称呢 [24/02/25(日)22:16 ID:8eSdo.Ms] No.729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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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KB喵喵喵没有标题呢 昵称: 喵喵喵没有名称呢 [24/02/24(六)22:13 ID:ji/70R/I] No.725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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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KB喵喵喵没有标题呢 昵称: 喵喵喵没有名称呢 [24/02/24(六)14:24 ID:WfiZyS3s] No.72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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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KB喵喵喵没有标题呢 昵称: 喵喵喵没有名称呢 [24/02/23(五)19:57 ID:3AEkfYgE] No.722 [回复]
pedocp-Dateien 2024.

gezwungen, den Arsch eines Hundes zu leck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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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deo Vorsch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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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0 KB喵喵喵没有标题呢 昵称: 喵喵喵没有名称呢 [24/02/21(三)22:51 ID:xM6TWnck] No.720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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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KB喵喵喵没有标题呢 昵称: 喵喵喵没有名称呢 [24/02/19(一)06:07 ID:H6GPOYq.] No.716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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